“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把我扶起來。”雖然她已經深受重傷,但李慧依然不肯服輸,一張嘴像機關槍似的噼裏啪啦,不停的吐出咒罵的字眼。顯然,她根本就沒把陳宇放在眼裏,這個男人是如此的弱弱膽怯,甚至比不上他那個窩囊的老公毛曉軍。
李慧十分享受這種零駕於男人之上的快感,殊不知陳宇已經暗下決心,他必須要給這個女人一點顏色瞧瞧,讓她喫個大虧。陳宇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眼裏閃動着惡狠狠的光芒。
“你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也不琢磨一下子你有幾斤幾兩,你也想要我爸媽辛苦打拼下來的房子?你也配?之前我是看你可憐,像個沒地方住的喪家之犬,所以纔會動了惻隱之心,收留你幾天,可是沒想到你這條狗真把自己當成人了,居然敢對我頤指氣使。若不是咱倆之前是網友,這輩子你都不可能和我認識。”
自尊被人重重的踩在腳底下,女人更加氣惱。她要求陳宇立馬將他扶起來,並且要求陳宇給他一個說法,否則這事兒沒完。
陳宇此時已經起了殺心,他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李慧呢?鏟子面積很小,對付路上的積雪有些作用,可是用來做兇器就不太恰當了。陳宇揮舞着手上的鏟子,一下接一下的拍在女人的身上。
李慧的身體如同一隻熟透了的西瓜,迸發出濃稠的帶有腥味兒的汁水,陳十分解氣,仍不停手。這一刻,李慧變成了那些所有瞧不起他的,鄙視過他的人。比他混的好的同學,不贊成他所作所爲的親戚,甚至那個只會對他嚴格要求,很少關心兒子內心真實想法的母親……
陳宇對李慧的虐殺彰顯了自己內心深處最狂躁的一面,李慧這個可憐的人成爲陳宇宣泄泄怒火的出口,也打開了陳宇心中的那個潘多拉魔盒,放出了裏面的魔鬼。
“早就跟你說過,千萬不要惹我,否則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可是你怎麼就不聽呢?誰讓你不聽話呢,所以別怪我對你下手太狠。”李慧已經奄奄一息,她緊閉雙眼臉上一片血肉模糊,陳面對如此慘烈的景象,心中卻涌動着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沒錯,他第一次對眼前的這個女人產生了一絲情動,就像青春期的小男孩兒第一次意識到性的美妙。陳宇看着李慧,他的雙手顫抖大腦一片空白。陳宇將血跡抹在身上,而後顫顫巍巍走向了躺在空地處的李慧,他掀開了女人的衣服,解開了他的褲子。
他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唯一一次任性的懲罰居然如此的猛烈。左思右想後,他始終不願意就這樣束手就擒。他用除雪產挖了一個淺坑,將女人的屍體放了進去,然後又在上面了一些枯枝敗葉掩人耳目。
陳宇之前曾和朋友來到這個荒山遊玩,憑他對這裏的瞭解,周圍應該不會有什麼人來。李慧去世時,時值秋季,天氣不冷不熱,屍體腐爛需要一定的時間。
待到大雪飄落冬去春來,那時李慧早就變成樹林中的無名屍體了。陳宇的如意算盤打的噼裏啪啦作響,他將李慧拋在荒山野嶺之後,多次駕車來到李家附近,他想看看李慧的丈夫到底有沒有發現妻子失蹤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毛曉軍忙於兒子的病,根本無暇顧及妻子。倒是她的弟弟李俊來來回回跑了很多趟,詢問周圍的鄰居有沒有見過自己的姐姐。可是,李慧平時瞧不上這些和她一樣賣苦力幹活的人,很少與這些人交流,所以李慧的蹤跡一直是個謎。
陳宇回到家中不動聲色,他認爲自己已經逃脫了法律的制裁,他的心中有一種隱隱的興奮感。在他平平無奇的生命中殺掉一個人,並且成功讓屍體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實在是令人興奮的一件事兒。這下,若是再有人說他是一個窩囊廢,陳宇就可以在心裏默默反擊,誰說我是碌碌無爲的傢伙?我比這個世界上90%的人都厲害。
誰能想到,一個老實巴交的年輕人,會是傳說中的殺人兇手?陳宇帶着這樣隱祕的繼續平靜的生活。王麗華察覺到了兒子的異常,並且在得知真相後要求陳宇自首。從小到大,陳宇聽過數次媽媽的話,可是這一次他決定爲自己而活,爲他自己做打算。
誰不知道進入公安局之後就再沒有出頭之日了,坐牢的不是他王麗華,她憑什麼這樣慷慨爲自己拿主意?陳十分倔強,他執意要向母親展示自己已經長大的事實,可是王麗華卻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女人寧願揹負兒子的埋怨,也要向警方揭發兒子的所作所爲。這是王麗華作爲一名母親做出的最艱難的決定之一,親手將自己的兒子送進公安局,對她來講無異於在身上挖下一塊肉。但是,王麗華說不能任由兒子這樣的社會毒瘤繼續遊蕩,否則他極有可能尋找新的目標,到時候遭殃的可就不止李慧。
王麗華的深明大義使陳的落網變得尤爲容易,警方很快掌握了陳所有的犯罪證據。得知大勢已去的,陳宇放棄了抵抗,走進了自己親手畫就的牢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