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蘿把腦袋晃成了撥浪鼓。
王錦點點頭，沒再爲難她。
仔細想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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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姑娘怕自己怕的跟啥似的，恨不得離的越遠越好。
怎麼可能每天陪着喫飯。
小組長估計是把胡小北看成甜蘿了，這纔會說出那種話。
“不對勁。”
眉頭一皺，王錦目光掃過遠處那高高瘦瘦的小組長。
胡小北跟甜蘿雖然身高體型差不多，可一個戴眼鏡一個不戴。
而且髮型長相都有很大的差別，根本不可能看錯。
難不成…
“他也看不清？”
王錦挑了挑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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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像是自己這樣看誰都是馬賽克的話，認錯人就不稀奇了。
可小組長爲啥能認出自己，還一副跟“精神病王錦”認識很久的樣子？
怪事。
王錦倒是想好好思考一下這些東西，可情況不太允許。
甜蘿的哭聲，還有王錦自殘的動靜已經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他們知道王錦是精神病，也知道他有自殘和暴力傾向。
所以沒人主動上前，反倒是不少人衝了出去，似乎是準備找外援。
沒過多久，外援就到了現場。
似乎因爲校醫還沒上班，這次來的是個全副武裝的保安。
他手裏拎着防爆叉，三兩下就把王錦按在了桌子上。
口口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王錦一陣無語。
他覺得自己是隻猹。
不過…王錦想試試反殺閏土。
嗖！
胳膊一抖，寒芒飛射而出。
注射器沒有半點猶豫，朝着保安那張滿是馬賽克的臉飛了過去。
可惜。
保安的動作快到根本不像人。
他胳膊一晃便顯出道道殘影，險之又險地接住了注射器。
那針頭似乎劃破了他的皮膚，有血緩緩滴落。
“哈。”
王錦挑了挑眉，乖乖閉上眼睛。
沒辦法，校醫保安這倆傢伙幾乎是強制抹殺類型的。
如果是完全狀態下的自己，也許還有一戰之力。
放在這種被嚴重削弱的時候，基本連反抗能力都沒有。
能刮破點皮已經很不錯了。
好在回溯的時間不算太長，只有二十多分鐘。
自己得到了足夠的情報…刷就刷吧。
脖子一痛。
映入眼簾的又是那熟悉的校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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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錦聳了聳肩，等待着後面拍過來那隻乾瘦手掌。
“…嗯？”
沒人。
王錦愣了幾秒鐘，轉頭看了過去。
確實沒人。
他還打算問小組長几句話來着。
“等等…”
王錦眯了眯眼睛，看着教學樓掛着的電子屏。
2021年7月7號，上午6點14分。
王錦皺起眉頭。
這是第二天了。
看來第二針治療劑，讓王錦的時間紊亂到了相當恐怖的程度。
“我是在校門口站了一天嗎…還是在保安室待了一天？”
王錦皺起眉頭，快步走進教學樓。
他有預感，今天會很不一樣。
——
“早啊。”
王錦皺起眉頭，看着跟自己打招呼的同桌。
那裏原本沒有人的，聽說是請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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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他的假期結束了。
當然，王錦並不在意這些。
他在意的是對方的臉。
沒有馬賽克，五官清清楚楚。
那張臉王錦很熟悉。
正是久春中學時坐在他旁邊的，
張文。
跟上次見面那副有些衰老虛弱的樣子不同，現在的張文相當精神，似乎還是那個愛打籃球的差生。
可王錦能讀出他眸子深處的疲憊。
王錦已經習慣了自己的精神病身份，他知道自己做什麼奇怪的事都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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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沒有半點猶豫，走到張文面前，緩緩開口。
“我是王錦。”
“嗷，我知道。”
張文撓了撓頭，笑着迴應。
“我是你認識的那個王錦，校門口一個打一羣那個。”
王錦看着他的眼睛。
“這裏不是現實，你被困在這裏多久了？”
“…啊…”
張文瞪大雙眼，口中開始發出不受控制的低吼，眼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
他大張着嘴，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又發不出聲音。
看起來相當激動。
“噓，回答我的問題就好。”
王錦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微微搖頭。
“半…半個月了。”
張文擼起袖子，展示着上面那一道道傷疤。
他在用這種方式計數。
“從7月6號開始的？”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王錦挑了挑眉毛。
看來這段循環的起始時間不是2021年7月6號，而是今年的7月6號。
這段時間他剛離開學校，又去陳家圍子取了小白墳，去青丘拿了青丘月，在公司幹掉了黃三太爺，之後就一直在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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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段時間，輪迴一直沒閒着。
“他想幹什麼…”
王錦皺起眉頭。
把這些學生困在幻境裏整整半個月，如此大費周章，是想給幻象找個載體？
不，不太對。
如果是那樣，輪迴大可以在決戰前幾天再困住這些學生。
“不是我！怎麼可能是我？”
甜蘿把腦袋晃成了撥浪鼓。
王錦點點頭，沒再爲難她。
仔細想想也是。
如果像是自己這樣看誰都是馬賽克的話，認錯人就不稀奇了。
可小組長爲啥能認出自己，還一副跟“精神病王錦”認識很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