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皮子從口袋中冒出，落在地上變成小蘿莉，一臉得意地仰起頭。
“真是不可思議…”王錦接過虎頭帽，暗自咂舌。
他曾經問過黃泉這種特殊的天賦從何而來，答案有些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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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並不是天賦，而是黃家奇物的加持。
奇物是對手鐲，黃金和黃泉各有一個。
黃金的袖裏乾坤和黃泉的口袋傳送都來自於此，是威力不強卻異常有用的能力。
這次幽海之行胡小北沒帶上虎頭帽，她把那件重要之物留在了明月小區。
黃泉並沒在明月小區設定傳送點，這小蘿莉愣是回到久春坐高鐵去了大江，一路翻箱倒櫃把東西帶了回來。
只用了一個多小時。
王錦愈發覺得，這隻小蘿莉是久春之行最大的收穫。
嗯…如果電話亭小姐沒意見的話。
將這些複雜的思緒甩開，王錦拿起虎頭帽，對胡小北笑笑。
“沒錯，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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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北拿過虎頭帽，抱在懷裏用力蹭蹭。
“這是父母留給我的，在動物園裏借過傻仔一次。”
王錦眼中閃過回憶的神色，眯眼笑笑。
虎頭帽沒有任何能力，它僅僅能讓佩戴者靈體脫離肉身。
那樣做確實能暫時擺脫污染帶來的思緒混亂，卻也會讓人坐以待斃。
現在來看…它的作用或許遠遠不止於此。
“靈體。”王錦摸着下巴。
靈體…靈界…靈界生物…靈界僕從。
這些東西之間絕對有關聯，可仔細想時，又找不出關聯在哪。
“傻仔，現在試試。”
胡小北伸手把虎頭帽扣在王錦頭上，拍拍他的肩膀。
“嘶…等下。”王錦點頭，剛要注入靈感就發現了不對。
“我能直接進入靈界，那大概是肉體進入的狀態。”
“按照雷納德的研究成果…有血跡當做‘錨點’，我纔不會被同化。”
“如果靈體進入，不就連錨點都沒了嗎？”
王錦摘下虎頭帽，看向胡小北。
她顯然也想到了，於是變作少女，緩緩點頭。
“最好的解決辦法是兩人一起進入，一個靈體，一個肉體。”
“肉體用血跡維繫存在，最後時刻開啓大門，這樣才能帶着靈體離開。”
“也就是說。”
胡小北似乎鬆了口氣，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她牽起王錦的手，盯着對方的眼睛。
“我終於能跟你一起去了，那個危險的地方。”
“你這狐狸…一開始就知道嗎？”王錦愣了愣。
“你知道靈界，知道虎頭帽，知道靈體和肉體必須一起進入，所以才…”
“我的父母一直在研究靈界，不然他們怎麼會留給我這個，傻仔。”
胡小北戳戳王錦額頭。
“你的父母…”王錦有些發愣。
從來沒聽她提起過。
之前去青丘，看到了她的太爺太奶，也看到了她的叔叔阿姨三姐五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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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北的劍術是胡靈父親教的，控風是四太奶教的。
王錦沒見到這位狐狸公主的父母，甚至沒聽到過他們的名字。
“別瞎猜啦。”胡小北搖搖頭。
“大概從出生開始就沒見過，我甚至不太清楚他們的長相。”
“我壓根沒想過尋找他們，這頂帽子只是給自己留個念想。”
胡小北望着手裏的虎頭帽，微微笑着。
“誰能想到它剛好救過你的命，現在又能幫到你呢。”
“有時候我真的會懷疑，是不是上一代把路給我們定好了，發生的一切都在他們預料之中。”
“你居然會想這個？命運之類的東西？”
王錦坐在牀邊，讓狐耳少女靠在自己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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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久以來，都是胡小北聆聽他的迷茫與困惑。
“命運之類的嗎…這種東西對我來說其實不太重要。”
“傻仔你知道的，我是隻很任性的狐狸。”
“如果結果能接受，那麼道路是別人安排好的也沒什麼。”
“但…如果那條道路我不喜歡，它就不可能存在。”
她輕輕仰起頭，哼着歌。
“命運可以存在，但它不能控制我，也不能控制我身邊的人。”
“否則，我會把它撕碎，劈成幾段，哪怕要搭上性命…像你那樣。”
“傻仔，這就是我們的相似之處，我們不順從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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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臉湊到王錦脖頸間，輕輕磨蹭兩下。
“不順從命運…那當然了，我親眼見識過。”王錦無奈地笑着。
他大概明白鬍小北爲什麼跟自己那麼合拍，爲什麼總有莫名的默契。
如果真有靈魂這種東西，胡小北應該是爲數不多能跟他共鳴的那個。
當然也不太一樣。
如果前路是別人固定好的，即使對自己沒什麼影響，王錦也會把它炸個粉碎。
或許有點偏執，甚至有點精神過敏。
可王錦不想成爲下一個王珏。
“啊呀，突然就說了這麼多。”胡小北擡起頭，輕輕撞了撞王錦。
“要留點神祕感，這纔是保證夫…”
“這麼幼稚的理由嗎？”威爾康挑起眉頭。
“纔不幼稚！”蓮猛地站起身。
“我要跟他比誰晚飯喫得多！我能喫三大碗！”
“…”望着蓮遠去的背影，威爾康面色沉了下來。
神使這樣的話…冷冽者還有未來嗎？
話說蓮還有個姐姐纔對，冷冽者神使是兩個人。
威爾康揉了揉太陽穴。
可惜蓮的姐姐了無音訊，否則應該會比蓮靠譜許多。
——
靈界一直是片很危險的空間，幾乎沒什麼人會來這裏搞研究。
王錦點點頭，伸手握緊胡小北的手腕。
半透明的姑娘渾身閃爍光芒，像是星空中墜落的神祕少女。
她不屬於地面，星空正在催促少女回家。
所以，胡小北跟王錦呈現着完全相反的方向。
他們所受的重力一個向上，一個向下。
王錦想起來了，他進行靈界行走再回歸現實時上下是顛倒的，稍不注意就會大頭朝下來個倒栽蔥。
這就意味着…胡小北的方向，纔是靈界的“正常”方向。“我是把他當成王錦，當成對手去看待的。”
“那傢伙是毛絨絨神使，我是冷冽者神使，人氣也好謀略也好，我們應該都不相上下才對。”
“偏偏他比我厲害那麼多，就連那方面也…我怎麼可能接受啊！”
“這麼幼稚的理由嗎？”威爾康挑起眉頭。
“纔不幼稚！”蓮猛地站起身。
“我要跟他比誰晚飯喫得多！我能喫三大碗！”
“…”望着蓮遠去的背影，威爾康面色沉了下來。
神使這樣的話…冷冽者還有未來嗎？
話說蓮還有個姐姐纔對，冷冽者神使是兩個人。
威爾康揉了揉太陽穴。
可惜蓮的姐姐了無音訊，否則應該會比蓮靠譜許多。
——
靈界一直是片很危險的空間，幾乎沒什麼人會來這裏搞研究。
原因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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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接觸到靈界的大多是怪談工作者，而進入靈界後，他們賴以生存的裝備會全部失效。
經驗與實力完全作廢，再去面對那些虎視眈眈的靈界生物，就是徹徹底底的玩命了。
費力不討好，自然沒什麼人去做。
小狐狸的父母除外。
或許沒人能理解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做，但毫無疑問，他們取得了階段性突破。
虎頭帽能讓怪談進入靈界。
雖然進入後同樣會失去能力，可這最起碼能讓王錦有個照應。
“呼…靈界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