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是圍觀的海盜,美豔的女人被捆在桅杆上,九節鞭一下又一下撕裂着她的衣服和血肉。
“噢…閣下,早上好。”
王錦推開人羣,正好碰到了那微胖的男人。
他依舊用大檐帽遮住光禿禿的頭頂,對王錦露出友善的笑容。
這是個幾乎要把“老好人”三個字寫在臉上的傢伙,可他遇到這種事依舊沒選擇站出來調和。
“大管輪,對嗎?”王錦點點頭。
“沒錯,您還記得,我叫威廉,平時直接用大管輪稱呼我就好。”男人扯着王錦一邊,很有眼色地給他介紹着情況。
“你,菲爾,你去了船長室對吧?威爾康出事了,我們得去救他。”孔雀語無倫次。
比起被拋棄,她更相信威爾康是遇到危險纔不露面的。
“孔雀,就當是爲了船長,忍耐吧。”菲爾低下頭,不敢去看孔雀的眼睛。
猶大扯扯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九節鞭再次揮動,悶哼與血肉橫飛。
《LeaveherJohnny》的旋律響徹甲板,猶大的聲音低沉沙啞。
“波濤席席,她已經不再破浪。”
這次,逐漸有海盜附和着他的歌聲了。
“我討厭乘着這艘破船,酒也喝不到,飯也餿到臭。”
“離開她吧,小子,離她而去吧。”
“離開她吧,小子,離開她吧。”
海盜們的歌聲逐漸混合到一起,變得混亂而嘈雜。
沒人上去爲孔雀和菲爾說話。
王錦在遠處看着,目光微微閃爍。
他看的很清楚。
如果把一切私情刨除,只用理智去思考,威爾康做的其實很對。
把阿麗莎帶到船上,被粉蝰和飛行荷蘭人追捕,這些都是錯誤的決定。
錯誤的決定,要由船長買單。
威爾康要做的是穩定住海盜們,哪怕犧牲自己的威嚴,也要讓船繼續航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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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老人欺壓新人,所謂的抗命,其實都不那麼重要。
絕望的海盜們需要一個宣泄口,他們想看到高高在上的女人皮開肉綻。
所以昨天猶大去詢問時,威爾康選擇了默許。
哪怕菲爾掙扎着跑到了船長室前,威爾康也選擇了視而不見。
這是船長的取捨。
當然,這只是王錦站在威爾康立場上,用自己的思維解釋這件事。
如果用上側寫呢?
按照大管輪的說法,威爾康或許其實是…
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