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冷靜點。”
王錦轉頭看了他一眼,雙手依舊按在海盜身上。
蓮挑起眉頭,失態的模樣盡數消失。
目光在王錦手上停留幾秒,他露出計謀得逞的笑容。
王錦沒去管他,轉而看向兩名海盜。
這是在敵人的船上,後廚是唯一算得上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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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座安全屋正在逐漸失效。
克薇薇那邊的菜快完成了,他們的時間越來越少。
必須抓緊時間,製造混亂的同時,儘可能摸清幽靈船的底細。
“來吧…二位。”
手掌微微上移,王錦面帶笑容地按住了他們的脖子。
嘭!
他猛然發力,將海盜們重重摜在地板上。
牙齒在瞬間脫落,他們的口腔變得鮮血淋漓。
“這下就沒辦法喊人了,咱們好好聊聊。”
王錦的語氣無比禮貌,笑容也和藹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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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跟最開始那副海盜的模樣大相徑庭,帶來的壓迫感卻更加恐怖。
“叫什麼名字?爲什麼來這裏?以及…你們身上的變化,是因爲什麼?”
手掌逐漸縮進,像是給生命加上的倒計時。
王錦正在一點點剝奪他們的腦部供血,從雙眼發黑到窒息死亡,大概有幾分鐘的時間。
海盜們很識趣。
其中一個擡頭看了星一眼。
發現小蘿莉正纏在王錦腿上發呆,他們似乎明白了什麼,努力轉了轉腦袋,開口回話。
“我是鵜鶘,他叫海鷗。”
“我們想救下那隻小海克娜,僅此而已。”
“技不如人…想殺就殺吧。”
鵜鶘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鵜鶘,海鷗…知更鳥?對嗎?”王錦眯起眼睛,突然說了個完全不相干的詞彙。
發現兩名海盜瞪大眼睛開始掙扎,王錦嘆了口氣。
猜對了。
公司的命名方式很有意思,似乎實力強到一定程度的幹員,都會得到鳥類相關的稱號。
比如告死鳥,比如伯勞,再比如幽海分部的知更鳥。
所以,幾乎是這兩個傢伙報上名號的同時,王錦就有了猜想。
他其實沒抱太大期望,畢竟取個奇怪名字的海盜比比皆是。
沒想到,這倆傢伙還真是幽海分部的倖存者。
“噓。”王錦手下加了把力,海盜們一陣齜牙咧嘴,掙扎也被掩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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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似乎注意到了這些異常,可惜他不知道知更鳥的名號。
“我問,你們答,有話之後再說。”王錦略微鬆了鬆手,卻也依舊保持着警惕。
時過境遷,二十年前的幽海分部幹員現在面前,誰都沒法保證他們還是同伴。
“什麼時候上的船?”
“覆滅之後,幽靈船來掠奪,把重傷的我們撿了回去。”
“你們身上的變化是什麼?”
“契約,那是船長讓所有水手揹負的代價,是長達幾個世紀的詛咒。”
“他…他無處不在。”
幾乎在鵜鶘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廚房裏的溫度突然提升了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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硫磺,硝煙,火藥,滾滾濃煙。
這些不應該出現的東西,偏偏在轉瞬間擴散到了整個廚房。
光芒閃爍,濃煙中彷彿發生了紅星崩塌般的鉅變。
緊接着,皮靴踏在地面上。
消瘦卻高大的男人從濃煙中邁步而出,鬍鬚下的金牙微微顫動着,他露出笑容。
“鵜鶘,海鷗,怎麼回事?”
“…”王錦眯起眼睛。
他看到了裝飾黃金鈕釦與肩章的天鵝絨大衣,以及鑲嵌着水晶的船長帽。
事態的發展逐漸發出了控制,任誰也想不到,幽靈船的船長會以這種方式突然出現在後廚。
而且…他能叫出船員的名字。
王錦和蓮這種半路摸上來的臥底,被抓到只是時間問題。
“該死。”王錦在心裏小聲罵了一句。
必須撐過這一關,才能成功把克薇薇下了毒的菜端到餐廳,讓海盜們喫下去。
只能趁着還沒擡頭,船長還沒看到自己的臉,在這短短几秒鐘內找到破局方法。
“殺了他。”
沒有任何猶豫,自然而然地,王錦想到了先下手爲強。
伸手探向匕首的同時,令人驚訝的事發生了。
“他媽的!我就想提前喫兩口,你至於不至於?”
鵜鶘擡起頭,轉身惡狠狠地把王錦按在地上,一拳又一拳往他頭上招呼。
蓮也沒能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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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鷗怪叫一聲衝了過去,攔腰抱住一個過肩摔,蓮差點背過氣去。
嘭!咚咚!
拳拳到肉的打擊聲。
王錦和蓮在同時還手,四人扭打成一團,時不時抱頭防守。
幾輪拳腳下來,便再也分不清彼此。
“哈哈!混小子們!”男人似乎並不討厭這種情況。
對海盜們來說,鬥毆反而是種增進情感的方式。
在空中嗅嗅,男人挑起眉頭,摘下帽子對克薇薇致意。
“小姐,您的用料…還真考究。”
克薇薇愣了幾秒鐘才明白過來,男人說的是剛纔撒在空中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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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扯起嘴角,露出得意又帶着含蓄的微笑。
“您過獎了,我想試試不同調料碰撞在一起會產生什麼效果。”
“那麼…我得去看看鬧哄哄的崽子們,你們注意點,別碰壞了東西。”
船長扶了扶帽子,笑着離開後廚。
——
“呼…”王錦鬆了口氣,對鵜鶘豎了個大拇指。
不得不承認,剛纔那確實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由被按在地上的人暴起發難,互相廝打。
這樣一來,船長無論如何都看不到王錦的臉,也就懷疑不到他的身份。
唯一需要在意的,是剛纔被打翻那些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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