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子早在一個月前就把這裏包了下來,連個工作人員都沒留下。
很好的狩獵場。
“我說——既然是挑戰,那我應該也有勝利的條件纔對,是什麼?”
作爲獵物的王錦嚥了口唾沫,倒退着,緩緩從浴場中挪出。
“堅持到天亮就算做老師的勝利。”塔莉埡掀開木板,從裏面拿出了什麼東西,“或者可以嘗試着把我們都打倒哦?”
“難得休息一次,當然要留下點難忘的回憶嘛。”紅桃從塔莉埡手裏接過狙擊槍,對王錦笑笑。
“這留下的可就不只是回憶了吧?”王錦深吸一口氣。
橡膠子彈從塔莉埡的衝鋒槍口傾瀉而出,打在推拉門上發出暴風驟雨般的轟鳴。
地板崩碎,王錦一個箭步竄了出去。
被親一下也沒什麼,偏偏賭注是初吻。
就算放寬心,把初吻這種事看的淡一點,
但這種情況下輸了,尊嚴也會跟着一起消失啊!?
王錦的面色逐漸凝重。
勝負欲…燃燒起來了!
“先生,在朝着體育館逃竄…”柳德米拉麪色有點發紅,她看着平板上的監控畫面,給衆人傳遞着信息。
“我去水塔狙擊他。”紅桃拎起狙擊槍。
“哼哼…”胡小北對着安妮冷哼一聲,甩動尾巴搖搖晃晃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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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啊!!”黃泉從水裏冒出頭,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依舊一臉興奮,喊的相當起勁。
——
“啊啊…”雷納德打了個哈欠。
時間已經到了深夜,不知道王錦那邊溫泉泡的怎麼樣了。
不能讓這小子太好過,明天得想個辦法折磨他一下。
嘭!
想到這裏,面色陰沉的他捶了捶桌子。
坐在對面的年輕女孩被嚇了一跳,她縮了縮脖子,看着雷納德不敢說話。
“你嚇着人家了。”古德里安拍拍雷納德,示意他收斂一些。
給阿麗莎的帶路費沒白花,黑市確實是個好地方。
類比一下的話,它更像是專門爲海盜們提供的人才市場,所有人都或多或少跟幽海沾點關係,沒有門外漢。
很多事情剛見面就能說清,省下了不少時間。
“小姐,請問您搞清楚狀況了嗎?我們是去幽海的船,我是幽海上排名前十的船長,女神之錘。”
古德里安開門見山地說着。
“我知道的。”年輕女孩點點頭,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四處張望一下,眼中帶着幾分期待。
“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成爲他的水手,不知道那位先生還招不招人?”
古德里安沉默下來,他突然就很理解雷納德剛纔爲什麼拍桌子,於是轉過頭,跟對方一起嘆氣。
理查德畢竟是喝下不老泉活了幾百年的人,他表現得很成熟。
“請問,您說的那個人是?”
“嗯…非要現在說嗎?”女孩紅着臉。
“是的,這樣我才能給出答覆。”理查德緩緩點頭。
年輕女孩拉開拉鍊,露出衛衣上印着的通緝令。
她微微喘着粗氣,呼吸在寒冷的空氣中帶起白霜。
“就是這位!”
“…我知道了。”理查德揉了揉太陽穴,看着女孩身後那長長的隊伍。
幾乎看不到什麼男性。
他們本來打算藉着王錦的名聲多吸引點人,這樣才能來回比較,篩選出最合適的水手。
現在來看,這不是什麼好主意。
招聘會變成了粉絲見面會,偏偏船長本人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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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們的狂熱程度來看,今天不見到王錦,估計不會善罷甘休。
這種情況該怎麼處理,已經不用多想了。
雷納德和古德里安對視一眼,理查德則輕嗯一聲,緩緩點頭。
“那個…我的答覆呢?”
“抱歉,今天的招聘會到此結束了,祝各位做個好夢。”理查德猛然站起身,大聲宣佈。
“哈?”
“這算什麼?”
“不是說白船船長在這裏嗎?這三個人是騙子吧?”
人羣的騷動還沒開始,桌子便被撞翻飛了出去。
“分頭跑!”
是那混蛋?
蓮臉上露出幾分笑意,不過笑意很快被掩蓋住,他用力皺起眉頭,沒好氣地吼了一句。
“幹什麼!用不着你過來裝好人!”
嘎吱。
門被推開,女人輕輕邁開步子,走了進來。
牀頭燈的光芒從她的衣角處緩緩向上攀爬,越過纖細的腰肢,高聳的胸部,緊接着,
照亮雪女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
王錦拎着半個剛剛扭下來的攝像頭,躲在牆壁後方思索着。
在不傷到她們的情況下,逐個擊破顯然是最好的辦法。
可惜,對方的指揮官是胡小北。
她可是能在鯨之港外面硬生生推算出自己的全部行爲,再用推理破除死局的人。
王錦清楚,自己必須全力以赴。
按照胡小北的思維…
她清楚情報的重要性,應該會確認位置後一點點派人逼近,直到自己退無可退。
那麼第一步,應該解決掉聯通了監控設備的柳德米拉。
自己做的沒錯。
“衝啊!!”看着黃泉從自己身邊衝了過去,王錦爲這隻小黃皮子的智商嘆了口氣。
他一閃身,從溫泉場的推拉門背後走了出來。
王錦在一路破壞了監控,誘導對方按照錯誤路線追蹤之後,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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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有嗎…”
柳德米拉背對門口,伸手按着耳機,小聲嘀咕。
王錦緩緩進入水中,儘可能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果然已經發現了監控…那麼應該也找過來了…”柳德米拉拿下耳機,她把溼漉漉的頭簾撥開,轉頭對王錦舉起衝鋒槍,乖巧地笑着。
“老師,你認錯人了哦。”
她是塔莉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