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莉埡望着在陽臺上看書的安妮,還有嘿嘿哈哈打着拳擊的小狐狸,一臉費解。
這…明明是種懲罰來着吧?
你們兩個爲什麼比上了啊!
“啊,小塔。”看到了塔莉埡的樣子,小狐狸變回少女,對她笑了笑,“我記得約定的哦,如果偷跑太多,對其他人就不公平了。”
“嗯。”安妮點點頭,認同了這樣的說法。
先把你們身上的吻痕遮一遮再說這種話啊!
塔莉埡捂住臉。
不行,雖然純子和傳說中的李慧前輩不在,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斃了。
可單憑自己…
塔莉埡擡起頭,望着人偶般精緻恬靜的安妮,又看了看靈動慵懶的狐耳少女。
苦嗚…!完全沒有勝算!
“我換了新的窗簾,這樣也能稍微換一下心情。”卡特琳娜推着吸塵器走過,身後的貓尾輕輕搖晃。
對了!
靈光一閃,塔莉埡握拳砸了砸掌心。
卡特琳娜不太喜歡說話,努力把船上打理得井井有條就是她對王錦表達情感的方式。
和這種狀況類似的還有柳德米拉,以及…紅桃姐不知道算不算。
總之!
塔莉埡伸手按住卡特琳娜的肩膀。
“卡特琳娜,我們聯合吧!”少女目光炯炯。
——
“二毛?這時候看到你還真少見。”阿麗莎晃着伏特加酒瓶,在愁眉苦臉的少女身邊坐下。
“我是大毛,”塔莉埡鼓起腮幫子,“認識這麼久還會認錯,很過分誒。”
“是嗎…我喝的有點多了。主要是沒想到這幅表情會出現在你臉上。”阿麗莎拍了拍她的肩膀,露出屬於前輩的笑容。
“思考和你的臉實在不相配呢。”
“不應該是‘煩惱和你的臉實在不相配’嗎!”塔莉埡仰天長嘆,“我想了餿主意。”
“本來興沖沖地想着拉攏其他人增強戰鬥力,結果她們都拒絕了。”
“紅桃姐覺得維持現狀就好,她不覺得自己是能光明正大站在老師身邊的人。”
“卡特琳娜也這麼想,結果人數太少,二毛也提不起勇氣。”
“等等…你說找到其他人提升戰鬥力?”阿麗莎點點頭,“我明白了。”
“是吧,”塔莉埡兩隻手託着腮幫子,“本來想趁着今天放假,要想辦法跟老師更親密一…”
“交給我吧!”阿麗莎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打了個酒嗝。
“…誒?”
“論酒桌上的戰鬥力,哪怕對手是他我也不會輕易認輸!”
“怎麼扯到酒桌了啊!”
“灌醉就一切好說了!”
“灌…灌醉?”塔莉埡愣了愣,猛地站起身,“阿麗莎!你是天才!”
“噢噢!我是天才!”
“這倆笨蛋鬧騰什麼呢…”甲板另一側的王錦聽着兩人的嚷嚷聲,探過腦袋看了一眼。
——
大毛是個好姑娘。
如果說卡特琳娜包辦了船上大部分的雜活,那麼她則完美地解決了剩下的部分。
水手,機工,焊工,電工,除此之外,她還擔任着王錦的半個助手。
塔莉埡本人並不覺得這些活很辛苦。
她依舊一副精力過剩的樣子,簡直是蓬鬆活躍的人形大金毛。
實在看不過去的王錦半強制性地,給她放了天假。
至少現在,王錦還不清楚沒有足夠運動量的大型犬,是會拆家的。
收回看向甲板另一側的目光,王錦把注意力投向面前圍成一圈的女孩們。
比起剛認識時那種報數都做不到的隊伍,如今的她們已經很願意配合了。
“怎麼樣?”王錦邁步靠近,人羣散開,給他留出位置。
被圍在中間的五號望着指尖的血跡,用另一隻手推了推眼鏡。
“我我…我還是不知道怎麼說,”
血液在她手上凝聚成斧,猛地伸長橫掃。
遠處的木桶齊刷刷地攔腰而斷。
“就是這樣,呼…咕嘟咕嘟,然後唰!”五號努力比劃着。
“你們能明白嗎?”王錦看向其他幾人。
“姑且是…記下來了,按照步驟是呼,咕嘟咕嘟,然後唰。”一號舉起筆記本,“但我不覺得自己能理解。”
“顯然不行。”三號搖搖頭。
“這未免還是有些…”六號面露難色。
“我想也是。”王錦揉了揉太陽穴。
五號是直覺型,同時又是個笨蛋,這就意味着她很難把自己的經驗總結出來。
思考方式偏向理性化的人,確實很難接受這種抽象的概念。
“嗯嗯~要不要打個賭呢?”二號對王錦招招手,笑意吟吟,“賭我能一次成功。”
“我拒絕。”王錦乾淨利落地搖頭。
“切…”二號劃開手腕,血液在指尖凝成圓環,“我昨天就問過小巫了,出人意料地簡單哦。”
王錦點點頭,和女孩們一起,將目光投向四號。
直覺型,最強,這樣的她確實備受期待。
四號閉着眼睛,眉頭緊鎖。
良久,她低下頭。
“不行,我找不到感覺。”
“誒?怎麼會?”二號驚訝地捂住嘴。
“沒關係,慢慢來。”王錦從口袋裏摸出懷錶,確認了一下正在閃爍的克洛諾斯之心碎片。
“每隔半個小時一定要休息一次,貧血就麻煩了。”
“我接下來會在拷問室,有問題及時過來。”
——
“早啊,海拉。”身材壯碩的羅馬男人對王錦點點頭,打了招呼。
烈陽船隊跟在遠處,船長本人則暫時留在了白船上。
“薩雷斯老哥,”王錦點頭回禮,“沒受傷吧?那魚缸頭挺難纏的。”
“還好,受了點小傷。”薩雷斯活動了一下肩膀,“歲月不饒人啊,不過也不丟臉。”
“馬蒂斯應該是黑船上最早期的成員之一,能把他給弄回來…還是在靈界,你還真不簡單。”
“你們認識?”王錦戴上手套。
“嗯,怎麼說呢…”薩雷斯撓撓頭,“只能算見過。”
“不怕你笑話,我這人遠遠算不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