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嗯…”海倫努力蒐羅着自己的髒話詞彙，“你這個混…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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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啤酒商愣了愣。
“…”鷹雅把海倫拽到一邊，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嘟囔，“你完全不會罵人嗎？”
“那些太粗俗的話我是不會說的！”
“是圖書館僱我幫忙砍價的吧，你這樣我怎麼繼續壓？”
“再怎麼說五十拉緹變成五拉緹也不能算是壓價吧…”
“啊啊啊…我受夠了！你這人怎麼什麼都不懂！他是漫天要價啊！”鷹雅用力抓亂頭髮。
“哈！？”海倫用指根推了推眼鏡，“你纔是在明搶吧？伊恩神啊，爲什麼總讓我遇到這樣的人…”
“扯屁啊！覺得麻煩以後就讓我來做王錦的擔保人啊！”
“絕對——不行！做不到！”
“哈啊？想打架嗎？”
嘭！！
管道火花四濺，裝填子彈的時間剛好讓王錦逃掉了。
“老古趴下！有狙擊手！”王錦仰頭吼了一聲，古德里安迅速俯下身子。
“哈…哈…”發麻的身體緩緩恢復痛覺，鷹雅的額頭逐漸冒出冷汗，“這可就得加錢了…拿着這個…”
嘭！！
管道再次震顫，靠近躲藏的一側被重重撞擊，現出裂痕。
狙擊手打算擊穿掩體！
王錦眯了眯眼睛，從口袋裏掏出繃帶塞給海倫，“幫她止血。”
“喂…！！”海倫瞪大眼睛。
她只是個上班族，突然置身戰場中心簡直是從未想過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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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這裏，拜託了。”丟下這樣一句話之後，王錦深吸一口氣。
當！
作爲掩體的管道再次震顫，在槍聲傳來之前，他閃電般衝了出去。
嘩啦嘩啦嘩啦！！
齊腰深的啤酒並不適合奔跑，卻很適合游泳。
游魚般的少年幾個縱躍到了龍女身旁，拎起神志不清的她擋在面前，迅速向着古德里安靠近。
嘭！！
龍女的鱗片上迸出火花，巨大的力道讓王錦趔趄幾步。
狙擊手打算把龍女一起擊殺。
“這樣啊…這樣。”王錦咧了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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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知道龍女的身份，說不定真會覺得對方是棄子。
可王錦知道，龍女是四位水手長之一。
這附近有瓦爾基里，他們能夠復活，自己不能。
佈置這一切的應該不是黛薇，而是…
王錦擡起頭，目光越過街道，越過港口，看着那漂浮在半空中的巨大黑鯨，以及站在它頭頂的人影。
嘎嘣。
幽海皇帝打開易拉罐，一隻手比作手槍瞄準王錦。
嘭。
“抓到你了。”她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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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古！醒醒！老古！”王錦拽住古德里安的衣領，左右開弓連抽了幾個耳光。
“嗯…？嗝！怎麼了？”古德里安睜開迷離的雙眼，對着王錦打了個酒嗝。
王錦做了幾個深呼吸，強忍住一拳捶在他臉上的衝動。
這貨被龍女甩飛出去撞暈了，嗆進去不少啤酒。
“去找瓦爾基里！應該就在這附近！”
“靈界被封鎖了！”王錦用力搖晃着古德里安的肩膀，“必須把那東西毀掉！否則我們會被拖死！”
“…行，知道了。”古德里安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吹了個口哨。
響亮的啼鳴聲從頭頂傳來，古德里安得意地笑着。
是哈佩雕，他的靈界僕從。
有這小傢伙在，周圍的祕密一覽無餘，居高臨下…
嘭！！
槍聲響起，哈佩雕一頭栽倒在地。
“小哈！”古德里安撲通跪倒，仰天痛呼。
“你喝多了這麼能耍寶嗎…”王錦皺着眉頭。
嘖，嘖，嘖。
詭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像是…木質鞋底踩在地上發出的。
王錦皺起眉頭。
還沒等他仔細聽，一陣涼風吹過，頭頂的吊燈嘎吱嘎吱晃動兩下。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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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響起，燈泡破碎，四周猛然陷入黑暗。
嘖嘖嘖…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急促，聽數量至少在十人以上。
視線一片昏暗，王錦深吸一口氣，穩定着開始急促的心跳。
敵人主動滅了光源，說明他們並不畏懼黑暗，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輕舉妄動，離開掩體。
嘩啦，嘩啦。
有人趟水過來了。
嘩啦！！
空間猛然敞開裂縫，手持折刀的女孩一臉驚愕落到地上。
“偏偏是這個時候…！！”王錦甩出龍女吸引注意力，從另一個方向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