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厲少的尋妻之路 >第二千一百三十七章 阿婉,他的阿婉。
    因爲犯病的緣故,姜清婉的身體很虛弱。

    似乎就連走動幾步,下個樓梯,都要停在半截喘口氣纔行。

    陸鄞寒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他知道這二十年來阿婉因爲當年姜家滅門的事情藏有心結,卻還是沒想到,這個心結影響她這麼深。

    他走在她身邊,見她再次扶着實木樓梯停下來喘氣。

    隨着喘上一口氣,胸脯微微起伏,臉色就要白上幾分。

    陸鄞寒瞳孔一縮,故作輕鬆的俯身湊到她漂亮粉紅的耳廓邊,“阿婉這是在等着我抱你下樓用餐麼?”

    話剛說完,他就伸出強勁的手臂穩穩的托住她的腰後和雙腿下方,將她整個人公主抱的抱在了懷裏。

    他抱得很穩。

    姜清婉卻還是忍不住啊地驚呼了一聲。

    最後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纔不怕自己中途摔下去。

    “陸鄞寒,我走得動,用不着你抱我。”

    她這些年被他旁若無人的親熱動作已經訓練的很厚臉皮了,卻還是忍不住在他炙熱的視線中再度將頭埋進他胸膛上。

    和二十年前一樣的臉皮薄。

    陸鄞寒十分愉悅的勾起了脣角,再輕輕的故意的將她往上顛了顛,像是在炫耀他的臂力有多強壯。

    “啊!”

    姜清婉被他逗.弄的再度驚呼出聲。

    之前在房間裏大哭一場的陰霾,也跟隨他的戲弄一起煙消雲散了。

    此刻她的眼底,只有他故意使壞的惡劣樣子。

    “陸鄞寒!你再欺負人,小心我吐你一身,叫你這個有深度潔癖的男人一個月都別想好受!”

    陸鄞寒一邊穩步往樓梯下走,一邊目光幽深的聽着她講的話。

    “是麼,不想我好受?那等你身體好了,再看看到時候是我讓你難受,還是你讓我難受。”

    他話語帶着暗示的說道。

    就連眼尾都勾上一抹興味,像是已經想到了某個女人在他身下哀哀求饒的畫面。

    光是想一想,他就感覺身體難受的有些受不了。

    “你!臭流氓!登徒子!不要臉!”

    姜清婉臊紅了臉,衝他一頓小聲的罵。

    陸鄞寒笑,“阿婉,下次罵狠一點,這麼嬌滴滴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在勾引我。”

    “……”

    姜清婉已經氣得不想和他鬥嘴了。

    反正每次到最後都是她自己討不了好。

    兩個人鬥嘴的功夫,陸鄞寒已經將她抱到了餐桌前。

    將懷裏的女人穩穩的放在了餐椅上後,陸鄞寒遞給管家一個眼神。

    管家立即心領神會,衝對講機裏的廚房負責人講,“夫人和陸先生已經在等着了,現在就上菜。”

    廚房收到消息,立即開始着人送菜。

    從國外挖來的大廚檢查了一遍精緻銀盤裏的菜餚後,一一點頭放行。

    很快,專門研製的菜餚就上了餐桌。

    幾米長的英式餐桌,姜清婉坐在這一頭,原本陸鄞寒應該坐在對面那頭的,卻大長腿一伸,坦然的挨着姜清婉旁邊位置坐下,像是連碗碟銀筷都想和他的阿婉用一副。

    “今天的菜,好似有些不同。”

    姜清婉目視這些菜餚,雖然都很清淡,應該是照着她生病不能食辛辣的口味做的,但都很營養,而且看起來很美味。

    “嘗一嘗,看喜不喜歡?”

    陸鄞寒親手爲她夾了一筷子菜。

    姜清婉嚐了嚐,然後難得的露出一口白牙的笑容,“不錯,味道很好,我很喜歡。”

    陸鄞寒便跟着表情愉悅起來。

    他揮了揮手,一旁管家明白他的意思,在平板電腦上記上了一筆:這個月廚房每人發放一筆獎金!

    再喜歡,姜清婉也沒能真的喫上多少。

    一喫的稍微多了點,她的胃就受不住。

    陸鄞寒見狀,放下了自己纔用到一半的晚餐,刀叉一丟,將面前西餐盤推遠了。

    拿過一旁的熱毛巾小心的給姜清婉擦拭了嘴角,見她臉色隱隱發白,他的眸底滿是隱晦的痛苦。

    他的阿婉,太嬌弱了。

    那年,假死的藥物終究是徹底傷害了她的身子骨。

    可他沒辦法,不這樣做,她就永遠無法回到他的身邊。

    所以哪怕她可能不情願,他也只能這樣做。

    季陽曾經諷刺他自私無情,根本不事先徵求姜清婉的意見,可他有什麼辦法,叫他放任他的阿婉和秦愷歌雙宿雙飛,還不如大家一起死!

    “阿婉,我讓人給你拿披肩過來,然後我帶你出去散散步,消消食如何?”

    姜清婉沒有拒絕。

    去外面呼吸呼吸新鮮空氣,總比一直在屋裏當一個又病又弱的金絲雀要好得多。

    傭人取來了披肩,雙手遞給陸鄞寒。

    陸鄞寒接過去,將披肩仔細的圍在姜清婉瘦削的肩頭,然後牽着她微涼的手,往外走去。

    莊園的燈早已亮起,沿着草坪富麗堂皇的十分惹人眼。

    姜清婉沒想到,剛開始還牽着她手散步的男人。

    不過十分鐘,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將她按在薔薇花牆邊的廊橋上,按在滾燙寬厚的懷抱裏,噙着她的脣瓣,吻得不死不休。

    在寂靜的只有小蟲子啼鳴的環境裏,廊道昏黃的燈光裏,姜清婉手指抵着他的胸膛,知道拒絕也沒有什麼用。

    她淺淺的闔上眸子,逐漸淪陷在他的吻裏。

    這二十多年來,這個男人每次吻她的樣子,都像是下一秒就會死掉,所以纔要抓緊時間和她混賬個夠。

    她不明白爲什麼。

    她的人已經在他身邊了,他卻還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

    在陸鄞寒漸漸忍耐着抽離的時候,她主動湊上去,咬住他的脣。

    “阿婉……”

    陸鄞寒被她的回吻刺激的不行,簡直像是做夢一樣,因爲太過喜歡,心臟那裏感覺到又漲又痛。

    他重新摟緊她的腰,有些許淚意從眼睫處溢出。

    他變得一點都不像他了。

    薔薇花牆上,盛開的深紅色花.苞在漆黑的夜裏並不灼眼。

    但姜清婉被吻紅的脣色卻似乎灼傷了陸鄞寒的眼睛。

    她的輪廓在昏黃的路燈下有些模糊,他便用手指丈量着,帶着薄繭的指腹一寸一寸摩挲過她精緻的面孔。

    阿婉。

    他的阿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