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河站起來活動活動身子,望外面看去,掏出鑰匙準備出門。
“陳哥,你哪來的車啊。”
“借的。”
“不玩了?”
“你在練練。”輕描淡寫的話讓錢未張着的口不知怎麼辦。
錢未:“......”
餘小桃一個人還在自娛自樂,看了看空蕩的房間,自言自語。
“王八蛋,肯定把小亞帶走了。”邊罵邊走到門口。
醉醺醺地餘小桃看着人來人往的行人,孤零零的感覺讓她扯着臉,欲有掉眼淚的節奏。
“嘟——”
鈴聲打斷她醞釀出來的情緒,“你是來接我回家的嗎?”
傻氣的話讓陳新河一愣,手在方向盤上打個彎,行駛的速度快了許多。
“你怎麼不說話,哼跟那個王八蛋一樣討厭。”
這幅模樣是喝酒無疑了。
陳新河不知是該氣誰,連呼吸都沉重,剎車的那一刻,車門被打開。
視線望過去,門口蹲着一個孤單小可憐。
“餘小桃!”
她聽見聲音擡起頭,嗯...生氣了。
女孩比他還變扭整個頭縮在腿間,悶悶不樂。
“餘小桃。”
陳新河站在她面前當着風,可她沒有想起來的動作。
只得露出一張臉,天真無邪:“你誰啊,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他臉色黑得像一塊煤炭,手提起餘小桃。
餘小桃湊近他,腦袋裏熟悉的感覺閃過,僅有的意識告訴她,這個人會保護她。
手下意識穿過他身體兩側抱了個滿懷,突如其來的動作恍惚了他的心智。
可懷裏的人可會鬧騰,嘴裏唸唸有詞。
“王八蛋,誰讓你親......”小亞兩個字被吞進肚子裏。
親?餘小桃膽子肥了。
男人的眉眼在笑意下染得兇狠。
即便不相信這件事情,但光是想到別的男人把餘小桃在她嬌嫩的皮膚上留下紅紫色的印記,陳新河就受不了這件事情。
他的眼神漸漸幽深起來,手捏着餘小一點的下巴,“誰,那個人是誰。”
“疼...放開。”
她生的太嬌,皮膚上已經有一個紅紅印記。
陳新河清醒,放開了她,撫摸着她的下巴懊惱。
該死,信了餘小桃笨蛋的鬼話。
餘小桃得到舒緩乖巧在他身上靠了靠。
雪亮的眸子閃閃發光盯着他,臉色還染着紅暈。
在她眼裏,陳新河像是塊肉,雙煎散着香氣。紅脣舔了舔。
勾着他心生邪念。
很快美景被擋住,溫暖的手覆蓋在她眼睛上,輕柔的動作把她抱進了車裏,給她開了暖氣。
可餘小桃手一直拉着他緊緊不放。
他只好單手開車,一心二用,一邊看着路一邊照顧她。
車上緩緩停下,餘小桃又開始躁動起來。
“餘小桃,我是誰?”
餘小桃掙脫他的手,努力回想,可酒勁上來使得她難受。
“不知道,我要睡覺。”
他嘆了一口氣,再這麼下去會氣死在她身上。解開安全帶剛想把她抱下來,側臉碰上溫熱的觸感。
小姑娘鬧騰着咬了一口,冷峻的臉上多了些口水。
陳新河額頭黑線滿布。
可小姑娘長得一副可憐兮兮,欲嬌人畜無害的表情,陳新河忍下了手。
正打算放過她一回,卻沒想到她膽子越發大了,捧着他親上了。
兩脣之間,空氣都凝固了。
主動送上來了的,在放跑就是他的問題了。
仁慈不存在。
片刻變成男人主導權。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
擡起她紅撲撲的小臉,脣落於她的額頭,眼睛,鼻尖。
懷裏的人軟成一團棉花,沒了骨頭。她的臉頰燃燒着鮮豔的紅暈,眉毛顯得淡了些,她低垂着眼簾,長長的睫毛在輕輕波動。
陳新河放開了她,只聽見沉重的呼吸聲。只覺得一向沉穩自制的自己,在碰到她彷彿隨時有可能失控。
陳新河仔細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子,笑着:“這是我二十多年第一次做出格的事情。”
餘小桃漸漸來了睏意,動了動嘴安靜趴在他懷裏。
他抱的安穩,她一刻都沒有想醒來的感覺。
那個夜晚陳新河爲了一個吻失眠了一個夜晚,想念了她一個夜晚。
而某個人呼呼大睡了一夜。
“你說小桃還能不能醒。”
“應該不能,讓她在睡一會,下午上課在叫她。”
兩人聊天中,餘小桃睜開了眼睛,頭如炸裂般疼。
嘴脣也乾裂,似乎有些腫。
“你們在說什麼?”
“小桃你醒了啊。哪裏不舒服嗎?”
記憶在喝完酒後斷片,除了疼還有疲勞,感覺身體被人打了一頓。
“現在幾點了。”
“12點了。”
天啊,她睡了這麼久。還有一個問題她怎麼回來的。
“我怎麼回來了的?”
“嗯?什麼,我們回來的時候你就在啊。”蔡田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什麼,那她怎麼睡在牀上的?爲什麼都記不起來。
翻了翻手機通訊錄。
“對了,昨天謝季打電話了我幫你回來。”餘小桃聽着蔡田的話沒了頭腦。
洗漱一番,看着自己的嘴,好腫。
莫非昨天撞到桌上了。
爲了求證餘小桃撥打了電話。
“小桃,我昨天......”
對方一頓臭罵,蘇菲亞氣憤的拍桌子,別提昨天多生氣。
謝季給她發信息時說餘小桃不見了婚都沒了,一個喝醉酒的人誰知道會跑哪裏去,遇到危險都不知道。
謝季當時也束手無策跑到樓下問前臺,而前臺說她一個人跌跌撞撞出門去了。
好在半晚打通了電話,懸着的心放下來。
可蘇菲亞還在埋怨謝季。
餘小桃尷尬一笑:“小亞別生氣了,都是我不好,沒想到那個酒這麼烈,對不起嘛。”
“哼,還說,讓你不要喝酒一直不聽,發酒瘋你最在行。”蘇菲亞句句數落她。
餘小桃捂着臉,一直吭聲迎合。
“對了,昨天你怎麼回去的?”
“我也不記得。”
“餘小桃——”
她把手機拿遠一點,震耳欲聾吼聲嚇得餘小桃不敢說話。
蘇菲亞插着腰教導:“你就命好,要不然給你賣到了山溝裏。”
“真是......”
餘小桃沒敢把後半句說完,要是蘇菲亞知道她不明不白被送回來而且平安無事的躺在牀上睡覺還不得從大老遠給她一頓毒打。
默默吞了吞口水,直到蘇菲亞口乾舌燥掛了電話。
她把這一切都怪罪於陳新河。
明明說好了接她。
健忘症來的真不是時候,餘小桃立刻去興師問罪。
“陳新河,你說好了昨天接我的,我怎麼沒有看見你的人。”
實驗班裏,陳新河正帶着手套記着筆記,手機不小心打開了擴音。
怪罪的聲音從手機清清楚楚落入每個人都耳朵裏,他們手上的動作都停下來看着他這邊的動靜。
只有陳新河鎮定自若,不受影響。
而餘小桃越說越氣,放下豪言:“陳新河你在不理我,我就要去你學校到處說你的壞話。”
一陣清爽的笑聲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