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紅糖薑茶 >慫氣包
    餘小桃提着奶油蛋糕笑着。

    “來看我都不打招呼,神出鬼沒的。”

    陳新河捏了捏她的臉蛋,問着:“剛剛是排練嗎?”

    “嗯,偷偷跑出來的,我讓蔡田幫我頂了。”

    她露出得意的小表情。

    他沒忍住勾起脣角,眼底的笑意越發明顯。

    “怎麼還麻煩別人。”

    “要不是這樣,你都見不着我,我那個團長唸經的功夫可有一套了。”

    陳新河語氣頓了頓帶着不善道:“男生?”

    咬文嚼字,餘小桃拉了拉他的手,“我又聽見不得了的話,真是個醋罈子。”

    似乎不夠,餘小桃同他一樣氣憤,唸唸有詞道:“要不然去八血大塊?”

    陳新河突然斂了聲色,似笑非笑看着她:“怎麼,想引得我喫醋?”

    餘小桃調整了坐姿,目光真誠,垂眼壞笑在他耳邊低語:“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很勾人。”

    “真是秀色可餐。”

    他目不斜視盯着她,伸手一撈。壓低聲線淡淡開口:“你這哪裏學的,不正經的書也少看。”

    她努力反抗爲自己打抱不平:“哪有。”

    顯然天真的餘小桃並不知道這樣的挑逗會給男人帶來極大感官。

    分明是在玩火。

    陳新河捏了一把她腰間的細肉,眼底深邃漆黑,看不出任何情緒。

    “要是那些不靠譜的男生靠近你第一時間告訴我。”

    他眯了眯眼眸,笑得邪魅。

    餘小桃捂不住笑聲,手上的的動作停頓半開玩笑:“你不會打他們腿腳打斷吧?”

    “他們可以試試。”

    他兇狠陰冷,隨即隨性慵懶,兩者之間快得讓人抓不住。

    陳新河從來不會花花腸子,可他會以自己的方式去表達自己對她的愛意。

    永遠的偏愛。

    雖然聽着殘忍可她明白麪前的人是個溫柔體貼的男人,是會在她需要時無微不至照顧她的陳新河。

    在當下,兩人倉促決定去看電影。首榜熱度最高中選擇了一部。

    “請拿好你的小票。”

    兩人只買到最後一排。

    漆黑一片的電影場坐滿了人,餘小桃嘀咕着:“這電影應該挺好看的。”

    剛開場不到五分鐘,餘小桃果然打起盹,撐着臉有一句沒一句搭話。

    “等男主出來了叫我啊。”

    她抓着他的手臂安靜的睡着了,淺淺的呼吸聲。

    男人小氣的很,一個人看完了整場電影都沒叫她。

    隨後餘小桃還跟他評論。

    “怎麼不叫我,男主都沒有看見。”

    “你想看什麼?你男人都有。”男人舔着後槽牙咬牙切齒道。

    餘小桃是個慫氣包,哪敢頂嘴。

    似乎事情還沒完,在下個月的星期五表演上。

    陳新河光明正大翹課了。

    “陳新河,這還沒做完報告。”

    男人沉着臉,對着導師做了個抱歉的動作,手心裏不知不覺出汗。

    原來是比賽時團隊之間的隊員裏個人私情爭吵起來。

    兩女生破口大罵,不講道理撕打起來,場面失去控制。

    對方女生男友趕來幫着,推搡着叫小茹的姑娘。餘小桃被後臺的聲音吸引,也沒想到踏進去的那一秒被身前的人撞倒,額頭磕着桌角,血流成一道線。

    餘小桃摸着熱流,手心一灘血跡。

    小茹驚叫起來。

    餘小桃像個沒事的人一樣撥打電話。

    對面的情侶對她冷靜態度嚇到了,男人護着女生。

    小茹的女生開始與對方爭吵不休,相互推脫責任。

    耳邊一頓嘈雜,噪耳的很,餘小桃皺起眉頭,怒吼着。

    “別吵了。”

    許白隨後趕來,氣氛無比寧靜。

    “誰幹的!”

    身後傳來一聲極具危險發言,平靜之下暗藏着殺機。

    媽的。

    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裏閃着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陳新河清明的眼眸被染上紅色,餘小桃面容可怕,一道血跡從額頭劃到下巴,可她還傻兮兮對着他笑。

    他感受到血液在太陽穴發瘋的悸動,止不住的扈氣。

    當她每靠近一分,濃濃的鐵血味便更重一些,彷彿侵蝕他的心臟。

    小茹沒看過這種畫面,顫抖着指着對方。

    “都是他推的。”

    “該死的,閉嘴。”

    男人心裏生出一絲害怕,護着的動作退縮了一分。

    身後的女生解釋道:“我們不是故意的,是她突然闖進來不小心磕了。”

    多於的解釋聽着有多刺耳,不小心?他冷笑。

    被撞出血一句道歉都沒有,更別提送她去看醫生。

    跟他說不小心?

    他抿着嘴脣,身上每一寸筋骨都叫囂着,出手迅速如大石砸在他慌張的臉上。

    冷冷丟下一句話:“呵,我讓你看看不小心長什麼樣。”

    陳新河片刻不耽誤公主抱着發愣的餘小桃出門。

    “我.......”

    “媽的,真得在來一拳。”

    這個男人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現在......

    說着一嘴的髒話?

    他被瞧着煩了,伸手敲着她腦袋。

    “餘小桃你是不是笨蛋,被人打了還不知道還手。”

    餘小桃嘴角乾癟,撅着嘴不說話。

    男人意識到怒氣大,語氣放輕哄着:“是我沒忍住,我給你道歉。”

    餘小桃順坡下驢,字正腔圓埋怨,一頓數落。

    “我也想啊,我還沒來得及發揮,你就來了。”

    “還有啊,我腦袋真的很疼哎。”

    陳新河:“......”

    她拿捏不住不苟言笑的陳新河,甚至沒讀懂他眼神裏的情緒,在他懷裏使壞。

    “嗚嗚,沒人愛了。”

    陳新河額頭上壓着暴怒的筋,語氣盡量緩和道:“你怎麼受傷的?”

    餘小桃回憶,小嘴叭叭的。

    總結一句話,真養了一隻窩裏橫的媳婦。

    仔細瞧着她的額頭,只一個小小的口子並無大礙。

    許是她臉上掛着血跡,才顯然嚇人。

    陳新河鬆了一口氣,嘴角拉平,心情似乎好多了。

    面前的女孩嘰嘰喳喳,一會欣喜若狂,一會愁眉苦臉。

    紅脣齒白,他俯身試水,脣瓣停留片刻。

    面前女孩沒了動靜,害羞躲進了懷裏。

    他心裏像灌了一瓶蜜,眉角含笑。

    額頭上的血跡早就凝結,被藥水灌溉後,疼痛再也止不住。

    餘小桃本不嬌弱,可在上藥時一驚一乍。

    醫生動作熟練,沒一會貼好紗布。

    那男人插着兜,滿臉壞笑看着她。

    “笑什麼笑。”

    “沒看見過受傷的人嗎?”

    餘小桃躲過他伸出來的手,兩人老鷹捉小雞似的,誰也不服輸。

    比體力餘小桃認輸。

    “我想去看錶演。”

    男人沉默了。

    “去嘛,去嘛,當做陪我。”餘小桃眉眼彎彎,連拖帶拽。

    男人很喫她撒嬌這一套,可沒說事情放下了。

    在兩人離開的時間,許白果斷讓蔡田頂着。

    表演正進行高潮。

    後臺許白一眼瞧見冷臉的陳新河,在他擡頭時沒了人影。

    陳新河陪了她一會,被緊急通知匆忙離開。

    “怎麼就你一個人?”

    蔡田換回服裝坐到她身邊。

    “他有事。”

    “怎麼樣,表演好玩嗎?”

    蔡田聳聳肩,似乎想起什麼,抱怨着:“你那個團長簡直就是難伺候。”

    “我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

    句句不離許白。

    餘小桃聽出不一樣,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蔡田摸不着頭腦,“你笑什麼?”

    “沒,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