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
“好,什麼——,你咋不叫我?”餘小桃鯉魚打挺起來,身上的睡衣滑落之肩膀,前面的大好風光一覽無餘。交易穿戴好的男人拿着衣服給她套上。
衣服寬大隻露着一雙筆直雪白的雙腿。
男人小氣的很,不到半秒拿着褲子過來。
餘小桃快速穿好。
等她喫上早飯才輕描淡寫道:“不着急。”
“都遲到了,還不着急。”她這個新人真是要被辭職。
“我給你請了假。”
餘小桃動作慢了下來:“真的假的?什麼時候的事情?”
陳新河擦着她嘴角的稀飯,溫和道:“前五分鐘。”
......
能這麼鎮定的搞笑也只有他一人了吧。
“那同意了嗎?”
“不知道。”
餘小桃石化,“我還是去上班吧。”可陳新河壓着她肩膀坐下。
“好好待着。”
男人出門前換了一套與她相對的情侶款服裝,單手掌控着方向盤,一個右拐彎停車。
很明顯這不是去上班的路。
餘小桃值得跟着他旁邊坐在了餐桌上。
所以是帶她喫飯?
她打定主意喫完去上班,有陳新河給她請假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陳新河與人簡單交流兩句坐在他身邊。
“等會有個人過來,你不用管安心喫就好。”
“嗯。”
她只是有些好奇等會又要認識什麼人,陳新河身邊的人認識都差不多了。
齊易特意整理個髮型,多次看着鏡子自言自語。
這次陳新河應該沒有他好看了。
齊易的皮相與陳新河不一樣,他完全屬於大男孩無拘無束自來自往的性子,但也和家庭背景有關。
第一次瞧見陳新河時,他羽翼未滿身上透露着少年氣,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那雙眼睛乾淨徹底,只是今年一見大變模樣。
舉手投足的穩重,讓人靠近時,總感覺有一股子危險。
要說唯一沒變的是他對那個女生更愛了。
與他對比,陳新河真是沒良心。
不過男子漢,大丈夫不跟他一般計較。
“我說你約我喫飯不能直接一點嗎,搞得那麼兇巴巴的。”
齊易說的那個他正在慢條斯理,帶着手套給餘小桃剝着小龍蝦。多好的一個畫面。
放眼望去,齊易顯得多餘了,走肯定是不能走,那不得落了一個害怕的名頭。
他想了想隨和坐下。
“你讓我來,不是請我喫飯嗎?”
他取了消毒紙巾擦着手:“我有說嗎?”
確實沒有,但不妨礙齊易自給自足,招呼着服務員在上了幾道菜。
餘小桃突然打了一個嗝打破兩人的安靜。
這才,餘小桃擡起頭來纔看見齊易。
腦海閃過無數種解釋。
齊易顯得淡定多了,一雙筷子就沒停過。
餘小桃喝了一口陳新河遞過來的水一臉疑惑:“你說的那個狐朋狗友就是他?”
陳新河愣了一下,輕微的點點頭示意。
“狐朋狗友?我什麼時候成了狐朋狗友?”
餘小桃撇撇嘴,那她也不是故意的。
“齊總,能冒昧問一個問題嗎?”
陳新河冷哼了一下,餘小桃默默拉着他的手搖了搖讓他不要在意。
明顯餘小桃誤會了,他只是看不慣齊易賤兮兮欺負他媳婦的模樣,是個男人就忍不了。
三人關係處於陳新河聽餘小桃,而餘小桃是他的下屬,那就是他們兩都得聽自己的。
想到這齊易高興的咳嗽兩聲故作鎮定,私底下尾巴都要翹着天上去。
“你是不是害怕我男朋友?”
齊易停頓了一會瞄着他,“誰害怕?”
害不害怕一目瞭然,餘小桃點頭如蒜:“哦,知道了。”
看着樣子,齊總就是個小雞肚腸的男人,頭兩天定是偷偷報復她來了。
突然她站起身來:“我去上個廁所。”
“小心點。”
齊易學着他脣語被一道狠厲的眼神警告,齊易扯扯嘴,小氣的男人。
“你怎麼把她帶過來,男人之間的話題你帶個家屬做什麼?”
“讓你認識認識。”
“我認識,所以呢?”
下面他給出一句解釋:“要我明說?”
......一個人壓榨小爺就算了,現在來一對?
“我會讓着點,頂多不爲難。”
“你我放心,幫我看着其他人。”
你我放心,哼,總算說了句公道話,齊易擺擺手:“行行行,看在你爲我做過早飯的份上。”
“什麼早飯?”餘小桃剛想走進去的步伐被陳新河拉出來。
留下齊易怒吼:“靠,陳新河也你大爺的,小爺跟你沒完。”同一個地方遭受兩次罪,一張俊俏的臉上頂着一張熊貓眼。
滑稽之至。
陳新河也被他那一句話遭受了一晚上罪,哄人一晚上纔打消了顧慮。
餘小桃健忘,一覺過後也記不起昨日事情。
齊易也因爲昨日之事不在對她指手畫腳,開始交代正事。
兩個人的事情本就被人討論的如火朝天,今兒個態度一變八卦越發不可收拾。
大多數都在猜測餘小桃與齊易的關係。
景苑也免不了竊竊私語,“小桃,你和齊總是不是認識啊。”
“應該算吧。”
那就印證了,景苑艱難困苦道:“算了,你好好工作,我先去上廁所。”公司裏八卦的事情景苑一句話沒提,只怕說出來也是徒增煩惱。
員工畢竟處於一個環境當中,稍微有個風吹草動還是能察覺。
“誰造謠生事?”
“給我查清楚。”文件被甩在地上,齊易臉上的怒氣就沒停。
助理也是不敢頂嘴,火急火燎出去。
助理也算給力,順藤摸瓜找到挑事端小員工小敏。
長得還不機靈,臉上雀斑戴着厚厚的眼鏡,助理嫌棄看了一眼,公司怎麼會招這種人,關鍵還沒腦子嗎?
助理領着人去辦公室,“老闆人帶過來了。”
“是你吧,這麼喜歡多嘴?明天不用來上班。”
“老闆,我錯了,給我一次機會吧。”
無端生事,不好好幹活給公司裏抹黑,養一個廢人有什麼用,辭職更好。
齊易手怒拍桌子,喊話:“出去,明天別讓我看見她。”
助理眼力見扯着人出門,聲音如此之大道:“無端是非的人就不配待在公司,明兒個不用來了。”
整這一處,無非是給外面的員工一個警告。
齊易皺眉緊鎖,一個小小公司真是破爛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