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桃,太想念你了,今天是拍畢業照的日子你不會忘記了?”
“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說着人已經頭埋進枕頭裏呼呼大睡,還沒個五分鐘被撈起來。
“我好睏。”
“懶蟲。”
今天是個大日子,她和陳新河同時畢業的日子。
說來挺好笑的事情。陳先生這位高材生三番五次往她學校都快成爲她學校裏的學生了。
餘小桃不禁笑了笑,化妝的手停下來。
“時間過的好快啊。”
轉眼間到了和青春說再見的日子,如今一別某些人也見不着了。
“幫我係領帶。”
陳新河身段好,再次穿起稚嫩的服裝,餘小桃恍然間回想起高三那年第一次遇見他。
少年風華正茂,模樣生的俊俏。大抵是她鬼迷心竅,第一眼就瞧上了他。
陳新河也見到了昔日的好哥們。
“怎麼樣陳哥,話說嫂子怎麼沒帶過來。”
“當年我們三是孤寡老人,沒想到陳哥也有今天。”錢未也打趣着。
三個大男人都抱的美人歸,都只盯着陳新河一個人。
太陽下,男人撩了一把頭髮,手上的戒指閃閃發光。
三人傻眼了。
異口同聲:“還得是陳哥啊。速度夠快。什麼什麼結婚啊,結婚我去當伴郎。”
“我也要。”
“還有我。”
只見他淡淡一笑:“快了。”蒸蒸日上的事情得慢慢來。
“咋兄弟等會要不要喝一個。”方巖提議道。
“不了,媳婦不允許,到時候送你們每人幾瓶好酒。”
“行,有這句話就夠了。”
照片拍得快,耽擱幾分鐘後大家都散了場。
遠處走來一位美女。
“陳新河好久不見啊。”
是李子嫺。
看着一言不發的陳新河,方巖提醒道:“這不是校花李子嫺嗎?”
李子嫺擺擺手,嫣然一笑:“什麼校花,那就是別人取的名稱。”
方巖有些出乎意料,校花性格還挺好的,是他唐突了,之前還以爲是......如今到還挺好說話的。
“呦,哪裏的話,大家都這麼叫的,你就別謙虛了。”
李子嫺撩着頭髮別在耳後,一隻手握住另一隻的手臂,少女的模樣。
她這是要表白?
“陳哥我們先走了。”
“等等,陳新河我有些話想和你說說。”
“陳新河你過得還好嗎?”
“你應該談戀愛了吧,其實我想說的話你應該知道,但是我不知道怎麼去表達,但我覺得你有必要明白。”
李子嫺站在原地,深呼一口氣仰着微笑:“祝你幸福。”
她笑着流淚,面前的人已經離開,其實她還是個膽小鬼,如果當初不那麼驕傲,或許......
但沒有或許,李子嫺還是李子嫺一日未變,以後也不會。
畢業後,餘小桃被餘媽叫回了家。餘聖瞧着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竟像個小孩一樣樂呵起來。
“閨女回來了,多少天沒見了,讓爸爸看看。”
餘聖掂量一下,撫摸着她的腦袋:“沒瘦就好,女孩子就應該白白胖胖的。”
“媽咪親一個。”
餘媽臉上掛着笑,“長大了。”
“今天給你做好喫的。”
“我先跟閨女聊聊天。”
一大一小圍着沙發坐下,餘聖寒暄語重心長道:“畢業了以後有什麼打算啊。”
“在找工作呢。”
“好,好,剛進社會遇到事情得跟爸媽說啊。”
“好着呢,別擔心我們,你多照顧自己。”
“快來喫飯。”餘媽也沒閒着忙手忙腳,一家人坐在餐桌上纔開口。
“在學校有沒有談戀愛啊?”
“談什麼戀愛,閨女纔剛剛畢業。”
“談了。”
餘媽絲毫不驚訝,反而覺得是件好事。
“談了多久?”
餘小桃猶豫會如實回答:“今年第四年。”
餘媽愣了一會繼續問着:“什麼時候把人帶回來喫個飯。”
餘聖不淡定了,一聽閨女談了四年哪還喫得下飯。
“哪個混小子,看我不收拾他。”
餘媽自顧自回答:“這個星期天吧,請回家喫個飯。”
別看餘媽表面上風平浪靜,餘小姐還真拿捏不準餘媽的心思,餘爸這裏到還好說。
餘小桃在餘媽壓迫下一一交代了兩人怎麼認識到談戀愛的事情。
提到這,餘爸臉色總算好看點,自家閨女還是清清白白的。
兩位家長嘮叨完才讓她上樓睡覺,命令她一個星期就好好在家休息休息,星期天把人請回來。
男人那邊思念成疾,牀上沒了溫柔鄉哪裏睡得着覺。
一晚上就守着手機,手上的書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餘小桃身材長開了,穿不下往日可愛的睡衣,害羞拿出陳新河給她買的吊帶。
睡裙布料絲滑,長度剛好到女孩的小腿,烏黑的秀髮垂落在肩膀,襯托着一張臉嬌豔欲滴。
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清純又妖媚。
男人等得不耐煩了,撥通電話。
“喂,怎麼了。”
男人壞的很一句話不說,翹起眉頭只聽着她聲音。
待餘小桃收拾好,疑惑的看着手機,“信號不好嗎?”
“我在。”
“我還以爲信號不好呢。”
“有想我嗎?”
餘小桃害羞,“才幾個小時不見怎麼這麼粘人陳同學。”
“就想粘着你,日日摟着你睡覺纔好。”
她笑出了聲,嘟囔着:“我纔不要呢。”
“對了,星期天要不要來家裏喫飯?”
陳新河眼神動容,揚起一抹微笑,“準時到。”
“叔叔阿姨喜歡什麼?我給帶去。”
他這是巴不得進家門呢。
“不用那麼麻煩了,就是簡單喫個飯。”
“嗯。”
“把鏡頭打開我想看看你。”
餘小桃只露出了一雙皎潔的眼睛,手舉着高高的。
“怎麼擋的嚴嚴實實?生病了?”
“沒有啊,習慣了。”餘小桃憨憨一笑,鏡頭照着全臉。
視線在往下一點點不就是精緻的鎖骨,穿這麼露的衣服多少還有點害羞。
男人哄誘着她把被子往下蓋蓋,確定是不是真的沒事。
但微光下那若隱若現的胸口他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女孩只往下拉了一秒又蓋得嚴嚴實實。
能聽見他嗓音撒沙啞偏甜調:“穿了?”
小姑娘不禁問,臉上泛着淡淡的紅暈,耳根子酥麻。
“不許說了。”
他輕輕的笑意傳來,她彷彿一陣電流穿過身體不痛不癢卻撓人的很。小貓伸出了爪牙白齒輕咬着紅脣兇巴巴的眼神瞧着他。
殊不知這是給他的一個巨大的挑戰。
“我睡覺了。”
“好,掛吧。”
無人打擾的美夢一覺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