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寧縣主在看到李文繡的時候眼中劃過一絲驚訝,隨後蠻橫的冷哼一聲。
“保寧縣主,這位是清河郡主。還請行個方便。”姚婧咬着牙,長舒一口氣後好聲好氣開口。
她特意強調了喬姣姣的身份,就是爲了叫保寧縣主賣個面子,讓其知道這位身份也是尊貴非常得罪不起的。
“那又怎樣?小齊國罷了!豈能和我大秦相提並論?!”
“保寧縣主慎言!”喬姣姣皺眉,自從來了大秦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諷刺不屑。
就算她不是齊國土生土長的,但現在她就是整個齊國的臉面!又怎能容忍旁人出言不遜?!
“嘁,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大秦鐵騎踏平一個小國也不過是時間問題。你一個外頭來的小小郡主有什麼好囂張的?”
保寧縣主雙臂環胸,高傲的昂着她的頭顱,鼻孔朝天,像極了一隻開了屏的孔雀。
“嘖,縣主最好幾下你今日所說的話。不知這話若是傳到了皇上,太后娘娘耳朵裏又會是怎麼樣一番景象?”
“少拿這些威脅本縣主!太后娘娘最是疼我了,又怎麼可能忍心讓我受罰?簡直是要笑掉大牙。”
保寧縣主忍不住捧腹,還以爲要說些什麼呢,沒想到就是這些。
“郡主,咱們要不然還是算了吧。她囂張跋扈慣了,咱們惹不起的。我們也都習慣了,她就是這個樣子。晚些到慈恩寺也是行的。”
謝婉深知保寧縣主身後的關係盤根錯節,遠非她一個將軍之女就能惹得起,於是朝着喬姣姣使眼色。
“是啊,郡主姐姐咱們算了吧。”
一會功夫沒瞧,李文繡小臉泛白,就像是碰着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
可不嘛!可不就是碰見了不乾淨的玩意?
“沒事。”喬姣姣安撫了下李文繡。瞧把這孩子給嚇得,又不是真的是什麼喫人的老虎。
“李文繡!你個小蹄子在那編排本縣主什麼呢!是不是皮癢癢了!真不知道文崇哥哥瞧上你哪一點了,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保寧縣主聽不清對面在說什麼,只覺得不是什麼好話,立馬就嚷嚷。
“看來在這大秦,保寧縣主是能橫着走嘍?說話這麼蹭,是喫多了韭菜吧!也不知道攝政王殿下知不知道。”
果然,喬姣姣一提池宴的名號,保寧縣主就變了顏色。
又瞧見對面的幾個人捂嘴偷偷笑着,保寧縣主就差沒有氣的跳腳。
“你少拿攝政王殿下威脅我了。誰都知道攝政王殿下鐵面無私,又怎麼可能會信你的一面之詞!
再說了,攝政王殿下也不在這,你少狐假虎威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有多厲害呢!”
“你們這些人夠了!我們縣主都發話了,對你們已經是過分縱容了。還不快快調頭,方便我們下山。”
保寧縣主的車伕囂張極了,鼻孔就差沒對着天了。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喬姣姣笑了,笑的極其諷刺。
嘖嘖嘖,就連縣主跟前的一條狗也敢在她面前作威作福了?
“新竹!”
喬姣姣一聲令下,新竹直接蹦下馬車,上去啪啪兩下就給保寧縣主的車伕兩個巴掌。
速度快到讓人咋舌,別說是跟喬姣姣同車的姑娘了,就是保寧縣主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
“你什麼你?看不慣本郡主?既然看不慣就過來打我!打不了就閉嘴!”
喬姣姣這會嘚瑟了,勾了勾手指頭,就跟逗小貓小狗一般,輕蔑至極。
就喜歡看不慣她,又幹不掉她的樣子!
喬姣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欠?
“哼!清河郡主是吧?打狗也得看主人,你今日這般囂張,來日本縣主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保寧縣主氣得不輕,伸出根指頭指着喬姣姣。
“哦,本郡主等着。若是縣主執意讓兩國鬧得不愉快或者說是戰火紛飛。
那就儘管去做你想做的。相信太后娘娘和皇上一定會原諒你這般愚蠢行爲的!”
然後喬姣姣做了一個極其挑釁的加油動作。
兩方就這麼僵持在了山路上,誰也不願意讓誰。
“主子,我去看看那塊是什麼情況。”
岑溪駕着馬車朝着慈恩寺的方向走着,眼見就要到地方了,結果被人給堵了路。
不等池宴開口就自覺的上前查探情況。
“主子,是清河郡主和保寧縣主對上了。兩輛馬車不能同時過去,現下僵持着。”
聽到清河郡主四個字,馬車內雙目緊閉的池宴這才睜開了眸子。
岑溪心中一喜,果然,主子就是鐵樹開了花,家裏的母豬上了樹!
就清河郡主作死的樣子還沒叫主子給收拾,反而安生的活了這麼久。如果是沒點啥隱情,那他那些話本子不就白看了嗎。
“把你腦子裏的想法收斂一些。”
池宴給了岑溪一個冷眼,看來是要把他那些個話本子都一把火燒了。
都是些什麼有的沒的。
“是,屬下這就過去傳話,叫她們快些走!可別耽誤了主子的事。”
“岑侍衛?”
謝婉叫了一聲,瞬間吸引得所有人都瞧了過來。
“你怎會在此?”
岑溪謝婉是認得的,攝政王跟前的侍衛,那身份可比一般侍衛要尊貴多了的。
“清河郡主,謝姑娘,保寧縣主……”岑溪笑了笑,一一拱手作揖。
喬姣姣突然心中警鈴大作,頓感不妙。
掀開馬車窗子的簾子往後一瞧,就見一輛低調的馬車停在那裏。風把簾子吹起來,露出了池宴那種人神共憤的臉。
正巧池宴也在往前面看,剛好就和喬姣姣的視線對上了。
男人的眼神如古井一般無波瀾,像是有萬丈深淵一樣能把人給瞬間吸進去。
喬姣姣刷的把簾子放下來,躲避池宴的視線。
遭了!這傢伙怎麼也來了?
喬姣姣心中一緊,總覺得會有什麼糟心的任務系統要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