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姣!”
顧傾心看見喬姣姣過來,就像是看見了主心骨一樣,立馬撲到她的身上,埋頭痛哭。
小臉哭的梨花帶雨,滿身淚痕,讓人好不心疼。
喬姣姣安慰地拍了拍顧傾心的脊背,冷眼看着這一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學生。
“姣姣妹妹,你怎麼來了?”
謝婉也是甲班的學生,看見喬姣姣,不自在的掛起一個笑容。
“我不能來?現在已經下課了吧?!”
喬姣姣說話的時候實在是沒什麼好氣,顧傾心這副樣子,一看就是受了欺負的,她又能有什麼好心情?
“姣姣妹妹當真是說笑了,你自然是能來的。”
謝婉有些尷尬的淺淺微笑,可是捏着帕子的手,已經將那手帕蹂躪的不像樣。
“喬姣姣,還真是你乾的好事兒!”
陳飄絮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
“走,我帶你離開。”
喬姣姣此時正心煩,壓下心中怒火,不願意再搭理這一幫人。就像着趕緊帶走顧傾心,隨後從長計議。
顧傾心聞言,擡起了腦袋,淚珠就掛在睫毛上,一副受了氣的小可憐模樣。
“好不好?聽話,跟我走。”
雖然顧傾心個子比她高,年齡也比她大。
但是這個時候,喬姣姣反倒像是一個讓人心安的大姐姐。
顧傾心點了點腦袋,擦了擦自己的眼淚,一點兒也不願意回頭看那些人。
喬姣姣摟着顧傾心,就準備離開,但是這個時候有人堵在門口,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你想作甚?”
那人喬姣姣並不認識,長得還算是鍾靈毓秀,一表人才。
只是身上的戾氣有點重,這點倒和她狗哥有點兒相似。
“讓你們離開了嗎?”
賈雲申看着眼前這兩個姑娘,沒好氣的開口。
“怎麼你還想要限制我們的人身自由不成?上京書院可從來都沒有這個規定吧?”
喬姣姣抿了抿脣,眼下顧傾心的狀態明顯不好,若是不及時進行疏導,怕是會留下什麼心結。
“你可以走,她不行。”
賈雲申指了指顧傾心,雙臂環胸杵在原地,就是不給人讓位置。
“憑什麼?她是我們戊班的學生,我們自然有權利帶走她。”
喬姣姣將顧傾心護在在身後,不給對方一丁點的機會。
“確實是你們戊班班的學生,可那又怎麼樣?她來找我們班學生鬧事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賈雲申冷笑,心中的不耐和厭煩之色更甚。
“有什麼事情之後再說,先讓我們離開。”
“憑什麼?果然,差班就是差班,就連做人這方面也是差到極致!”
賈雲申說話的時候,滿眼的鄙夷之色,那是絲毫都不留一丁點情面。
“隨你怎麼說,讓開。”
喬姣姣懶得和她多費口舌,再次強調重複。
“本公子今天就是不讓了,除非她可以爲我們班的顧傾城同學道歉。
賈雲申雙臂一橫,將門堵了個嚴實。
“是啊,姣姣妹妹你可能是因爲剛來的緣故,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們班的這位同學叫顧傾心是吧?”
謝婉款款走到喬姣姣身邊,端着一副大家閨秀的架子。
“是這樣子的,我們甲班正在上詩賦課,然後這位同學突然就衝進來了。
直接就給我們班的顧傾城同學了一個巴掌,當時別說是顧傾城了,就連我也嚇了一大跳。
我想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呀?這位同學,你是不是也應該向她道歉?”
謝婉這話說出來,旁人見了誰都不得稱讚一句,謝家大姑娘識大體,最是懂事兒。
喬姣姣剛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了顧傾城,正窩在旁邊一位女同學的懷裏,哭哭啼啼個沒完沒了,簡直聒噪的要命。
她剛剛不和她計較,是因爲還沒有到時候。但眼下這般情況,實在是讓人有些忍不住了。
“我纔不會向她道歉!顧傾城,你敢不敢摸着自己的良心問一句?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顧傾心一碰上顧傾城,那情緒瞬間就有些失控。
喬姣姣嘆了一口氣,幫着顧傾心順了順氣。
“姐姐,你爲什麼突然進來打我呀?是不是傾城哪裏做的不好,惹你生氣了?
嗚嗚嗚,如果真的是這樣子的話,傾城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生氣了!”
顧傾城那可真真的是將柔弱小白花這一角色進行到底,說的話,把自己的無辜顯示的淋漓盡致。
“你自己幹了什麼事情,你難道不清楚嗎?還需要我來提醒。”
顧傾心差點都要被氣笑了,她現在只覺得可笑至極。原來不知不覺的時候,自己已經被她擺了那麼多道。
“傾城實在是腦子有些笨,聽不懂姐姐在說什麼。還請姐姐明說,傾城哪裏做的不對,傾城一定會好好改正的,絕對不會再惹姐姐生氣了。”
“道歉!”
賈雲申趁着喬姣姣一時之間沒有察覺,直接就把顧傾心像拎小雞一樣,拎到了顧傾城的面前。
甚至還壓着她的肩膀,一副若是她不道歉,就絕對不會放人的架勢。
“找死?”
喬姣姣最適護犢子了,幾步跑到賈雲申跟前,拽着他的衣領子,將其甩在了一邊。
賈雲申只覺得自己猛地被甩了一下,那力道着實是大。
他在男子裏頭,本身就算是力氣大的了,現如今居然被一個柔柔弱弱的姑娘家家這般羞辱。
“你究竟是何人?這位同學平白無故打了我們班同學,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賈雲申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皺着眉頭,看向喬姣姣的目光並不友善。
“你還不知道呢吧?她啊,我們在場的諸位,誰都惹不起呢!
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清河郡主,要是得罪了她,我們幾個人可都要死無完屍的呢!”
喬姣姣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這話她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誰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