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我真的沒有騙你。”
小姑娘皺着一張臉,面色爲難。
“夫子,姣姣她自幼生活在齊國。許是兩國習俗差異,可能很少接觸吧。”
顧傾心開了口,溫婉這纔將信將疑的頂點頭。
“原來是清河郡主,如此更是要勤加練習纔是。既然這樣,我給你寬限時間,明日一早,交到我這裏來。
一定要按時交過來,不管成果怎麼樣。可記住了?”
溫婉也不勉強,但喬姣姣突然就覺得有些心累。
她已經畢業了那麼久,難道現在還有開始做起家庭作業不成?
喬姣姣只得無奈點頭。
好在時間過得快,這節課一下就相當於今天的課業全部結束。
但是她也頭大的不行,總感覺今天有很多事情都沒有處理完。就比如那個該死的系統懲罰任務。
回了攝政王府,池宴早早的就在書房等着她。
“喬姣姣,你是不是膽兒肥了?”
見小姑娘揹着小包一蹦一跳的回來,池宴卻也沒有給她擺什麼好看的臉色。
“啊?”
喬姣姣心裏一緊,他今天又抽什麼風?
“中午在書院見到了本王,爲什麼要跑?”池宴將這件事情耿耿於懷了許久,連帶着岑溪都跟着吃了一下午的冷氣兒。
“沒有跑,真的有事兒。”
喬姣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小拇指頭勾着自己的衣袖轉了一圈又一圈。
“你當本王沒有判斷力,還是把本王當傻子?”
池宴皺着眉頭冷哼,眼中劃過一絲陰霾。
“哪有的事兒啊?!”
喬姣姣乾笑了兩聲,揹着自己的小包,就準備溜出去。
“這次又準備往哪跑?”池宴一個閃身就站到了喬姣姣跟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沒跑,沒跑,我就是想放個包。”
喬姣姣拍了拍自己的小腰包,目光真摯。
“狡猾。”
池宴哪能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拎着人的後衣領就往回拽。
“尊貴的攝政王殿下,你又想幹嘛?”
喬姣姣深吸了一口氣,忍住自己的怒火,用力的勾了勾脣角笑道。
“什麼叫本王又想幹嘛?你是不耐煩了,還是怎麼的?”
池宴心頭一緊,裝作滿不在乎的低頭看着公文,實際上早就叫自己的神識放出去,觀察喬姣姣的表情。
“沒有沒有,我哪敢啊!”
喬姣姣笑眯眯的,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忍了!
“本王對你不夠好嗎?”
“挺好的!”喬姣姣這話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虧某人臉大的,居然還敢問出口。
若是真的爲她好,昨天的五百兩銀子就不會給她記在賬上了。
“本王可怕嗎?”
整個空間一度極其壓抑,安靜的連掉根針都聽得見。
“您是大秦最尊貴的攝政王殿下,又怎麼會可怕呢?百姓都說你愛民如子。”
喬姣姣看着自己的鞋面,官方的說了這麼一套說辭。
“本王想聽你的實話。”
下一秒,小姑娘的臉蛋就被一隻修長的大手捏住,池宴強迫着她擡頭,看着自己的眼睛。
他的呼吸平緩而炙熱,但是像鼓點一般敲在人的心口上,帶着一股極強的壓迫感。
“你不可怕。”
喬姣姣這次說的是實話,他雖然有的時候很瘋,不按常理出牌,一大堆臭毛病,但是他的內心也是溫暖的,不是嗎?
池宴將小姑娘心裏的話聽的一清二楚,但是這次他並沒有惱怒,反而笑出了聲。
輕輕的,像是羽毛一般浮在人的心口,撓的人心尖癢癢。
“其實你笑起來真的挺好看的。”
喬姣姣一向喜歡美的事物,就算是看見了也會衷心讚美,這次也不例外。
“油嘴滑舌。”
喬姣姣勾起脣角笑了笑,卻也沒有說什麼。
看來她的計劃得提前了,心理諮詢室的事情刻不容緩。
昨天她已經安排妥當,阿達幫着她去採買諮詢室所需要的物品和材料,等過兩天空了,她再去視察一番。
想必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徹底開張了。
不過攝政王府的這個得另行安排,池宴和旁的來訪者不一樣,比較特殊。
喬姣姣其實是有些頭痛這個問題的,按理來說,心理諮詢師是不可以和她的來訪者有過度親密的行爲的。
也不是過度親密,就是她和池宴這段時間是不是走的有些太近了?
如此一來的話,諮詢的效果,恐怕是會大打折扣。
“你無需擔心那麼多。今日課業怎麼樣?”
池宴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他總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就像是被什麼東西下了藥一樣。
“啊?今日課業啊!快別提了,一堆子事兒。”
喬姣姣連忙擺了擺手,心中更是煩悶不已。
她女紅課的任務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還是回頭去問下新竹好了。
而且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應該還有兩千字的檢討,趕明天一早要交上去。
“對了,池宴,我想問你個事情。”
喬姣姣想到了今天金色光斑的那個事兒,就如數把事情告訴了池宴。
對方則是挑了挑眉毛,故弄玄虛,就是不說出口。
“求本王,本王就說。”
喬姣姣:……
大哥,咱也不必如此的幼稚吧!
“你愛說不說,我問問阿達去!他肯定知道!”
喬姣姣也是有些小脾氣的,氣呼呼的鼓着個包子臉就要衝出去。
“你敢邁出這個門,本王就打斷你的腿!”.七
池宴剛剛消下去的怒氣,猛地又躥了上來。
她要去找昨天那個野男人不成?
“我纔不聽你的呢!”喬姣姣有點生氣了,他老是這個樣子,換做誰誰不生氣啊?
“行了,你別鬧,本王告訴你。”池宴最後還是選擇繳械投降,眸光閃爍的看着喬姣姣,像是在引誘着獵物上鉤。
“早這樣不就對了嘛,說吧!”
喬姣姣小短腿蹭蹭蹭的跑回來,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
得了,還是威脅他比較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