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姣姣在攝政王府的後院中扎着馬步,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一張小臉上寫滿了睏意。
“扎着馬步,你都不清醒?”
池宴則是坐在一旁靜思,聽到喬姣姣的聲音,蹙着眉頭,睜開眼睛。
等到男人繼續閉上眼睛,喬姣姣稍微直了直身子,想要恢復正常的姿勢休息一下。
“不準偷懶!”
喬姣姣就有些奇怪了,他明明是閉着眼睛的,怎麼知道她的小動作?
她天生好奇心就很重,頓時來了興趣,貓着腰走到男人跟前,手做老虎狀,就要去撓他的臉。
“爪子癢癢了?本王不介意給你剁了!”
池宴捏住那一截皓腕,不鹹不淡的開口。
喬姣姣訕訕的笑了兩聲,乖乖的在一旁蹲着馬步。
過了一炷香喬姣姣已經有些站不住了,小腿肚忍不住打顫,她現在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僵硬的,難熬萬分。
“不用扎馬步了,繞着這院子跑二十圈!”
二十圈!是他瘋了,還是她瘋了?!
她跑個八百米都累得氣喘吁吁的,他讓她跑二十圈,而且這院子看起來不比她大學的操場小。
“怎麼不願意跑?”池宴當然是看穿了小姑娘的心思。
“你若是不願意跑,據本王所知,你現在靈力等級是六級吧?
每滿十級就會經歷一次天地劫難,你身子虛,到時候體力不支熬不過去,可怎麼整?”
池宴這話,妥妥的就是戳到了喬姣姣的痛點上。
咬着牙關跑了個七八圈,就這速度還不能慢下來。跑到第十圈的時候,她就已經徹底跑不動了,就是連擡下腿都覺得困難。
“你這未免也太弱了吧!”
池宴忍不住皺眉,雖然知道她不太喜歡運動,但沒有想到短短的二十圈都跑不下來。
喬姣姣氣悶不已,她跑個十圈已經是到了極限,她就是爬也爬不到二十圈!
“那今天就到這兒吧,明天繼續。”
池宴看着小姑娘一臉委屈,最終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突然就有些心軟了。
喬姣姣重重的點了點頭,立馬就要找個地方坐下去。
“剛跑完步不要坐着。”
池宴簡直頭都大了,這丫頭真是相當的讓人不省心!
喬姣姣跟沒聽見一樣,一屁股坐了下去。
“起來。”
“就不!”喬姣姣腦袋別到一邊,像極了叛逆期的孩子。
池宴抿了抿薄脣,微微嘆了口氣,就把小姑娘的腿擡起來,和地面形成三角形。
然後喬姣姣就眼睜睜的看着,池宴對着她的小腿肚用力一捏。
“啊!疼疼疼!”
“輕一點,輕一點!”
“嗯嗯,對,就是那!”
岑溪還沒有走進,就聽見後院兒裏頭傳來這種聲響,大爲震驚!
他家主子什麼時候有人了?何況還是大早上,隔壁家的公雞都沒打鳴的時候!
“別捏了,可疼了!”
岑溪仔細的分辨了一下,才聽出來,這原來是清河郡主的聲音。
岑溪跑過來大吼了一聲,然後就看見平日裏矜貴的攝政王,俯下身子給小姑娘捏腿。
“自己去領罰!”
池宴直接黑了臉,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岑溪也知道自己鬧了個烏龍,很是不好意思的退下。
“你看你乾的好事兒!”
就連喬姣姣自己都沒有發現,她跟池宴說話的時候,都帶着一股撒嬌的意味。
“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去上京書院了。”
喬姣姣掙扎着站起來,結果一個腿軟,差點沒有栽下去。然後後方就傳來了一陣輕笑。
喬姣姣小臉一紅,灰溜溜的跑開了。
等去了書院,才發現時間過得挺快。可惜早上光練了功,連早飯都沒有喫。
跟着顧傾心草草的去吃了一點早飯,其實也就是買了兩個大肉包子。
“交作業了。”
溫婉似乎是有意過來的,早早的就在戊班教室等着了。
喬姣姣乖乖的將自己那幅繡的慘不忍睹的扇面交上去,溫婉倒也沒有嫌棄和斥責,只是又給她佈置了兩個作業。
再繡兩幅!
他們是有早讀的,早讀是半個時辰,由帶班夫子來監督。
“喬姣姣,你的檢討書呢?小爺我可是早早就寫完了的,你那兩千字,嘖嘖嘖!他是手都要寫斷了吧?!”
陳飄風一見到齊夫子,就要上去交檢討書,路過喬姣姣座位的時候,還專門冷嘲熱諷了一番。
“你還真是跟你姐一個德行!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吶!”
喬姣姣做了個鬼臉,最後沒有搭理他,就翻起自己的小揹包來。
“等等,我檢討書呢?!”
喬姣姣翻了老半天都沒有瞧見自己的檢討書,昨天自己可是寫的好好的,疊的整整齊齊放進來的!
而且用的還是從池宴書房裏面偷出來的紙,可是費了她不少心血呢!
“檢討書不見了?你是不是忘在攝政王府了?”
顧傾心有些擔心,也幫着喬姣姣一塊兒找。
但是儘管她把小揹包翻過來,檢討書也是不見了的。
“找什麼呢?不會是在找你的檢討書吧?!天吶,本姑娘都快要笑死了!
你這種手段,本姑娘在幼學的時候就已經玩過了。裝作把作業落在家裏,其實壓根兒就是你自己沒有寫吧?!”
崔景一副看透了一切的樣子,眉眼間全是譏誚。
喬姣姣現在沒有功夫搭理這人,她非常的確定,絕對是把檢討書放進包裏了的。
而且這包,除了喫飯的時候,她把它留在教室裏沒有帶走以外,別的時間都在她的視線範圍內。
“喬姣姣,你的檢討書也該交上來了吧?陳飄風同學,這次表現的不錯!”
齊夫子看了陳飄風檢討書之後,終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此後只覺得喬姣姣不怎麼識相。
“夫子,我的檢討書不見了。”
“哼!檢討書怎麼能不見了?你是寫了還是沒寫?老夫教書這麼多年,這種事情已經見多了!你要是如實交代,老夫還能寬恕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