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見狀,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沒有人願意去招惹這個身着布衣,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女人。
“怎麼,找我還有事兒?”
喬姣姣心裏冷笑,隨後扭頭看向了魁梧男子。
驃騎大將軍家的種嗎?之後倒是可以讓池宴好好的調查一番!
如此蠻橫,囂張跋扈!
“嘖嘖嘖,看來你這臭娘們兒還真是有幾分本事啊!”
魁梧男子猛的仰天哈哈大笑,“這樣子,老子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只要你給我保寧妹妹道歉,就可以原諒你。”
“你最好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再來跟我說道。”
所以這該死的保寧縣主究竟說了些什麼玩意兒?
“她說她看上這個位子,然後你搶她一步,先坐上了。如此可不就是你奪人所好?”
魁梧男子看着兇巴巴的,但說起話來,總覺得是個愣頭青。
“是老身先坐在這裏喫飯的,過來非要讓我挪地方,這事我能答應不成?”
喬姣姣這會兒已經有些倦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跟這人說清楚。但她真的是不想多費口舌了。
“如此……可你還當面羞辱她!”
他沉思了一會兒,隨後眼睛一瞪,瞧着唬人的緊。
“我剛剛也在這裏,可是眼睜睜的看着你口中所謂的保寧妹妹仗勢欺人哦。
非要讓人家給自己讓位子,怎麼如今說來,竟是大相徑庭。”
古扶離悠悠的走了過來,一副氣定神閒喫瓜的樣子。
“你又是何人?”
魁梧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古扶離,心中有些鄙夷。
好好的一個大男人,非要穿成紅色的衣服,打扮的這般娘們兒唧唧的,當真是丟他們大人男人的臉。
“我是何人,你無需清楚。你只需要知道,確實是你們做的不對。大師,我說的可對?”
古扶離扭頭看向了喬姣姣,隨後更是燦爛一笑。
喬姣姣則有些莫名其妙,這傢伙當真是這麼好心?昨天那一出,她可是記得清清的。如果說他沒有什麼別的目的,她怕是不相信的!
“你說你看見了就是你看見了?總之,你這女人,給我保寧妹妹道歉!”
魁梧男子似乎是揪住了這個點不放,說着說着就要去拽喬姣姣領口。
“你敢動一下試試!?”
喬姣姣眼睛一眯,一身的戾氣。
“老子就是動了,你又能把老子怎麼樣?一個小娘們兒,還真是口出狂言!”
眼見着喬姣姣就要遭殃,保寧縣主姍姍來遲。
眼眶紅紅的,似乎是剛纔哭過了一般。
“哥哥,就是她剛纔欺負我!一直說什麼,我不配這些話。而且本身這個位置就是我先看上的,她憑什麼搶走?”
保寧縣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邊嘴裏嘟囔着,一邊給魁梧男子上眼藥水。
喬姣姣則是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要震碎了,她怎麼感覺大秦這些貴女圈兒裏面,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這孩子不會黑化吧?
“老子告訴你,欺負我可以,欺負我保寧妹妹就是不行!”
神經病!
喬姣姣這下子也是沒有了喫飯的心情,雖然沒有喫的多飽,但好在每個菜品都嚐了鮮。
一見喬姣姣的眼神,聽書立馬就明白了。
跟在她身後,主僕二人就準備離開瀟湘酒樓,回攝政王府。
“我讓你們走了嗎?!”
眼看着就要走到門口,恰恰好保寧縣主就站在那個位置,直接叉腰在門口,顯然是要把這條道給堵死。
喬姣姣淡淡的低頭,嗯,她覺着可以踩着她的腳背過去。
“你要幹什麼?!”
保年縣主見狀,連忙將自己擋在路中央的腳給收了回來。
雖然她知道這女人性子很拗,尤其是那張嘴讓人厭惡,但保不齊她要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知道沒有好事兒,還不趕緊閃開?”
喬姣姣有些無辜的聳了聳肩膀,有些人就是喜歡不識好歹,非要惹她姣生氣!
“本縣主今天就站在這裏了,你要是不給我道歉,今天就別想出這裏的門兒!”
保寧縣主一聽,頓時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你看你姑奶奶今天出不出的了這門。”
喬姣姣一把就把保寧縣主推到了一邊,那些個攔在門口的家丁見到自己的主子受傷,也是急匆匆的上前查看,剛好就給喬姣姣騰出來一條路。
但也有一些不長眼色的,硬要攔着,無奈之下,她就只能直愣愣的殺出一條血路來。
“啊啊啊啊!”
保寧縣主只覺得自己顏面盡失,跌坐在地上,掩面痛哭。身邊的丫頭秋月趕忙將自家主子扶起來。
“誰讓你管本縣主了!”
保寧縣主不知道這會兒是犯什麼犟,還是耍了什麼小性子脾氣。一把又將秋月推開,死活不願意起來。
“保寧妹妹你莫要生氣,若真是氣不過,我自會替你報仇。
你莫要如此,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自幼身子弱,這地上這般冰涼。快些起來吧。”
驃騎大將軍家的這個兒子名爲沈彥之,聽着是個文鄒鄒的名字,可事實上他這人卻是遠近聞名的莽夫。
“沈彥之,你是不是在這裏故意看我笑話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
保寧縣主猛的錘了一下地面,隨後又嚎叫着抱着自己的手。
“我不是故意的,保寧妹妹。你要是實在生我氣,我這就去把那人抓過來給你道歉。”
沈彥之一個大男人此時有些無措的愣在原地,想要討好心愛的姑娘,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做,笨手笨腳。
古扶離此時早已不見了身影,反而是悄咪咪的跟在喬姣姣身後。
“跟着我做什麼?”喬姣姣出去沒有多久就發現了身後跟着一個人影,正是剛剛纔見了面的古扶離。
“大路條條的,從哪得出來是我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