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讚許的看了一眼喬姣姣,沒想到這丫頭平日裏頭嬌生慣養,跟個嬌氣包一樣,如今卻臨危不亂。
岑溪帶着攝政王府的人馬趕到,將那些已經毫無還手之力的刺客一一剷除掉。
這下子整個道路纔算是開闊了些,喬姣姣鬆了口氣。
她怎麼覺得,今日這些刺客的手筆,並不像是成王做出來的?成王當真有那麼大的能耐,請到這麼多的靈者?
“是玄月教之人!”
岑溪先是在外頭查看了一下刺客身上可有什麼標誌性物件,隨後就在刺客的身上看見了一個黑色的月牙。
玄月教,又是這個熟悉的名字!
池宴點了點頭,捏着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眉頭緊鎖,似乎是在思索什麼事情。
坊間一直傳言,玄月教的幕後主使在找什麼人。且這個勢力及其的強大,遍佈天元大陸的各處。
其幕後人至今也無人知道是誰,甚至連面都沒有見過。總之甚是神祕。
喬姣姣也在一旁低頭沉思,當初成王多虧了玄月教再使了一些計謀,才足以上位成功。
只是這玄月教怎麼如今提前出場了?
按照小說劇情裏面的發展,應該是到了最後,成王才和人家玄月教勾結上的。
不過這件事情,現在去想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喬姣姣索性直接擺爛。
經歷了這突如其來的刺殺,馬車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到了皇宮門口。
那些神武門的侍衛一見到是攝政王殿下的馬車,非常有眼色的把大門打開。
喬姣姣率先跳下了車,靠左邊的官道上已經停了幾排排的馬車,而池宴的馬車則是停在了靠右邊的位子上。
左邊有多麼的擁擠,右邊就有多麼的空曠。
喬姣姣只覺得這設計有意思,感情這還是個專屬停車位呀!?
“你看看你,哪裏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池宴也緊跟着下了馬車,看着面前小姑娘跳脫的樣子,那是又氣又覺得有一絲好笑。
喬姣姣翻了個白眼,氣鼓鼓的扭頭就往皇宮裏走去。
管的真寬!
“今日夜裏,怕是會不太平。本王不能時時刻刻的護着你,你還是得自己多加小心些。
宴會上的喫食也適量的喫,可記住了?”
池宴兩三步就跟了上去,一字一句的耐心叮囑。
今天晚上成王定會有小動作,難免會有刺客之類的存在,儘管他已經加強了戒備,但還是得多加小心。
“好,我知道了。”喬姣姣點了點頭,眼中劃過了一絲謹慎。
如果她沒有記錯,成王應該是會在這場宮宴上給幼帝母家的祖父,沈太師下毒。
沈太師戎馬一生,就只生下了幼帝的母親這一個孩子。
沈氏進宮嫁給先帝的時候,也不過17歲,之後沒幾年就誕下了皇嗣,也就是如今的幼帝。
可惜紅顏薄命,在幼帝五歲的時候,因身子孱弱,就那麼去了。
先帝與沈氏生前恩愛有加,甚至偷偷立儲,將不過還是襁褓的幼帝立爲了太子,直到先帝崩逝,滿朝文武這才知道。
如此一來,叫成王與孫太后屬實是不甘心。
孫太后更是氣的牙根都癢癢,按理說她的兒子那可是妥妥的嫡長子,未來皇位的不二人選。
卻沒有想到,先帝這老不死的,屬實是偏心!將一個賤人生的孩子當成寶也就罷了,居然還偷偷立了儲君!
喬姣姣晃了晃腦袋,將自己的思緒拽了回來。
若是沈太師被下了毒,最終導致毒發身亡,對幼帝來說可是極其不利的。
成王定會再次多做文章,對幼帝來說,危!
池宴被一個小太監叫走了,說是皇上找他有事兒。喬姣姣就自己朝着宴廳的方向走去。
他們今兒個來的還算是早,但儘管如此,整個宴廳都是人員密集。
這次皇帝的生辰宴是大辦。在受邀之列的,有五品官員及其家眷還包括了齊國和南蠻國的使團在列。
不可謂是不熱鬧!
女眷們都來的差不多了,至於大部分的官員還沒有來,喬姣姣大概掃視了圈,並未發現沈太師的蹤跡。
喬姣姣的位子和一衆女眷是挨着的,但位置還算是靠前。
有宮女引着她向自己的位置走去,剛剛一落座,一羣小宮女魚貫而入,手中端着的是精緻的菜餚。
這些菜餚全部出自於膳房,而御膳房的管事大太監,喬姣姣之前叫岑溪幫忙查過,是孫太后跟前的人。
成王這次想要給沈太師下毒怕是困難,御膳房的那位太監早已經叛變,成了她這邊的人了。
只不過就怕中途生出什麼變故來,喬姣姣還是不敢放鬆警惕,將自己的靈識探了出去,觀察着四周的狀況。
池宴說是已經加強了守衛和戒備,但是自己怎麼還是覺得有些心慌呢?
喬姣姣嘆了口氣,捏起桌上的糕點掐了一點,放在嘴中細細品嚐。
“姣姣妹妹,你來的可真早啊。”
喬姣姣略微一擡頭,就看見謝婉一身白衣,笑靨如花的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盯着自己瞧。
雖然眼中帶笑,脣角微勾,可眉眼間總是帶着一絲清傲與不屑。
喬姣姣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她不是很想搭理她,怎麼辦?
畢竟上次白玉簪的那件事情,怎麼說都是她謝婉一手策劃的吧。.七
如今倒還有臉,跑到她跟前來了。換做旁人,早都無地自容了吧。
“妹妹今日打扮的倒是隆重,這不知道的人啊,還以爲今日是妹妹的生辰宴呢。
不過依我看呀,像妹妹長得這般可人兒,那走到哪裏呀,都是一個焦點!”
謝婉正說着話,夜晨曦在一衆羽衣女娥兒的簇擁之下,昂着脖子,像是一隻鬥勝的孔雀一般走了過來。
謝婉說的這話意有所指,可不就是在諷刺過來的晨曦仙子嗎?
喬姣姣無了個大語,你們這對好姐姐好妹妹的戲碼,可不要使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