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姣姣噗嗤笑出了聲,這小姑娘怎麼又天真又可愛的。
秦仙兒鬧了個臉紅,有些不好意思的繞着食指。
“那倒是。不過這迷霧森林最近古怪的很,諸位還是小心爲上嘍!”
店小二是個開朗的,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又被人給叫走了。
“跟一個小二有什麼好說的?當真是自降身份。”湯一鳴緊鎖眉頭,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客棧的環境。
他本身是不想到這用膳的,但無奈附近也就只此一家。
至於喬姣姣與店小二的攀談,他更是瞧不上了。
果然是小門小戶裏面出來的,就是愛和一些三教九流的混在一起。
喬姣姣瞥了他一眼,不語。
她不是很樂意跟沒有腦子的人說話。
湯一鳴見沒有人搭理他,識趣的沒有說什麼。
“菜來嘍!”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就在此時,剛剛的那個店小二端着一道魚上來。
“等等,小哥。你剛剛說迷霧森林最近有些古怪,是怎麼回事兒?”
喬姣姣叫住了小二急匆匆的步伐,手指輕輕點着桌面,不緊不慢的開口。
“這些天晚上啊身上能聽見迷霧森林那邊傳來野狼的嘶吼聲,這幾天好多去迷霧森林的人,很少有回來的。
反正你們還是小心爲上吧。而且迷霧森林一到了清晨的時候,就會升起大霧。裏面地形地勢複雜,稍不留神就會迷路。”
店小二嘆了口氣,倒也沒有隱瞞。
隨後左顧右盼了一下,附在幾人的耳朵上,悄悄開口。
“而且我聽說啊,那些沒有回來的人,全部都是被野狼給叼了去。派去尋找的人也一去不回。
這事兒我們掌櫃的不讓說,我也就是稍微給你們提上句。”
說完之後,店小二就一溜煙就跑的沒了影。
“野狼的嘶吼聲?”湯一鳴重複了一句,靜靜思索着,“你們覺得是怎麼一回事?”
“你問這些做什麼?自降身份嗎?”
喬姣姣淡淡的開口,眉眼間閃過了一絲狡黠。
“你!”
湯一鳴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這該死的小白臉居然還對自己這麼說話,頓時氣得不輕。
“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湯兄身份尊貴,不會和我這個家境貧寒的小子計較吧。”
喬姣姣聳了聳肩膀,掩住眉目之間劃過的笑意。
哎嘿,就是要氣死他!
“好了好了,我們說一下天寒草的事情吧。應該是長在進霧森林二十公里的地方,那兒有個天塹,地勢險峻。”
葉子賀將話題拉回到了正軌,準備和幾人商量一下對策。
“你怎麼了解的這麼楚?”湯一鳴有些狐疑的看了眼葉子賀。
這人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看着神祕萬分,卻也不像是個好招惹的角色。
“那是,小爺我什麼不知道啊!”葉子賀不免有些飄飄然起來,嘚瑟的都能上了天。
另一邊的一桌似乎是注意到了他們這邊的動靜,豎着耳朵聽了過來。
“沒什麼事情,跟你們也沒有關係。”
湯一鳴不耐煩的回了一句,傲的很,身上的戾氣稍微有些重。
語氣也不怎麼爽利,總之整個人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嘿,你這個小子!我們哥幾個問你們,是看得起你們。怎麼跟我們說話?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
對面之人顯然是被氣到了,大掌猛拍了一下桌子,臉上的刀疤猙獰可怕。
“別動怒,別動怒。我這兄弟脾氣就是這個樣子,你們多擔待。出門在外,大家都是朋友。”
葉子賀心裏叫了一聲糟,連忙打着圓場。
“誰跟你們是朋友啊?剛剛若是對我們態度好一些,大家也就不會鬧得這麼難堪了。”
刀疤臉譏嘲一笑,冷眼看着面前這幫人,只覺得對方是不識擡舉,敬酒不喫,喫罰酒。
喬姣姣這邊的幾人都沒有說話,場面一時之間冷了下來。
秦仙兒瞪着一雙杏眼瞥了眼對面,心中忍不住犯嘀咕。
這刀疤臉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還是少說爲妙,帶着一絲怯意的拽了拽喬姣姣的袖子。
“這姑娘長得不錯啊!要是給哥幾個敬個酒,我們也就不同你們計較了。
之後告訴我們店小二給你們說了些什麼,也就化干戈爲玉帛。再給哥幾個磕個頭,日後你們就是我照着的人了。
來了迷霧森林報我的名字,這條道上就沒人敢招惹你們。”
刀疤臉一笑,眯了眯他的倒三角的眼睛,視線使勁的往秦仙兒身上瞧去。
“你也配?”
喬姣姣不免有些無語,這是誰給他的自我良好感覺?
色眯眯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喬姣姣這句話份外的解氣,引得葉子賀頻頻側目。
沒想到這小白臉的嘴上功夫還真是了得啊。
這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準能把人給氣死。
就連看喬姣姣極其不順眼的湯一鳴,也難得的多了幾分笑意。
“你個小白臉,真是找死!”
刀疤臉順着聲音瞧了過去,是一個身着月牙白錦袍,眉眼間帶着一絲清冽,卻又裹着一絲暖意的少年。
長得倒是標緻極了,一副小白臉的扮相。
正巧這個時候,店小二又端來了一盤菜,葫蘆鴨。
那葫蘆鴨外皮金黃,鋥亮的一層分外誘人,香氣撲鼻,直叫人流口水。
喬姣姣沒有再搭理對方,整人的目光全部挪到了這葫蘆鴨上。
什麼事情能比干飯還重要呢?
“老子說話你都沒有聽見嗎?聾了還是啞巴了?”
刀疤臉顯然是更氣,比起和對方怒罵,被忽視顯然更讓他難以接受。
“食不言寢不語這句話,你是不會還是怎麼的?要我教你不成?”
喬姣姣原本是食慾大開,被人這般打擾已經是有些不悅了。雙目定定的看着刀疤臉,給出了最後的警告。
那混然天成的一身氣質與在場之人格格不入,仿若謫仙降世一般,嘴角微微勾起,帶着一絲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