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有什麼關係?”湯一鳴白了一眼葉子賀,面帶不愉。
本身組隊就是爲了完成他們自己的事情,找個幫手可以方便行事。
但這工具人若是喜歡多管閒事,就沒有那麼討喜了。
“我們是一個隊伍,有關線索你應該告訴我。你要是不想說的話,小爺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同你計較了。”
葉子賀撇了撇嘴,真以爲他稀罕知道呢?!
湯一鳴和秦仙兒均是鬆了一口氣,但隨後不過一會剛剛放鬆的心再次繃緊。
那幾人的目標,和他們不會是一樣的吧?
“麻煩問一下諸位,你們是爲了天寒草跟前那,”
秦仙兒上前幾步,眼神掃了一下那幾人,雙手背在身後,有些許緊張的轉動了一下手腕。
但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人拽了一下。
那人手指很好看,纖細修長,骨節分明,但掌心又帶着些溫熱,讓人很是心安。
秦仙兒一扭頭,白衣公子緊蹙着眉頭,眉眼盡是清冽,幾縷散着的髮絲掠過眉骨,停到了下顎。
喬姣姣搖了搖頭,示意秦仙兒不要再繼續說下去。
這幫人明顯有自己的目的,但是既然剛開始沒說,那就是不願讓別人知曉的。
何必多此一舉惹人厭?
秦仙兒頓時明白了喬姣姣的意思,閉上了小嘴,不再往外蹦出一個字。
“妹妹也是爲了那東西?”陳語問出口的時候,就已經有些不善了。
目光單着探究,伴隨着警惕,似乎是自己的東西被旁人覬覦了一般的難受。
掌心已經匯聚了一些靈力,想要趁着秦仙兒不察覺的時候,給其致命一擊。
“我們就是爲了天寒草,僅此而已。”
喬姣姣搶過話頭,語氣平淡,帶着些刺。
目光凜然,眉眼雖然彎彎,但裏頭藏着的是無盡的寒意。
“是嗎?倒是我誤會了。”陳語嬌笑一聲,有些扭曲的咬牙。
若非是現在不宜鬧得太大,她早早地就將這些人給解決了!
一行人以一個緩慢的速度前行着,沒有商量,不約而同。
喬姣姣強行壓着體內的那股共鳴,一步一個腳印,踩的紮實。
“小白臉,難道你就不好奇那邊發生了些什麼嗎?天降異象,不是有天材地寶,就是大禍降臨。你覺得會是哪種呢?”
葉子賀一路上嘰嘰喳喳,嘴就沒有停過。
不停的拋出問題——儘管喬姣姣就沒有搭理過。
“小白臉,你倒是說一句話啊!跟個石頭一樣,未免也太無趣了吧?”
“可能是災禍降臨,就跟你一樣。”
喬姣姣斜着看了眼葉子賀,一身綠衣此時更顯詭異。森然的白牙一露,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什麼厲鬼上身。
“嘶——”
葉子賀抖了抖身子,突然就覺得越發的冷了。盯着喬姣姣,一陣發憷。
這小白臉,現在不對勁!
“你是不是病了?”
喬姣姣搖了搖頭,盯着靴面一言不發。
“長老你看,那是哪的人?!”
衆人都順着方海秋所指方向看了過去——
天上怪象奇特,一輪紅月懸於當空。血色之下,幾聲長鳴劃破天空。
三隻大鵬鳥掠過天空,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裏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
鵬背之上,站了若干人。肉眼並不能數出人數,只知浩浩蕩蕩,挨山塞海。
“他們怎麼也來了?”葛長老神色暗暗,盯着大鵬的方向,沉思了片刻。
“看來這東西,當真是名不虛傳。就連他們也想得到。”
“長老你在說什麼?他們是誰啊?”陳語只聽見葛長老在那嘀嘀咕咕半天,卻還是有些不明所以。
“他們的身份不是你能知道的。能做好自己的事情,莫要多事。”葛長老眉頭微微蹙起,隨手掐了一個決。
指尖作筆,天幕爲紙,紫色光束在空中結成了一個一個字。
草書凌亂卻有章法,喬姣姣只是隱約間認出了幾個字。龐的她是沒有那個能力的。
在葛長老收手的時候,結印形成,若干字跡幻化成一條直線,流光閃爍,直衝雲霄。
“那是飛鳥峽谷的人。”
一語中的,衆人皆朝着出聲的方向瞧去。
那人一襲綠袍,奪目顯眼,一雙桃花眼勾魂攝魄,嘴角漫不經心的勾起,帶着些神祕,手上的扇子輕輕搖着,帶來陣陣寒意。
喬姣姣只覺得這人有大病,是絕對不夠冷嗎?還非要崽製造點涼風出來不成?!
葛長老一行人此時終於是正眼看了葉子賀,目光帶着審視。
“他怎麼會知道?!”方海秋眯了眯眸子,眼中寫滿了錯愕之色。
飛鳥峽谷他是聽說過的,可也只是在秋水宗那些大能的嘴裏沒聽到,從來沒有親眼見過。
就是這三隻大鵬活生生的擺在他的面前,他也沒有想到會是飛鳥峽谷的人。
飛鳥峽谷在他們那個地方,可是一個不可侵犯的存在。
只是沒有想到,家底身後的飛鳥峽谷居然也會來到低等的天元大陸來,就只爲了那東西。
“小公子,你是上面的人不成?”
葛長老老謀深算,不過一會兒功夫,就想明白了緣由。
此時更是親自動身,上前與葉子賀交談。
儘管剛剛面色也很是和善,但始終帶着一絲不屑。可如今就不一樣了,多了一些忌憚。
“什麼上面的啊,本公子聽不懂。”
葉子賀涼涼的看了一眼老者,面露疑色,嘴上還不停的嘟囔着,“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不然你給我講講。”
葉子賀的樣子,在外人看來並不似作假。
葛長老笑而不語,並沒有戳破什麼。
反倒是以方海秋爲首的幾個男女,像是真的相信了其說辭一般。
“長老這話也真是的,就他那副樣子,一看就是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的下等人。就是知道飛鳥峽谷,我估計也是從什麼書上看來的。”
陳語些不屑的撇了撇嘴,瞧着葉子賀的視線充滿了嫌棄。
一身綠衣服,什麼品味呀?!真是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