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明明都已經做了那樣的舉動,卻還是什麼都不說。
喬姣姣越想越生氣,連帶着看眼前的岑溪都不順眼了幾分。
“本郡主有些事情要問你,正事要緊,旁的事請容後再說。”
“您確定您不進去跟我們主子說說話嗎?主子可是想你的很吶!”
岑溪看出了她的心情並不怎麼愉悅,小心翼翼的提議,卻還是遭了一記眼刀子。
他突然就想到了剛剛進去的時候自家主子那副懷春的樣子,分明是碰到了什麼喜事兒。
沒想到原來是遇見了兩年不會曾相見的故人啊。
嘖嘖嘖,看來還是有戲啊!
岑溪揶揄的目光在喬姣姣身上轉了轉。
“我跟他有什麼好說的?他簡直是個王八蛋,不可理喻,不負責任!”
喬姣姣小臉突然一紅,粉拳捏的咯咯作響。
“不負責任?什麼不負責任?”
岑溪聽到這一句之後,兩眼直接開始放光,最後急急忙忙的追問着,臉上全是興奮之色。
是自家主子幹了什麼事情嗎?還是又惹了清河郡主不高興?
反正絕對是好事兒就對了!
喬姣姣白了一眼他,果然這一對主僕,沒有一個好東西。
“有些事情你不該知道就別問,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反派死話多,這句話難道不知道嗎?”
喬姣姣惡狠狠的笑了笑,話語之中的威脅之意顯而易見。
“行了,你別貧了,該知道的事情你到時候會知道的,我此行來事情想要問你。”
喬姣姣不願意再跟他多扯,將話題拉到了正軌上。
“你們此次來湖州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那一日我碰見了成王,既然他也是在處理此事的,那麼池宴又是來做什麼的?”
想到剛剛池宴說的那一番扯淡的話,她是怎麼着也不相信呢。
什麼叫做覺得她會出現在此地,雖也就趕了過來。恐怕是哄那三歲的孩童都不會管用的吧?
“這,”
岑溪面露難色,雖然清河郡主算不得是什麼外人,可這件事情是關重大,茲事體大的他也不好說出口。
“沒關係,可以告訴我,也許我還能幫上你們什麼忙呢?”
喬姣姣看出了他的難色,但還是繼續逼問。
畢竟這湖州城裏面古怪的事情太多了。
一是那些難民去了哪裏?
二來知州書房裏的那些書信又算的上是怎麼個事兒?
三來,朝廷播下來的震災銀兩是被誰中飽私囊了?
和這三樣事情都圍繞着水患,應當由成王來做處理。那麼池宴呢?
正在兩人說着悄悄話的時候,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個人影。
“你過來,本王告訴你。”
這突然出現的一道男聲,別說是喬姣姣了,就連岑溪也嚇了一跳。
“主,主子,你怎麼在這兒?”
岑溪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虧心事的原因,還是旁的什麼,說話結結巴巴的也不利索。
“本王在這,你有什麼意見嗎?你能管得了本王的事情?”
池宴說話也不好聽,就算是面對這個跟了自己那麼些年的屬下。
可岑溪卻從中感受到一絲寒意,頓時不敢吱聲,躲到了樹的後面,將整個空間留給了二人。
他算是明白了,自家主子見色忘義,他還是老老實實的不當那個電燈泡了。.七
一身黑金色長袍的男子總算是勾了勾脣角。
看來還不算太蠢,這麼些年的栽培也算是沒有白費,長了點兒眼色了。
“你來做什麼?”
喬姣姣向後退了一步和池宴拉開距離,先前的事情一件件的累積起來,她可記得清清楚楚的呢。
“本王做什麼?你還能不知道嗎?”
喬姣姣每退一步,池宴就緊跟着往上走一步。
步步緊逼,不給她絲毫喘氣的機會。
脣角勾起邪佞的笑容,眸子半眯着,像是緊緊盯着獵物的一匹惡狼,下一秒就要將獵物喫拆入腹。
岑溪躲在大樹後頭,看着兩人的舉動,驚訝的咬着四根指頭,探頭探腦的圍觀。
但在遭到自家主子的一個白眼之後,趕忙就給溜掉了,不敢有絲毫的逗留。
他也真是膽子大,圍觀主子家的風流韻事。
“你趕緊打住,我現在說正事兒呢。再說了,你堂堂一個大秦攝政王做出如此下流的舉動來,恐怕是不妥的吧。”
“沒什麼不妥的,再說了,取個葉子而已。”
池宴微微擡眸,伸手取下來喬姣姣頭上的一片樹葉,好看的眸子半眯着,脣角帶笑。
一陣沉默過後,喬姣姣磨了磨自己的後槽牙,真想給眼前這人腦袋上來一下啊!
“你在想什麼?莫非是覺得本王要吻你不成?”
清冷低沉的嗓音響起,隨之升起的是喬姣姣羞紅的臉蛋。
“你故意的。”
喬姣姣瞪大眼睛,直視着男子的面容,小嘴微張控訴道。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人的心眼蔫壞蔫壞的,簡直是要把人給氣死!
“嗯,故意的。”
這個回答還真是,有恃無恐!
喬姣姣不想說什麼,扭頭就要走。但剛轉過身子,就被人拽住了手腕。
後者稍微一個用力,她就被人圈了起來。
“你生氣了?”
冷冽的氣息傳入鼻腔,這個味道,她這些天不知道是聞了多少回了。
“我沒有。”
喬姣姣撇過腦袋,小臉上滿是倔強。
簡直是開玩笑!愣住了,
“姣姣,我喜歡你。從一而終。”
池宴輕笑一聲,趴在懷裏小姑娘的耳邊,輕輕吐出來這幾個字。
喬姣姣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手該放在哪裏,最後還是垂在身體兩側。
快速的轉過身子,不敢置信的盯着面前之人。
他剛剛說什麼?
“本王心悅於你。”
池宴滿臉認真,呼出的氣息很輕,帶着淡淡的薄荷清香。
那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攀上了喬姣姣的肩膀,目不斜視的看着她,耳根處不易察覺的帶着一點粉紅。
喬姣姣只感覺自己的腦袋現在亂呼呼的,像是要爆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