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罪魁禍首還在這兒幹什麼呢?”
“就是,要不是你們鬧事兒的話至於有後面發生的這些事情嗎?”
“簡直是敗類,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這種品性還敢來玄月教?簡直是可笑至極!”
喬姣姣直接一整個無語住了,單憑一張嘴好話壞話讓他們說盡了。
“閉嘴!”
“哈哈哈,她着急了。”
“着急有什麼用啊?朝我們吼有什麼用啊?”
軟軟糯糯的聲音說出如此狠厲的話來,反倒讓衆人覺得沒什麼威懾力,只是引得一片鬨堂大笑。
兔子裝老虎嘛?!
一個小姑娘還敢跟他們這麼多人吼,何況還是在人家左長老的面前。這不是啪啪打人家臉是什麼?
估計又要完蛋嘍!
喬姣姣抿了抿粉嫩的脣瓣,藏在寬大衣袖下的小拳頭捏了捏。
這羣人可真是討厭死了!又吵又鬧!
一衆人的議論聲之中,左長老微微擡了擡手叫衆人安靜下來。
兩息之間,玄月教大門前的廣場上再無任何雜音。
左長老滿意的看着面前這一切,新來的弟子就是好拿捏。叫做什麼就做什麼,也斷不會忤逆他分毫。
枯樹皮一般的手攀上了他那黝黑的鬍子,渾濁的眸子眯了眯,像是盯着獵物一般看向了喬姣姣。
少女遺世而立,鵝黃色的衣裙襯着她的面龐更是嬌嫩。白淨嫩滑的小臉與他人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反差。
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腰間掛着的小鈴鐺一步一響,單單是看那露在外面的肌膚就知道這衣物之下究竟是怎樣的絕色了。
左長老的視線貪婪又火熱,上下眼皮擠到一起眯成一條縫,活像是夏日池塘裏呱呱亂叫的癩蛤蟆。
“就是你剛剛鬧事?”
這噁心的視線叫喬姣姣感到異常的不適,強忍着要捶他兩拳的衝動,果然這玄月教的人都不是什麼好貨!
“你沒事吧?”
終於,喬姣姣直接忍不住了。極其不雅的朝着左長老翻了個白眼,嘴上也不饒人,就差當衆直接罵左長老有病了。
“你這女子怎麼跟我們左長老說話的?簡直大膽放肆!”
左長老身側的小童聞言,立馬不悅的挺身而出。左長老向來位高權重,何時受過此等侮辱?
今天她就要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一個教訓!
這小童個子不高,皮膚白皙,眼睛更是有神漆黑,就整個官來說還真是男生女相啊。
不,這分明就是個姑娘家!
喬姣姣挑了挑眉毛,眼神在這小童和左長老之間來回掃視。
嘖嘖嘖,倒真不是她多想。實在是這兩人的關係,當真耐人尋味!
一個看起來色眯眯的老皮夫和一個扮成書生小童樣子的姑娘家。
再仔細瞧一下其他小童,和這開口說話的小童分明是一丘之貉,各個生的俊俏好看。
罪過罪過!
“姑奶奶我說話就這方式怎麼着?這老匹夫一直盯着我看,姑奶奶我還不能有點意見了嗎?”
“你!我們左長老盯着你瞧是你的福氣,對我們玄月教人這般不尊重,就你還想進門?做夢!不要臉!”
那小童一向自命清高,一直跟在左長老身邊早就養成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如今喬姣姣居然這般跟她講話,只覺得是當衆下她的面子。在她聽見身後的同門傳來的嗤笑聲,更是氣的臉蛋通紅。
“不要臉嗎?看來你對自己有一個很清晰的定位嘛!如此,姑奶奶我就滿足你。”
話落,喬姣姣一個飛身而起到人羣的後方,運起靈力就藉着風的力道,將系在手腕上的飄帶直直的朝着那小童打去。
她的臉總共被扇了三下!
“啊啊啊!”
傷害性雖然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我要跟你拼命!”
那小童當下就急紅了眼,又氣又惱,看着喬姣姣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
她怎麼敢的呀?
一邊罵着就一邊往人羣中跑去,真有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架勢。
下面候場選拔的弟子們也很識相給她讓開了一條道,這若是不及時閃開,萬一真的發瘋,誤傷他們了可怎麼辦?
何況這姑娘的膽子倒是真大,直接正面和玄月教的人對上。
這還沒有進人家的門,就直接把人家的人給得罪完了。當真是不知者無畏啊!
“小雨,回來!”
左長老眼見着事情就要朝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去,連忙叫住了自己的小童。
今日是選拔弟子的重要日子,斷不可生出諸多是非來,否則他們玄月教的顏面何在?
“長老~!”
喬姣姣耳力極好,就算是站的遠也能聽得着這小童把兩個字唸的百轉千回,當真是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但最讓人大跌眼鏡的還在後面,這左長老爲老不羞,一點不害臊的摸了摸小童的手以作安慰。
“嘔!”
不好意思,她先吐爲敬!
喬姣姣這動靜可一點都不小,直接引的左長老一陣臉黑。
“來人,將這膽大妄爲的女子帶下去!老夫今日就要好好的教她規矩。”
左長老大掌一揮,立馬從門內涌出來若干弟子,這一批弟子可是長得凶神惡煞,人高馬大。
喬姣姣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不動,就等着這幫弟子把她抓進去呢。
她這一招就叫做以退爲進!
“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進去。”
小姑娘避開了弟子抓她的手,老老實實的將手背在後面。昂首闊步,雄赳赳氣昂昂的就朝着玄月教的大門走去。
走路的姿勢那叫一個六親不認,彷彿是山大王回到自個兒家了一般,哪有一丁點階下囚的自覺。
前來抓人的弟子直接傻眼了,這麼配合的人,還是頭一回見呢。
但是在一仔細看這姑娘的臉,抓人小哥直接無奈的搖搖頭。
可惜啊!
這姑娘怕是要慘嘍,外人不知道,可他們作爲玄月教的內門弟子早早就知道這左長老是個什麼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