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百年來，他見識過不少離奇的人或事。
他本以爲，到了他這個年紀，已經很難被震驚了。
今天他才知道，他錯了，錯的離譜。
“你、你、你……”
李道源指着莊明歌的手有些顫抖，他緩緩的從沙發上站起身子。
長大的嘴巴中，不斷結結巴巴的想說什麼，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一雙眼睛更是瞪得快要掉在了地上。
李清月更是直接傻了：“這，這是真的嗎……”
她有些分不清眼前的到底是幻覺還是現實。
跟一旁有些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的艾瑪不同。
李清月雖然沒有自家師傅李道源那般廣博的見識和毒辣的眼力。
但已經是個築基修士的她，卻是知道，莊明歌的修煉資質，好到了一種怎樣恐怖的程度。
說到底，修煉資質這東西，其實就是看一個修士對靈氣的親和程度。
靈根的屬性越是單一，越是精純，越是能夠吸引更多的靈氣，修煉起來自然是越發的事半功倍。
像李清月自己，身爲極爲稀有的地靈根，在全力運功打坐時，就能夠對身周的靈氣產生強大的吸引力，甚至可以到達形成靈氣漩渦的程度。
而眼前的莊明歌……
怎麼說呢，剛剛明明還感覺不到他身周有任何的靈氣波動。
可就在他說出那句“我攤牌了！”之後。
他周圍的靈氣就開始迅速的產生波動，而且越來越強烈。
到了最後，甚至到了一種讓李清月無法想象的程度。
如果說她運動時對靈氣的吸引力，就像是水中的漩渦。
那麼此刻的莊明歌，就宛如一個黑洞落入了**之中，那簡直已經不能叫吸引了。
就彷彿莊明歌身周的靈氣，如同撲火的飛蛾一般，爭先恐後的搶着被莊明歌的身體吞噬！
沒錯，就是吞噬，那種恐怖的場景，根本就不能叫做吸引！
李清月甚至覺得自己身邊的靈氣都稀薄了幾分！
“師傅，師祖，你們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嗎？”
尚且感受不到靈氣艾瑪忍不住出聲詢問起來。
當她順着兩人的目光，看向笑的十分肆意的莊明歌時，卻是感到有些奇怪：“姐夫，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好像變了？”
艾瑪的眼中，原本就十分帥氣的莊明歌，此刻身上的氣質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變得有一種縹緲出塵的感覺。
實際上不只是氣質，皮膚變得更加白皙細膩，五官也變得更加精緻，體內的雜氣隨着呼吸被排出後，莊明歌的五感也變得更加敏銳。
這就是龍國修仙者的強大之處，他們突破境界後的變強，不是單純的某一方面，而是全方位的更新升級！
“怎麼樣，現在還覺得我資質差？服了嗎？”
莊明歌雖然一副狂妄恣意的作態，卻怎麼也讓人討厭不起來。
反倒是在他的顏值和氣質襯托下，有一種別樣的吸引力。
李道源好不容易在他用幾百年鍛煉出的道心幫助下，恢復了一些理智。
臉上卻是升起了濃濃的警惕和一絲絲恐懼：“你到底是誰？”
普通人？
李道源忍不住低吼一聲：“你莫要把老道當傻子，你要是普通人，老道現在就把腦袋摘下來給你！”
不得不說，李道源這次是真的破防了。
他絕不可能看錯，莊明歌明明剛剛還是個資質差的要死的雜靈根。
可就在他的眼皮底下，這個傢伙居然就那麼從雜靈根一路提升資質，直接變成了在天靈根之上的存在！
這tm能是普通人？他讀書可不少，別想騙他！
莊明歌饒有興趣的看着李道源，這老道心態有點崩啊。
那就別怪他了，送上門的屬性點，不拿白不拿！
“哦，老道士您此話當真？我聽說修行者都有天道誓言一說，要不要我發個誓，你徒弟既然是‘地府’的人，應該是知道我的資料的。”
說着，莊明歌的笑容變得更加詭異：“要是我的資料是真的，我真就（曾經）是個普通人的話，你真的會把頭給我？我可是認真的哦！”
李道源：……
扭頭看了眼一旁有些愣神的徒弟，見李清月有些癡癡的點了點頭，承認了莊明歌的話，李道源立刻慌了！
他突然記起，他好像打不過莊明歌，要是對方真要自己履行諾言……
難道他真是普通人，可這也說不通啊……
“咳咳，莊施主說笑了。”李道源強擠出一絲笑容：“你要老道的腦袋，也沒什麼用不是？”
莊明歌：“我可以擺在家裏當裝飾(?????)。”
李道源：(°Д°)？？？
再次從李道源這裏收割了100點自由屬性點。
莊明歌也不再逗弄對方，哈哈一笑打破了尷尬的沉默：
“哈哈哈，跟道長您開個玩笑，您不會介意吧？”
李道源內心：開玩笑？？？
李道源內心：(｀_ゝ′)ノ摔！
要不是實在打不過莊明歌，他今天非跟莊明歌再好好“切磋”一下不可！
看着又多出來的50點自由屬性，莊明歌忍不住內心吐槽：“這老頭也太玻璃心了吧？開個玩笑而已，怎麼這麼大的氣性！”
這個時候，李清月終於也回過了神來，只見她一臉認真的看向莊明歌，聲音鄭重無比：“莊先生，我想問您個問題。”
“您是不是開掛了？”
李清月感覺莊明歌就像是某鵝廠遊戲中，那些恐怖的氪金大佬一樣，跟別人玩的就不是一個遊戲！
甚至就算是那些氪金大佬也沒有誇張到莊明歌這種程度，莊明歌這種行爲，只能用“開掛”來形容。
一旁的艾瑪簡直都快要急死了，這時候再也忍不住了：“你們在說什麼啊？我姐夫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啊？”
明明莊明歌只是站在那什麼都沒做，爲什麼她剛認的師傅和師祖，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一個要把頭摘下來，一個說莊明歌開掛。
都是一副大受震撼，心態爆炸的樣子。
雖然艾瑪能推測到，莊明歌一定是暗中做了些什麼。
可她卻完全看不明白。
“他不就是變帥了一點嗎？這有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