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急着讓我們回去喫飯,她有些等不及了。”
莊明歌一邊說着,一邊目不轉睛的看着剛洗完澡出來的斯嘉蒂。
他那一眨不眨的樣子,直看大斯嘉蒂害羞不已,卻又有些竊喜。
哪個女人不喜歡自己心愛的男人爲自己的魅力所傾倒?
“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我妹妹估計是有些餓了。”
“好啊,回去的路上咱們去買點菜,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個飯喫。”
與此同時。
一輛正一路闖着紅燈,急速開往莊明歌他們所在賓館的汽車中。
許家家主許多錢正和他唯一的兒子相對而坐。
許多錢看向窗外,一臉的嚴肅,忽然出聲打破了車裏的沉默:“俊男,這一次我決不允許事情再次搞砸。”
“是,家主大人。”
許俊男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難以抑制的畏懼。
雖然眼前的男人是他的親生父親,可他卻只允許自己叫他家主。
許俊男的母親曾經告訴過他爲什麼:對這個男人來說,家族高於一切。
聽到兒子帶着畏懼的回答,許多錢皺了皺眉頭,卻沒說什麼。
他對自己這個兒子的品性是有所瞭解的。
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他張狂任我,甚至上一次的任務就是因爲他惡劣的態度,導致連那個最弱的異能者都沒能招攬到。
這也就罷了,年少哪有不輕狂的?
可問題一旦面對自己這個父親,他卻又怕的像個鵪鶉一樣瑟瑟發抖。
自己一個當爹的,就算嚴厲了一些,難道還能輕易殺了自己的兒子?
這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
這樣的性子,是難成大器的。
將來他怎麼放心的把偌大一個許家的家業,和許家裏裏外外幾百口人交到他的手裏?
許多錢沉默一陣後,終於還是嘆息一聲,再次開口打破了沉默。
“你來說說,咱們此行的目的是什麼?”
再怎麼爛泥,他也得把兒子扶上牆,畢竟就這麼一個兒子不是?
許俊男自以爲的小心翼翼的擡眼看了下對面的父親,然而這行爲看在許多錢的眼中,卻是蠅營狗苟,不上臺面。
“家主大人,我們此行是爲了招攬斯嘉蒂·約翰遜,她是目前世界上已知最強的自由異能者,能力是……”
聽到許俊男能夠熟練的吧斯嘉蒂的情報說出,許多錢滿意的點了點頭。
顯然是兒子是做了一定的功課。
雖然蠢了點,但知道努力,就還有救。
許多錢擺了擺手,打斷了兒子許俊男的“情報背誦”,笑眯眯的問到:“那你知不知道,我們爲什麼要招攬她?爲什麼要招攬異能者?”
許俊男臉上一呆,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他這副模樣,讓許多錢剛剛升起的一點希望瞬間破滅。
“蠢貨!這纔是身爲家族族長最需要考慮的事情,就算你現在還不是族長,可將來呢?”
許多錢瞬間翻臉,對着對面心驚膽戰的兒子破口大罵。
“當然是因爲她那強大的力量!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麼原因?這都想不明白嗎?”
“如今驚悚遊戲降臨了,對我們這些大家族來說,既是一次危險,也是一次機遇!”
“現在的趨勢已經很明顯了,驚悚遊戲的降臨恐怕只會越來越頻繁,而異能者的能力也會隨着一次次的遊戲變得愈發強大。”
“俊男,咱們許家雖然有錢,有很多錢,現如今,這金錢就是力量,可以幫我們做到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
“可到了將來,在那些越發強大的驚悚玩家的面前,金錢什麼都不是,你明白嗎?什麼都不是!”
“只要他們想,憑藉着能夠操縱雷電、火焰、以及將來可能出現的更加恐怖的能力,他們可以輕易的攫取遠超我們想象的財富!”
“所以我們必須趁着現在,用還咱們許家還算有用的錢,去砸出一個異能者,讓她帶我們進入驚悚遊戲,獲得異能!”
“越早成爲驚悚玩家,就可以越早獲得異能,然後更加安全的參加下一次的驚悚遊戲!”
說到這裏,許多錢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狂熱。
“只有這樣,只有獲得強大無比的力量,我們許家才能在將來的驚悚時代真正的高枕無憂,唯有力量,纔是真正的安全!”
“甚至不只是自保,如果我們足夠幸運,如果我們家族的實力足夠強大,就是成爲統治者,成爲古代帝皇一般的存在……咳咳……”
說道激動處,由於氣血上涌,許多錢忍不住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他的老毛病又犯了,最近也不知是不是年紀大了,越發嚴重了。
將手帕從嘴邊拿開的時候,坐在對面的許俊男分明看到,那潔白的手帕上赫然已經佈滿了鮮血。
坐在對面的許俊男頓時心中一驚,一時激動下,脫口說出了心中所想:“父親!您怎麼了,您可千萬別嚇唬我啊!”
看着兒子擔心的樣子,許多錢忍不住一陣感慨。
若是在普通人家中,許俊男這個兒子,這般關心自己,大概他這個當爹的會很開心吧。
可他們許家不是什麼普通人家。
哪怕剛剛看到自己吐血的樣子,許俊男能表現出哪怕就那麼一丁點的野心,或者能讓他感覺到一絲絲對他家主之位的貪婪。
許多錢也能放心一些了:至少自己這兒子知道爭權奪利。
可他沒有,自己的兒子許俊男,心中想的只有自己這個當爹的出事了,沒人能再去保護他了。
“咳咳……我沒事!咳咳……”
許多錢強撐着坐直了身子,又在手帕上咳出了幾口鮮血。
隨手將手帕扔到了他們乘坐的加長林肯中的垃圾桶裏。
“孩子,如果你真的想幫助我,就想辦法變強吧。”
“無論是這次能招攬到這個斯嘉蒂也好,或者你將來自己能在驚悚遊戲中變強也好。”
“藍星現在的醫學技術是一定治不好我的,想要救我,就只能從驚悚遊戲中尋求希望!”
許多錢其實並不覺得自己能撐到那個時候,他只是想讓自己這個蠢兒子,能再多有點上進的動力罷了。
前面之前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女司機兼貼身保鏢,這時候忽然開口了。
“家主大人,前面就是那位斯嘉蒂女士下榻的賓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