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爲什麼我就不能去!”

    許俊男一臉憋屈的看着眼前的父親,有些咬牙切齒的質問着。

    他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父親就是不許自己去投奔莊明歌?

    難道歸順強者,不是這個世界上最質樸的真理嗎?

    良禽擇木而棲。

    就算他許俊男算不上什麼良禽。

    可看在他曾經救過斯嘉蒂的份上,他死皮賴臉的在莊明歌那裏尋求一下庇護,應該也沒太大問題吧?

    “不行!我說了,你姐姐許亞男可以去,你絕不可以!”

    許多錢看着眼前的兒子,沉着一張臉,冷冷的做出了拒絕。

    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動搖和猶豫,他相信兒子說的都是真的,那個莊明歌真的都“如同神明”偉力。

    但這並不會改變他的決定。

    他唯一的兒子,許俊男。

    決不能加入那個莊明歌準備創立的組織!

    “來人,把他給我帶去禁閉室,沒有我的允許,絕不准他出來!”

    許俊男猛地掙脫身邊家僕的控制,從驚悚遊戲中生還,他自然不是一無所獲!

    【強力】:力量獲得巨量的提升!

    看了眼輕鬆被自己摔倒在地的兩個家僕。

    許俊男確認這兩人沒有受傷之後,才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用不着他們,我自己去禁閉室!”

    砰!

    許多錢的大門被許俊男用力的一甩,直接被震得整個脫落了下來。

    儘管不滿父親的決定,但對方身爲家主,許俊男並不會因爲自己的力量變強,而忘記自己許家人的身份。

    許多錢看到這一幕,卻是苦笑着搖了搖頭。

    衝兩個被許俊男摔倒在地,受了些擦傷的家僕露出了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

    “沒事吧?俊男他還小,不太懂事,讓你們受苦了……”

    兩個家僕反倒是搖了搖頭。

    “家主哪裏的話,俊男少爺其實是故意手下留情的,之前俊男少爺願意冒着生命危險進入驚悚遊戲,我們對少爺是十分佩服的。”

    許家的禁閉室內,許俊男躺在一片黑暗的房間中,越想越是生氣!

    父親到底是怎麼想的?

    莊明歌這麼明顯的大粗腿,爲什麼不讓自己去抱!

    難道他是不相信自己說的,莊明歌擁有無可匹敵的實力?

    怎麼可能?

    以父親的老謀深算,自己的親兒子有沒有說謊,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而且最氣人的是,父親說什麼也不願說出不許自己去投奔莊明歌的原因。

    “什麼‘你需要自己領悟’,這不是狗屁嗎?直接告訴我能死嗎?”

    正當許俊男罵罵咧咧的時候,禁閉室外響起了交談聲。

    許俊男立刻豎起了耳朵,他聽出來了,那是堂姐許亞男的聲音。

    似乎是取得了外面守衛的同意,敲門聲響了起來。

    原本十分緊張的許俊男,立刻裝出了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一下子扭過了身子,背朝着門口。

    其實許俊男有所猜測,是不是父親是想用許亞男當做美人計,送給莊明歌來討好。

    畢竟自己和莊明歌關係不怎麼樣,雖然投奔過去後不會被拒絕,但對許家的發展沒有太大的好處。

    這讓許俊男對自己的表姐十分嫉妒。

    他也想被人帶飛。

    他也想站在驚悚時代的風口浪尖!

    “我進來了,俊男。”

    許亞男對自己這個弟弟是什麼脾氣,再瞭解不過了,知道一定是鬧脾氣了。

    她笑眯眯的來到牀邊坐下。

    “怎麼?還在生大伯的氣?還是說,連我一起生氣?”

    許俊男默不作聲。

    但很多時候,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俊男,你想過沒有,你自己對許家來說,意味着什麼?”

    許俊男心中一動,似乎摸到了什麼,但依舊有些不太清晰。

    “你要是去了莊先生的手下,你覺得,你是代表的整個許家投奔的他,還是代表你自己?”

    “我……”

    許俊男開始明白過來,臉上浮現一絲痛苦。

    “俊男,你想想,如果你是代表整個許家,那咱們許家足足幾百口人,對那個人來說,他會接受嗎?”

    許俊男不說話了,他之前通過電話問過強尼,莊明歌的組織是走的精英路線。

    就算許家作爲外圍成員,素質恐怕都有些不夠。

    別看他許俊男之前作威作福的,一副富家大少的模樣,但其實在許家的同齡人中。

    他許俊男當真算的上是比較上進,比較又出息的了!

    他那些遠房的表兄弟、表姐妹、堂兄弟、堂姐妹……

    一句話就能形容:一堆爛泥!

    其實倒也不能怪他們,許家的財富讓他們沒了進取心是一方面,更多的則是自己的父親許多錢,不允許他們優秀。

    你一個旁系的孩子,你那麼優秀幹什麼?

    你是不是想要搶奪許家的家主之位?

    這讓原本還有點進取心的他們,徹底開始擺爛了。

    雖然不能說是不堪入目,但也絕不是能被莊明歌那樣的人瞧上的水平。

    看到表弟臉上難看的表情,許亞男微微一笑,伸手幫自己的堂弟撫平了皺起的額頭。

    “俊男,你畢竟是下一代的許家家主,你享受着許家給你的榮華富貴和資源,你自然也有義務……”

    “不必再說了,我懂了。”

    許俊男抓住了姐姐幫自己撫平額頭的手。

    臉上的神色痛苦中又帶着一絲釋然。

    這些道理他從小就被父親一遍遍的教育:

    “你是許家未來的家主,你的一舉一動,就代表着許家的方向。”

    “身爲許家的家主,你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家族,你的每一個決定,都要從家族的角度出發!”

    “並不是家族是你的,而是家族就是你的全部!”

    想到那一句句刻進了他骨子裏的教育,許俊男忍不住搖搖頭嘆息了聲。

    “看樣子,我許俊男是沒機會靠上莊明歌的這顆大樹了,姐姐——”

    許亞男笑呵呵的打斷了弟弟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其實根據我的猜測,驚悚遊戲只會越來越困難。”

    頓了頓,許亞男似乎是想起了莊明歌那如同魔神降臨般的身影,眼中露出了一絲憧憬和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