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終的收穫讓他疲憊的身心也是好受了一些，望着那各自離開的衆人，葉牧長長呼了一口氣。
就在葉牧以爲今天差不多可以結束了的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葉兄，還有我們呢。”葉牧看去，只見幾道身影對着自己走了過來，當先一人面容俊朗，一身青衣，對着他拱手一笑。
葉牧：“……”
“你好呀，我是牧小雅，很高興認識你。”牧小雅從一旁過來，對着葉牧伸出小手，笑靨如花。
看着面前有些嬌俏的少女，葉牧也是一愣，緊接着便是反應了過來，將自己的手伸向了對方的小手。
兩隻手掌，一大一小，一觸即分。
“你好，我是葉牧。”葉牧笑着迴應道。
“我對你的這項能力很感興趣，完了能讓我觀察觀察嗎？”牧小雅笑道，眼中有些莫名的神采。
“呃。”
觀察觀察？什麼意思？聽得對方的話葉牧一頭霧水。
“你別誤會，我只是對於你的能力有些好奇。”瞧着葉牧的神色，牧小雅趕緊道。
聞言，葉牧也不禁有些無語。
“作爲補償，我可以指點你劍勢。”牧小雅道。
劍勢？葉牧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這丫頭看上去年齡也不大，怎麼說話有些老氣橫秋的，上院之中能在這方面指點他的人，就看那幾個金牌導師有沒有能力了。
這丫頭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怎麼敢說這種話？就算對方同樣領悟了劍勢，也不至於說出指點他的話來吧。
似是知道葉牧不信，牧小雅小手輕擡，一股無形的力量自其手中蔓延開來，霸道、剛猛、古樸。
這是…刀勢？
而且還不是簡單的刀勢，這種感覺，彷彿已經成熟，逐漸趨於圓滿，有種圓潤自如之感。
大成的刀勢？
“勢”分爲小成，大成，圓滿境界，如果說葉牧的劍勢勉強能夠算得上小成，那對方的刀勢至少也得是大成境界，說不定已經觸及到圓滿境界。
而對方這分力道與成熟之感，絕不是小成境界所能擁有的。
想到這裏，葉牧頭上有着汗水流下來，果然，世間之大非自己所能想象，通過這些天的瞭解他以爲上院之中沒有特別妖孽的天才，沒想到眼前就是一個。
“刀勢劍勢拳勢無論什麼都是一樣的，我在這方面應該足以指導你了，怎樣？可否讓我觀察觀察？”牧小雅笑眯眯道。
聞言，葉牧也只得是乾澀的點了點頭，大不了讓她看，又不會少幾斤肉，慫什麼，還有着刀勢接近圓滿的指導，何樂而不爲呢？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牧小雅也是催促道。
“額，去哪裏？”葉牧也是一愣，這裏不可以嗎？
“說了是觀察，當然不能在這裏了。”瞧着葉牧的神色，牧小雅眉頭一皺。
一旁，黃林軒幾人也是面色古怪。
“這怕是……不太好。”葉牧有些遲疑。
“哎呀，你剛纔不是答應了嗎，怎麼突然又婆婆媽媽的？”牧小雅不滿道。
葉牧：“……”
看着遲疑的葉牧和一旁黃林軒幾人古怪的神色，牧小雅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剛纔她說要‘觀察’葉牧，還不能在這裏，着實有些曖昧。
“不許亂說！不然有你們好看的！”牧小雅對着黃林軒幾人威脅道。
“我們趕緊走吧。”不理會葉牧的意見，牧小雅直接是拖着他向演武場外掠了出去。
“額，黃兄，我們不是來找葉牧幫忙的嗎？現在…這個情況……”看着兩人離去的方向，吳垢突然道。
黃林軒：“……”
王綻：“……”
數息後，黃林軒淡淡道：“不急，慢慢來吧，機會多得是，讓牧小雅先去吧。”
你就說你慫，不要找藉口好吧，吳垢兩人一頓腹誹。
……
休息室中，葉牧看着緊緊盯着自己的牧小雅，心裏一陣發虛。
“我先看看你的劍勢。”牧小雅開口道。
那在外面不就行了嘛，非要搞的這麼神祕，葉牧心裏一陣嘀咕。
無名指和小指微曲，食指和中指成劍，葉牧手上一股無形之力涌現，凌厲鋒銳的氣息頃刻間盪漾開來。
見狀，牧小雅眉頭微挑，而後雙眸微閉，一息之後，再度睜開眼睛，瞳孔已經是變了顏色。
原本漆黑晶亮的眼珠此刻呈現紫色，眼中紫光明亮，甚至眼角之處有着淡淡的紫氣升騰。
牧小雅的雙眸凝視着他，讓葉牧的皮膚生出一股淡淡的刺痛感，而後就感覺那種紫色的光芒彷彿穿透了他的身體。
一道細微的聲音響起，葉牧感覺自身的血肉彷彿燃燒了起來，這種奇怪的感覺，讓他很舒服但又有些彆扭。
嗤嗤。
體內接連不斷地響起各種聲音，那是氣血在震盪，可是，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爲什麼牧小雅眼中的紫氣會讓自己的身體出現這般狀況？就在葉牧疑惑間，牧小雅眼中紫光更盛，在某一順間，有着淡淡的金光浮現，隨着紫光一起灑在了葉牧的身上。
噗。
金光接觸到葉牧之後，葉牧直接是感覺到身體一陣劇痛，尤其是體內九脈，彷彿是斷開了一般，臟腑也是巨震，然後葉牧直接是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倒了下去。
黑暗中，葉牧恍惚看見身體的九脈隱隱呈現金色，粗壯而明亮，一股彷彿遠古的氣息傳來，古樸、荒涼、霸道、尊貴、難以形容這種複雜的感覺。
之後，金光之中有些聲響傳來，那是一種吼聲，似龍吟、似虎嘯、又似鳳鳴，反正葉牧沒有聽過這種聲音，只覺得那吼聲的本身極爲強大。
那種氣息和聲音葉牧明明不曾見過，但卻是感覺有着一種異樣的熟悉，那種感覺，就好像他與這氣息是一體的，在這種荒誕之感的影響下，葉牧也是發出了吼聲。
吼！！！
啊！嚯嚯！
先是一陣怪異的吼聲，而後葉牧感覺頭疼欲裂，發出了痛苦的喊叫，伴隨着吼聲的餘音竟是顯得有些滲人。
在那痛苦之中，葉牧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圓潤可愛的嬌嫩臉頰，一雙晶亮的眸子有些擔心的盯着他。
“你怎麼了？沒事兒吧？先是吐血，後面直接昏了過去，剛纔又是發出一陣古怪難聽的聲音。”牧小雅道。
“額。”聞言，葉牧也是不知該如何解釋，他昏倒之後看到的那是什麼東西？
那種尊貴霸道，荒涼睥睨的氣息是什麼？爲什麼會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還有那道怪異的聲響？最開始看到的那好像是……九脈？可是那怎麼可能？人的經脈怎麼可能那麼粗壯？
諸多疑惑在腦海中浮現，葉牧也是一陣頭疼，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些，而後有些苦笑道：
“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
“好吧，只要你沒事就好。”牧小雅無所謂地擺擺手。
“你先前那是什麼手段？我先前的狀況可能跟你眼中的光芒有關係。”葉牧出聲道。
之前牧小雅眼中的紫色光芒在接觸他的身體之後，他的身體就開始發生了變化，既然不知道體內的具體情況，那麼就從牧小雅身上找找原因。
“那是一種瞳術。”牧小雅道。
“瞳術？”葉牧一愣。
“瞳術，也是靈術的一種，天地間這類瞳術雖然罕見，但也不是沒有。”
“大多瞳術都比較普通，主要功能就是尋寶鑑寶之類的，等級不高，可用範圍也有限，而我這道瞳術，可不光有着鑑寶之能，更是可以直接觀察人體經脈血肉，修煉到一定境界，甚至可以用來攻擊他人。”牧小雅解釋道，在說着她這道瞳術的時候也有些自得，顯然，對於這道瞳術她也是極爲滿意。
用眼睛攻擊人？這他麼是什麼手段？這是人能擁有的攻擊方式？
葉牧知道一些特殊的妖獸可以用眼睛攻擊，但那是種族血脈的力量，那些傢伙的身體構造比較特殊。
但人能用眼睛攻擊，他沒見過，也不知道那些強者大能是不是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反正以他目前有限的認知來看，這種手段的確是駭人聽聞。
“怎麼？想學嘛？”牧小雅將葉牧的神情盡收眼底，笑問道。
“你肯把這東西教給我？”聽得對方的話，葉牧也是有些不確定道。
瞳術極爲罕見，不提對方這道瞳術的攻擊手段，就是用來鑑寶那也是相當不錯的，而他與牧小雅不過纔剛認識，對方竟然肯把這種好東西教給他？若說對方沒有什麼目的，葉牧絕不相信。
看着葉牧警惕的神色，牧小雅也是有些尷尬：“我的確是有着條件。”
聞言，葉牧越發警惕，自己能有什麼值得對方覬覦的，無非是她所說的觀察。
“咳，你不要誤會，因爲你的體質好像有些特殊，所以我的瞳術沒起到什麼作用。”牧小雅解釋道。
“所以呢？”葉牧眉頭微皺。
“所以你能不能把衣服脫掉，然後……”牧小雅的話還未說完，休息室的門便是被打開，一陣香風襲來，一道身影也是走了進來。
來人一身淡綠衣裙，身姿高挑，氣質溫婉，精緻的小臉上有着淡淡的慍怒，一雙眸子之中透着些許凌厲的光芒。
看清楚來人，葉牧也不禁張大了嘴巴：“小婉姐，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