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修劍道，在劍道上的天賦相當之高，放眼整個青蓮宗，能夠在劍道上超過她的弟子，屈指可數。
而對於劍心通明這種不可多得的境界，她早已知曉，但卻從未見過，自己雖心馳神往卻也不能窺其訣竅。
沒想到今日一個新晉弟子竟然能夠做到這一步，而且，這領悟的速度實在過於誇張了。
空曠的修煉室中，牧紅雨緊緊盯着葉牧的身形。
隨着葉牧的動作變換，牧紅雨一雙美眸中的震驚也是越來越濃，這個傢伙，還真沒有吹噓，這縱劍術，已經被他領悟得七七八八了。
在她的注視下，葉牧的動作逐漸放慢，那種凌厲磅礴的劍勢也是大幅削減。
見此情景，她也是明白，這是對方靈力不足，難以爲繼。
畢竟縱劍術作爲中品天靈術，所需的靈力與身體強度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葉牧能以三眼陽泉的修爲做到這一步，已經讓她很驚訝了。
幾息之後，葉牧收招，空間中肆虐的劍氣頓時消散與無形。
“師姐，如何？”葉牧看向一邊的牧紅雨，輕聲道。
聽到他的詢問，牧紅雨也是面露古怪，這個傢伙，不是故意在嘚瑟吧。
“你這縱劍術已經初窺門徑，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得其精要。”牧紅雨淡淡道。
聞言，葉牧面上一喜，而後拱手道：“還請師姐指點。”
牧紅雨微微擺手，道：“你已經入過劍心通明之境，只要多加嘗試，掌握了這種狀態，根本無需我指點。”
額，葉牧一陣錯愕，那這，他豈不是白來聽課了？
不對，若非牧師姐施展縱劍術，她又怎麼能夠進入這種狀態呢？
“這還要多謝師姐。”葉牧想了想，拱手道。
牧紅雨似乎有些無奈，道：“這是你自己的天賦和機緣，與我無關，就算是沒有我，你也會在別的影響下進入這種狀態。”
聞言，葉牧一愣，這麼說的話，好像也有道理。
“關於這縱劍術，我看你方纔施展的已然有了雛形，雖然沒什麼問題，但與我所施展的卻是大相徑庭。”牧紅雨思索着說道。
“啊？”葉牧聽到此言也是心中詫異，怎麼會這樣？
看到他的樣子，牧紅雨沉吟片刻道：“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壞事，畢竟你所領悟的劍勢與我不同，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感悟，你不必爲此擔心，說不定，你修成以後，能夠將這門劍術發揮出最大威力呢。”
葉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雖然我們所感悟的縱劍術有所不同，但最終都是殊途同歸。”
“縱劍術最重要的就是快，以速度求勝，千鈞之力匯於一處，達到以點破面的效果。”牧紅雨解釋道。
聞言，葉牧認可地點點頭，那縱劍術十九式，的確是越來越快，以劍爲引，將自身靈力匯聚，每一擊都將自身的力量發揮到極致，這般靈術，當真是極爲罕見。
葉牧都覺得作爲中品天靈術有些低了。
他感覺縱劍術的層次不止於此，似乎還能更進一步。
“橫劍術？”葉牧心中納悶，這怎麼聽起來好像是和縱劍術配套的靈術？
瞧着他的樣子，牧紅雨便知他心中所想，解釋道：“這橫劍術與縱劍術其實並無關聯，創出這兩套劍術的也不是同一人。”
“？？？”葉牧不解，那爲什麼要去修煉這橫劍術？
知曉他心中疑惑，牧紅雨開口道：“雖然兩道劍術並無關聯，但縱擊之術與橫擊之術相結合，發揮出的威力，將會超出你的想象。”
聞言，葉牧心中便是火熱起來，既然牧紅雨都這麼說了，那自然不可能有假，人家作爲天劍峯峯主弟子，也沒必要騙他不是？
“不過你也不要急着去尋那橫劍術，還是先將縱劍術學有所成再說，最好是自身修爲也達到天河境之後。”
“那橫劍術是上品天靈術，以你現在的修爲，若是強行修煉，只會損傷經脈，破壞自身根基。”牧紅雨淡淡說了一句，宛如一壺冷水澆頭，將葉牧心中的火熱盡數澆滅。
上品天靈術，就算是達到天河境，估計修煉起來也是極爲喫力，更不要說以他現在的修爲強行爲之，那與找死無異。
“好了，我們接着說縱劍術吧，畢竟你來聽課，我不能讓你空手而歸。”牧紅雨淡淡道。
葉牧點點頭，雖然他已經初窺門徑，看上去學了個七八分有餘，但他清楚，這只是有其形而無其神，一道中品天靈術，若是這麼容易就讓他修煉成功，那也太掉價了。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中，葉牧一邊聽牧紅雨講解縱劍術，一邊感悟劍心通明的狀態，甚至在牧紅雨的要求下，他還得分享自己的感悟。
按照她的話來說，他是她第一個見到進入這種狀態的，不能輕易放過。
葉牧對此也只能是“欣然”接受，畢竟不同意也沒有辦法，她又打不過人家。
接下來，一連數日，葉牧每天都要來靈術殿後山聽課，對於縱劍術的提升也是飛快。
……
這天，當葉牧聽完課之後，發現自身靈幣不足，便是苦着臉讓牧紅雨通融通融，卻沒想到對方絲毫不講情面，這讓他悲憤不已。
“師姐，我們好歹也認識許多天了，這些天我也給你分享了不少關於劍心通明的感悟，你就通融一下唄。”葉牧看着渾身散發着冷意的牧紅雨，一臉悲苦道。
牧紅雨面無表情，沒有說話。
見狀，葉牧也是無奈，再度說道：“師姐，你今天就少收一點，改天我來補給你行吧？”
聞言，牧紅雨不置可否，這幾天來，他對葉牧的性格也有所瞭解，加上那縱劍術對方已學有所成，所以這話可信度不高。
見到牧紅雨無動於衷，葉牧無語至極，這種情況，他能怎麼辦？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通。
不就是幾個靈幣嗎？至於嗎？
稍微想了想，葉牧說道：“那我用其他東西頂上，行了吧？”
牧紅雨眼神微動，但依舊未說話。
見狀，葉牧知道有戲，便取了一些寶物出來，但牧紅雨都表示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