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把畫面轉到上京張家。
張家大廳之內。
地上擺放着兩口棺材。
一個是張世全,另外一個是張傳紅。
張家老爺子張南天八十歲高齡,頭髮花白,面連怒容的坐在最上面的太師椅上,手中拿着一個龍頭柺杖。
那隱藏在眼中的怒意,堪比將要噴發的火山。
他的孫子被人殺死了,他的兒子前去尋仇,也被人殺了。
而那人安然無恙的離開了寒家,去了慕容家。
大廳下面,寒家寒三千、寒月凌被人打的不成人形,渾身上下鮮血淋漓,跪在棺材前。
在他們身旁不遠處。
張家老大張傳福、老三張傳華以及一干張家子弟站成一排。
整個大廳籠罩在一片悲慘、壓抑的氛圍之下。
幾十年過去了,張家還從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也從來沒有人敢對張家人出手!
可是現在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小子,竟然接連殺了張家兩個嫡系。
這件事在整個上京傳的沸沸揚揚。
甚至有聲音嘲諷:張家現在衰敗了。
這對張家所有人來說。
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張世全的父親張傳華緊緊的握住了雙拳,因爲極度的憤怒又或是極度的悲傷,身子不停的顫抖着,衝着寒家父女怒吼:“爲什麼我兒死了,你們還活着?”
整個大廳迴盪着他的咆哮聲。
“張三爺……這件事我們也是無辜的……”寒三千跪在地上無比狼狽,滿身都是傷痕。
而寒月凌更慘,不僅衣不遮體,就連臉也被刮花了,看起來模樣悽慘,猙獰可怖,被這麼一吼,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不要我不要,放過我,我真的不行了……”
顯然兩人在張家遭到了非人的待遇。
而這一切只是因爲張世全、張傳洪死在了寒家。
“閉嘴,把這兩個人給我拉下去,給我兒陪葬!”
很快就要幾名張家下人走上來拖走了寒家父女。
“張三爺求求你們放我我們……我們真是無辜的啊……”被拖走的寒三千淒厲的喊叫着。
寒月凌喊叫着,手指緊緊扣着地面,在地上留下了長長的血痕:“不要……我受不了了,殺了我……”
“咚!”
張南天站起身猶如一頭雄獅,手中的龍頭柺杖狠狠的砸在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
在場衆人全部轉身,目光注視着林南天。
張南天的目光掃視過現場的每一個人,而後聲音低沉的開口道:“那人現在在哪裏?”
“爹,那人現在正在慕容家!”張傳華站出來說道:“慕容天辰態度強硬,不惜與我張家爲敵,也要保住那小子!”
“好,好,好!”
張南天怒聲道:“既然慕容老狗要和我張家作對,那麼,勢必要讓慕容家付出血的代價!”
“血債必須血來償!誰若阻攔,就是與我張家爲敵!”
場中衆人跟着齊聲喊道。
“血債血償!勢必要付出代價!”
張家衆人氣勢熊熊,每一個人都奮力的吶喊!
“子孫們!集結所有人手!前去慕容家!”
正在張南天準備帶着衆人前去慕容家的時候,大門外響起了齊刷刷的腳步聲。
爲首那人正是胡龍,在胡龍身後跟着數百位精英!
每一個都是面色冷峻,不僅腳步統一,就連動作都是出氣的一致!
“唰!唰!唰!”
讓人看了只感覺到迎面走來的是一把銳不可當的利劍!
那股肅殺之意,直衝雲霄!
見此場景,張家所有人都是愣住了。
根本搞不清楚胡龍爲什麼要帶着人手,出現在張家。
尤其是在這麼特殊的時間段。
“張家主,這麼大動靜是要幹什麼?”胡龍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嘴裏叼着一根香菸,徑直走進張家大廳。
身後那數百人,同時停下腳步,齊刷刷的站成一排,整齊統一,沒有任何參差。
“胡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張南天從人羣中走出來沉聲問道。
張南天內心有些疑惑,胡龍的身份在上京就是一柄懸在各大家族上的鍘刀。
各大家族所有的黑料,污點全部逃不過胡龍的眼線。
可以說沒有一個家族願意得罪胡龍,畢竟胡龍身後站着的可不簡單。
所以,各大家族明面上無論做什麼事,都是規規矩矩,有些小動作,胡龍也會選擇性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一直都是保持在一個相對穩定的狀態,可是今天胡龍是爲了什麼來到張家?
“沒事,我就是照例巡查。”胡龍抽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一個菸圈,對着張家人喝道:“你們在場的所有人,今天都不許離開張家,全部配合檢查,否則,後果自負!”
言語之中,威脅的意味在明顯不過。
張家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但都是敢怒不敢言。
張南天臉色有些陰沉:“胡先生這是什麼意思?我張家一直本分,並未做什麼出格的事情,胡先生這麼做總得給個理由吧?”
胡龍眼睛一眯,將手中的煙彈到張南天腳下,那香菸還在燃燒,縷縷青煙飄起。
那挑釁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張家主的意思是不願意配合了?”
張傳華見此站出來出言道:“胡先生,今日我張家有要緊的事情要做,可否請你帶着你的人手離開,改天在過來巡查。”
胡龍冷笑一聲:“有你說話的份麼?你是什麼東西?”
張傳華臉色一僵,怒哼一聲回到了人羣。
張南天沉思了片刻之後,像是抓住了什麼端倪:“胡先生這次來的目的不簡單吧?”
“我就不信今天張家發生的事,胡先生會不知道?”
胡龍嗤笑一聲:“張家主果然是聰明,這都被你察覺到了,不過,你們張家的事,我沒有興趣過問。”
“但是,拒絕檢查的話,張家主不會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吧?”
“呵呵……”張南天笑了:“胡先生要檢查,張家自然接受配合,不過若是查不出來什麼東西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