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長老在此實在是太過無聊,也不知道是誰先出聲,說了一句。
“各位道友,反正閒着也是閒着,要不然咱們打個賭唄?”
說話的是一名藥神谷的帶隊長老,名叫黃道然,別看活了幾百年了,頭髮鬍子都是白的,但是就是喜歡賭。
修道者之間打賭,自然賭的不是凡品,而是一些靈藥、祕寶、法器、丹藥之類的東西。
所以說不光是世俗界的人喜歡這種不勞而獲,即便是修道者也是如此。
這一干長老也是無聊,大家總不能在這裏乾坐着,所以黃道然一開口,立刻就有不少人應聲附和。
“黃老,我來陪你玩玩。”
“黃老,我也來湊個熱鬧,你說賭什麼,怎麼個賭法?”
“這樣的好事怎麼能少得了我?算我一個……”
一時間場面竟然熱鬧起來。
修道者協會藍老本來正在閉目養神,聽得四周開始喧譁起來,睜開眼睛出言呵斥道。
“諸位,都是幾百歲的人了,就不能耐着性子等上幾天麼?”
藍老一開口,場面安靜了下來。
不過還是看的出來,他們還是心有不甘,只是礙於藍老的身份,不敢發作。
即便是心癢癢也不好再說什麼。
但是黃道然這個老頑童可不管那麼多,身形一動閃到藍老面前。
周圍不少長老見此,都是面色一變。
他們深知黃道然嗜賭如命,還以爲被藍老當面呵斥,忍不住要動手。
一個個也是抱着看好戲的態度,不過還有是有人上前阻攔的。
李長生知道藍老對姜陽態度不俗,第一時間出來喝止。
“黃道兄,如此小事何必傷了和氣。”
“快下來吧。”
藍老眉頭一豎,看着突然閃到身前的黃道然,還真以爲他要動手,心裏正暗自惱怒。
哪知道下一個瞬間黃道然突然當着所有帶隊長老的面上給藍老跪下了,並用女孩子撒嬌的口吻開口哀求。
“藍老,算是老頭子我求求你了,你就讓大家玩一玩吧,要不然急死我老頭子了……”
這一幕落到衆人眼裏,差點石化了。
幾乎都是忍不住捧腹大笑。
試想一下一個活了幾百年的老頭子,一個宗門長老,做出這麼滑稽的作態,任誰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就連藍老也是哭笑不得:“你這個老頭子真是胡鬧,一把年紀了還能幹出這樣的事情,趕快起來!”
“不起!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起來!你就讓大家陪我賭一把,就一把!”黃道然不禁沒有起來,更是抓着藍老的衣角苦苦哀求。
“藍老,你看黃道兄都這麼求你了,你就答應了吧。”
“是啊藍老,有您老在不會出什麼亂子的。”
之前手癢的幾個宗門長老,見到黃道然犧牲這麼大,也是上前勸說道。
“你可真是個老頑童!”藍老見此之後網開一面,只是內心不禁想到,黃道然這樣的性子是怎麼修煉到元嬰四層的。
“藍老我愛你了你了!木啊!”黃道然見藍老答應,高興的跳了起來,差點給藍老一個熱吻。
還好藍老閃避及時,否則真是晚節不保。
“趕緊有多遠滾多遠。”藍老笑罵了一句。
黃道然卻毫不在意,立刻跳到人羣中,大聲嚷嚷道:“各位道友,咱們就賭一賭那個宗門弟子存活的最多,獲得的靈藥最多!”
“趕緊下注!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買定離手了!”
“最好是上好的靈石、靈藥、法器!都可以下注!”
說着把早就準備好的賭桌從儲物袋裏放了出來。
上面早已經標註了三十六個宗門,看來黃道然這是早有預謀。
既然藍老已經同意,其他人也上前湊了個熱鬧。
“我壓闊刀宗!”
“我壓羅漢宗!”
“我壓天劍宗!”
……
場面開始熱鬧起來,各種靈石、法器擺在了賭桌上。
大部分人都是選擇了自己的宗門,只有極個別的沒有上前湊熱鬧。
比如月神宗的水月、苗家的花婆婆、黑山宗的李長生。
“一經下注,不得反悔!”
黃道然看着桌子上的一大片靈石,把自己多年偷偷攢下來的靈石,每一個宗門上都壓了一塊。
“黃道兄哪有你這樣的?太無恥了!”
“去去去!我這叫多買多的!總有一箇中的!你們懂什麼?”黃道然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這個時候鬼門宗的陳玄,拿出來一個玄階高級法器,壓在了自己的宗門上。
“既然大家都玩了,我也來湊個熱鬧。”
大家見到陳玄竟然拿出一件玄階法器,不由得都是有些驚訝。
“陳長老,這本就是消遣做了,你這麼做就有點太過當真了吧?”
要知道,賭桌上雖然法器也不少,可那都是低級法器。
“我那是自己宗門的弟子有信心,你們懂什麼?”陳玄不以爲然的道。
他那些弟子們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更是有太上長老親自傳授的合擊術。
陳玄自然是信心十足,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周圍人見此,紛紛面露不滿之色,他們也知道鬼門宗的人,手段狠辣,進入祕境之後,肯定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當下就有人怒哼出言道:“我看未必!”
陳玄眼睛一眯,語氣不悅的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黃道然趕緊出來打圓場,要不然藍老肯定不會讓他玩下去。
“都不要動怒,我是莊家,這件事我來處理!”
見兩人不說話了,黃道然繼續出言道。
“陳老弟,你可要想清楚了,一見玄階高級法器可不多見啊。”
陳玄大手一揮道:“陳某既然已經下注,自然是對自己宗門無比自信,又怎麼會後悔。”
黃道然見此,也是不再勸說,開口對衆長老說道:“既然已經下注,那大家就耐心的等着吧。”
“都回去吧,回去吧。”
“有我在這裏沒人敢動手腳。”
元嬰四層的修爲,在這一些帶隊長老中,確實算是壓人一等。
黃道然看着李長生坐在那裏不爲所動,想到剛纔只有他出言維護自己,於是跑到了李長生面前笑呵呵道。
“李老弟,要不玩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