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老臉色劇變:“煉神還虛?而且還是最弱的?這……”
“這怎麼可能呢?”
陳長老的反應,簡直跟我和龍大師剛纔一模一樣,滿臉的難以置信道:“你開什麼玩笑?”
就在這時,朱天合卻說道:“他說的是對的,你們剛纔就只跟那個村長交過手,並沒有跟其他人對上,而我卻領教過!”
“確實像他說的,他們中最弱的,似乎都已經達到了恐怖的煉神還虛境!至於那位村長的實力,更是深不可測,很可能已經觸碰到了合道境的門檻!”
“什麼?”
陳長老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緊接着說道:“那你還說個屁呀?”
“我們趁早死了算了,真要是這樣,別說是我們,就算是整個茅山或者天師府的人全都來了,我看也未必就能攻克這裏!”
“這……”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由沉默了起來,氣氛沉重到了極點……
陳長老這話雖然有些難聽,但也的確說到了點子上,假如對方真這麼厲害,我們好像確實沒有半點兒的機會。
“其實也未必沒有機會!”
足足過了好久,朱天合這才又再度開口,直接就把目光瞥向了房樑上的黃幹事等人:“相信你們也已經看出來了,這裏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禁地,而是一處禁區!”
“所以我們看到的這一切未必就是真的,他們也未必就有我們想的那麼厲害,只是限於這禁地中的規則,這纔給了我們他們很強的錯覺!”
“只要我們能想辦法回到了之前的入口,離開這禁地的範圍,他們也未必就能奈何我們!”
“不錯!”
黃幹事點了點頭:“看來你還是有點兒見識的!這一點我們剛纔也想到了,可問題是現在我們全都被綁着,就連我們現在被關在哪兒都不知道,我們又如何能逃回之前的入口?”
“所以纔要聯手嘛!”
朱天合說道:“現在我們全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甭管之前有什麼過節,那也得等我們離開了再說!現在可不是搞內訌的時候,各位要是還有什麼沒使出的手段或者底牌啥的,我勸你們還是儘早拿出來吧!”
“否則真要等他們動手,咱們可真就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
“這……”
聽他這麼一說,所有人頓時就又都沉默了起來,我下意識就想到了自己兜裏的藍符,也不知道那玩意兒到底又沒有被他們搜走……
我現在雙手都被綁着,根本就沒辦法去檢查這些!
甚至我還想到了那把被我藏在衣服最裏面的匕首,那玩意兒倒是在,我能感受到它……
“好吧!”
心裏正這樣想着,黃幹事終於率先開口:“真要說底牌,早在你們沒來之前,其實我們就已經嘗試過了,基本沒什麼卵用!”
“現在唯一還沒用的,大概就只有一枚紫符了!”
“紫符?”
我的眼前驟然一亮,好傢伙,真不愧是“天師府”的人,果然家大業大,居然還隨身帶了一枚紫符過來?
那可是比我的藍符都還要高出了一個等級,看來我的藍符應該是派不上什麼用場了……
不過這樣也好,倒也省的我再糾結了!
“行吧!”
陳長老突然嘆了口氣,緊接着說道:“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我也給你們交一個底,其實我們茅山宗這次沒做多少什麼準備!”
“但也帶了一枚藍符過來!”
“藍符?”
龍大師撇了撇嘴,顯然有些失望,下意識說道:“那有什麼用?”
“你這也太跌份了吧?”
龍大師嫌棄的說道:“同樣都是符篆三宗之一,你瞧瞧人家天師府,好歹還帶了一枚紫符過來呢,怎麼你們就……”
“你給我閉嘴!”
陳長老惡狠狠的打斷了他:“你懂什麼?”
“紫符就很了不起嗎?”
陳長老滿臉的傲嬌道:“說出來嚇死你們,我帶的這枚藍符可是當年那個人留下的,而且還是雷符!”
“什麼?”
此言一出,連同龍大師在內,朱天合和黃幹事的臉色幾乎同時變了,滿臉的火熱道:“雷符?”
“而且還是當年那個人留下的?”
“沒錯!”
陳長老點了點頭,臉上不由就更驕傲了,緊接着就聽龍大師說道:“對不起,我收回我剛纔的話!”
“咦?”
我看了他一眼,心說這又是什麼情況?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姓龍的如此誠懇的主動跟人道歉,而且他們三眼神中的那種狂熱又是怎麼回事兒?
不就是一枚藍符級的雷符嗎?
至於這麼激動?
難道是因爲他口中的那句“當年那個人”?
我下意識就又想到了他們之前在路上說過的,茅山宗曾經出過幾位傳奇人物,還說這是禁忌,難不成陳長老所說的“當年那個人”竟就是這幾位禁忌中的某一位?
“當年那個人?”
不光是我,房樑上吊着那幾名年輕道士,此時也都滿腹的狐疑,緊接着就聽那位叫雯雯的女孩兒道:“師父,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呀?”
“什麼當年那個人?”
“不就是一枚藍符嗎?”
“就算是攻擊力最大的雷符,頂多也就跟我們的紫符差不多而已,你們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閉嘴!”
黃幹事突然打斷了她,很嚴厲的說道:“這不是你們能打聽的事情!”
說着就把目光再度投向了陳長老那邊,滿臉的冷笑道:“行!居然連那個人都搬出來了,還敢說自己沒什麼準備?”
“我看你們八成兒是早就已經知道了這裏是禁區,而不是禁地吧?”
“否則又怎會準備的如此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