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心說這傢伙怕不是來搞笑的吧?
要不是場合不允許,我簡直都要笑出來了……
“原來是你!”
與此同時,那名受傷的老僧卻突然咬了咬牙,似乎聽說過對方?
隨即怒道:“枉我一直拿你當我的親徒弟看,沒想到你居然是邪道宵小派來的臥底!”
“話也不能這麼說吧?”
禿老六笑道:“實不相瞞,其實我也是真心將大禪師將師父看待的,你確實也教會了我很多的本事!當年我被仇家追殺,要不是大禪師將我收留在寺廟,我恐怕早就已經死了!”
“所以我是真心很感激你,可惜我有更高的追求,道不同不相爲謀,剛纔的那一劍,我故意往左邊偏了半寸,就當是償還你這些年的授業之恩了!”
“你把那個女孩兒交給我,我們從此兩不相欠,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覺得如何?”
“咦?”
我驚咦了一聲,鬧了半天,這傢伙居然是衝着田英來的?
可他到底圖什麼呢?
他今天鬧出這麼大動靜,甚至不惜在大雄寶殿跟“佛主”翻臉,難道就是爲了抓走田英?
至於嗎?
田英一介女流,以他的實力想要抓走田英,那還不是張飛喫豆芽——小菜一碟,犯得着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呀?
我百思不得其解,更不敢輕舉妄動,接着就聽那老僧斷然拒絕:“不可能!”
“此事老和尚我不遇到便罷了,既然都被我撞上了,我又豈能讓你這邪道宵小帶走這位小施主?”
“別人怕你們鬼面袍哥,老和尚我可不怕!你以爲你剛纔偷襲得手,真的就能喫定我了嗎?”
說着他便掙扎着站了起來,鮮血順着他的袈裟便流淌了下來,旁邊的田英幾乎都要哭了,急忙大聲喊道:“大師!”
不光是她,旁邊的其他幾位高僧也都露出了滿臉的擔憂道:“仁心師兄,您就別逞強了,這事兒還是交給我們吧!”
“區區一個邪道宵小,哪兒用的着你親自動手,我們幾個便能料理了他!”
仁心師兄?
原來他就是朱天合剛剛提到的那位給祈福寺題字的大法師嗎?
話音剛落,四位高僧的身上幾乎同時綻放出一縷金色的佛光,眼看就要直接動手。
“不行!”
仁心法師攔住了他們:“你們不是他的對手!這廝的修爲恐怕早已逼近煉神還虛境界,這些年又跟着我偷學到了諸多的佛門絕技!”
“你們保護好這位女施主,我來會會他!”
說完他便強撐着搖搖欲墜的傷體,緩緩向着對面的“禿老六”走了過去,每走一步,他身上的佛光幾乎就會變得璀璨一分,但他傷口處的鮮血似乎也同樣流淌的更厲害了!
再這樣下去,他恐怕遲早都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
禿老六突然嘆了口氣:“大禪師,你這又是何必呢?”
“我承認你的修爲的確比我高,可惜你現在已經受傷的,剛纔的那一劍,雖然被我可以避開了要害,但卻同樣傷到了你的‘膻中穴’,你現在強行動武,簡直就跟自殺沒什麼分別!”
“好歹咱倆也算半個師徒,看在過往的情分上,我是真不想傷你的性命,修行不易,你又何必爲了一個素未謀面的普通人送命?”
“哼!”
仁心法師冷哼了一聲:“廢話少說,只管動手便是,我倒要看看,你這孽障到底能奈我何?”
“可惜了!”
禿老六滿臉的遺憾道:“既然大禪師一心想要去侍奉佛主,那我今日便成全了你!”
話音剛落,禿老六身上的邪氣不由就更濃烈了,哪怕我身處在與他們足有十幾米遠的灌木叢裏,此時竟都由衷感覺到了心悸!
隱隱我甚至還聽到了有惡靈不斷咆哮的聲音,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反觀那位仁心法師,此時卻是紋絲不動,簡直就跟一尊不動明王一般,任由着那股邪氣快速向他籠罩而去,他自巋然不動!
直到那邪氣中的惡靈張牙舞爪的向他猛撲而至,他才突然雙手合十,直接唸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轟”的一聲!
僅僅只是念了一聲佛號而已,一縷淡金色的佛光頓時就從他的體內快速播散開來,斗大的“卍”字符瞬間憑空顯現,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直接震飛了那邪氣中張牙舞爪的惡靈!
不僅如此,甚至就連那股異常濃烈的邪氣,此時也都被那些金色的佛光強行驅散,瞬間瓦解!
“好厲害!”
我的眼前驟然一亮,哪怕早就聽朱天合說,仁心法師佛法高深,但聽說是一回事兒,親眼見識卻又是另一回事了!
別看大法師身負重傷,然而他所散發出的佛光卻似乎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依然是對邪氣和靈體有着先天的剋制效果!
“有點兒意思!”
不光是我,甚至就連“禿老六”此時也都不由眼前一亮道:“真不愧是龍頭寺的四小羅漢之一,大禪師的金光佛法果然厲害!”
“可惜你受傷了!”
禿老六滿臉的得意而又陰森笑道:“要不然我還真就只有逃跑的份兒了!”
“受傷又如何?”
仁心法師淡定的說道:“度你也足夠了,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你若再繼續執迷不悟,休怪老和尚今天開殺戒了!”
說着便將合十的雙手瞬間分開,右手並指成刀,當場便舉了起來,直接對準了不遠處的禿老六!
“開碑手?”
禿老六目光一凜,緊接着卻突然笑了起來:“好啊!早就聽聞大禪師的開碑手乃是龍頭寺的不傳之祕!今日有幸得見,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只可惜這玩意兒馬上就要失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