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臉的迫切道:“第三針會嗎?”
果然!
我心中一凜,看來他果然已經認出了我的“伏羲九針”,既然如此,我自然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緊接着說道:“其實我已經可以施展出第四針了!”
“所以你儘管放心,我肯定可以控制住你體內的傷勢!”
“太好了!”
他高興的夠嗆,緊接着居然猛的一把便拽住了我:“快!趕緊去幫我救一個人!”
“啊?”
我愣了一下,甚至都沒等我反應過來,隨即我便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失重感,下一刻我倆便同時出現在了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裏面。
縮地成寸?
我心中暗驚,按照龍不馴和朱天合先前的說法,這可是隻有地仙境高手才能擁有的手段,莫非這位江長老居然真的已經突破到了地仙境嗎?
“快!”
我正驚疑不定,他已經拉着我直接來到了牀邊,滿臉的迫不及待道:“趕緊給她看看!”
這時我才發現,牀上居然躺着一個小女孩兒,大概只有七八歲的樣子,雙眼緊閉,渾身都散發着一股極爲濃烈的煞氣,一看就是被什麼邪魔外道給附身了?
“奇怪!”
我皺了皺眉,心說以江長老的實力,什麼樣的邪魔外道能難得倒他呀,直接動手把她滅了不就是了?
可當我仔細一看,我的臉色隨即就變了!
赫然發現,她體內的煞氣,居然比我先前在天門山寺見過的妖僧繼曉所散發出的煞氣還要恐怖?
剛一靠近,我便由衷感覺到了一種恐懼,彷彿那股煞氣,隨時都能將我給吞噬一般。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難不成附身在她體內的居然同樣也是鬼仙,甚至比那妖僧繼曉還要厲害?
我驚疑不定,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急忙問道:“她這是怎麼了?體內怎麼會有如此恐怖的煞氣,簡直都可以跟鬼仙相比了!”
“這你就別管了!”
江長老滿臉的急切道:“既然你會伏羲九針,肯定便是《醫書》的傳人,你就直接告訴我,你到底能不能治吧?”
“這……”
我遲疑了一下,心中幾乎毫無底氣,因爲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恐怖的煞氣,緊接着說道:“這個我還真沒有把握!”
“不過我可以先試試!”
說完我便趕緊掏出了銀針,深吸了口氣便趕緊嘗試着給她紮了幾針,不扎不要緊,一紮卻不由將我嚇了一跳。
因爲她體內的煞氣根本就沒辦法驅除,似乎早就已經跟她融爲了一體?
不!
確切的說,她體內的煞氣,應該就是她自己所散發出的,根本就不是被什麼東西給附身了!
換句話說,所謂的“邪魔外道”,很可能就是她自己!
我去!
我嚇得夠嗆,只覺得自己額頭上的青筋都要爆了,本能般便趕緊往後退了兩步。
“怎麼了?”
旁邊的江長老嚇了一跳,急忙問道:“莫非連你也沒辦法?”
“不是……”
我猛吞了一口口水,戰戰兢兢道:“你老實告訴我,她……她到底是什麼人?”
“我怎麼覺得……這些個煞氣其實全都是她自己的?”
“對!”
“我並不是想讓你祛除掉她體內的煞氣,而是想讓你幫她控制住煞氣,只要不讓這些煞氣逸散出來就好!”
“怎麼樣?”
“能做到嗎?”
“問題不大!”
我點了點頭:“可以倒是可以,問題是她要是醒了,你確定她不會對我們直接動手?”
“當然!”
他急忙點頭:“放心吧,她只是修行的時候出了點兒岔子,並非什麼邪魔外道!”
“你只管照我說的去做,出了任何問題,都有我擔着!”
“行吧!”
我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拿着銀針,硬着頭皮便趕緊幫她控制起體內的煞氣。
開始我還以爲是要幫她祛除掉體內的煞氣,所以我才毫無底氣,可若只是幫她疏導並控制體內的煞氣,這我還是能做到的。
只不過這需要時間,所以我只能暫時幫她壓制住,真要想完全掌控體內的煞氣,恐怕得等我出來後再慢慢來了!
果不其然!
幾乎就在我剛剛施展完伏羲九針的第三針,都還沒來得及施展第四針呢,她體內原本源源不斷往外散發的恐怖煞氣,此時幾乎瞬間內斂,以至讓整個房間內的氣溫都變得暖和了不少。
“呼!”
也是直到這時,我這才長鬆了口氣,急忙收起了銀針,同時退回到了江長老的身後。
唯恐那牀上的小女孩兒會突然暴起,直接對我們大開殺戒……
好在我的擔心並沒有發生,隨着周圍的煞氣內斂,那牀上的小女孩兒也緩緩睜開了眼睛,瞳孔居然直接呈現出了一黑一白兩種顏色?
簡直跟我們當初在張家的“鬼谷兵盤”中所見到的九天玄女的眼神一模一樣!
不是吧?
我心中暗驚,難不成這牀上的小女孩兒居然同樣也跟玄女有關?
“爺爺!”
我正驚疑不定,那牀上的小女孩兒卻突然對江長老喊了一聲。
爺爺?
我嚇了一跳,原來這牀上的小女孩兒居然是江長老的孫女兒?
“太好了!”
江長老高興的夠嗆,急忙迎了上去,滿臉的高興道:“你可算是醒了!”
“感覺如何?”
他滿臉的緊張問道:“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
女孩兒搖了搖頭,乖巧的說道:“就是有點兒冷,剛纔我好像又見到那隻大怪獸了,它還想吃了朵一呢!”
“別怕!”
江長老高興的都要哭了,急忙撫摸着她的小腦袋瓜道:“爺爺在呢,誰都不敢欺負你!”
“是的呢!”
小朵一調皮的衝她吐了吐舌頭,居然從牀上站了起來,接着就把目光投向了我:“咦?這位大哥哥是誰呀?”
“他叫張揚!”
江長老急忙介紹道:“是他救了你!”
“是嗎?”
小朵一眼前一亮,乖巧的說道:“謝謝大哥哥!”
“不用!”
我擺了擺手,剛要開口,她卻冷不丁又指了指我的胸口:“那這位大姐姐又是誰呀?她怎麼躲在大哥哥的身體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