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的看着他道:“什麼黃石祕境?”
“據說是一處跟兩界山差不多的地方,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張堯解釋道:“我只知道那地方似乎同樣也是一處獨立空間,每隔十年纔會開啓一次,而且那裏面同樣也擁有着無數的機緣!”
“當年我師父就曾進去參加過歷練,按照他的說法,他們當時好像也曾遇到過類似的事情!”
“哦?”
我皺了皺眉:“怎麼個類似法?具體說說唄?”
“這我哪兒知道呀?”
他滿臉的苦笑道:“我也只是偶然間聽我師父提過一嘴,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當時他們同樣也曾遭到過邪道的算計,差點兒便全都折損在裏面!”
“據說最後還是一位宗教局的高手不惜自損修爲,這纔將我師父等人給救了出來……”
“……”
我們邊走邊聊,很快便又來到了峽谷口附近,但卻還是沒有發現田英等人的蹤跡,看樣子她們好像真的已經走了?
饒是如此,我卻依然不敢大意,就連張堯也都不由提醒我道:“小心點兒!”
“既然我們無意間撞破了對方的陰謀,她們是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一旦相遇,免不得又將是一番苦戰!”
“是啊!”
我點了點頭,隨即話鋒一轉:“不過她們應該的確已經走遠了!”
“在她們看來,以當時的處境,我倆幾乎可以說是必死無疑,根本就不值得她們再繼續關注……”
“可不是嗎?”
他點了點頭,滿臉的後怕道:“畢竟那可是一顆妖仙級的內丹呀?”
“坦白說,其實連我都很意外,想不到張兄的實力,居然已經恐怖到了如此地步?就連妖仙級的內丹,也都被你給解決掉了!”
我謙虛的笑道:“那還不是多虧了你的那枚銀符嗎?”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銀符級的符籙呢!”
“不過話說回來……”
我緊接着又道:“其實我還巴不得能跟她們早點兒遇上了!”
“未知的威脅纔是最可怕的,甭管她們到底有何圖謀,對我們而言,始終都是一個莫大的威脅!與其提心吊膽的處處防備她們,我們還不如面對面的跟她們幹一場呢!”
“那倒也是!”
張堯點了點頭:“只有千日做賊,哪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張兄應該已經突破到煉神還虛境了吧?”
“張兄早在煉炁化神境時,尚且能跟煉神還虛後期境的高手一戰,如今這兩界山,怕是已經沒人能是張兄的對手了!”
“你又來了……”
我搖了搖頭:“哪兒有那麼誇張?”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其他人我倒並不是很擔心,主要還是擔心那些先我們一步進入到這裏的邪道高手!”
“如果她們的最終目的,真的是衝着這兩界山本身來了,那就必然還有其它後手,所以我們千萬不能輕敵!”
“是啊!”
他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其實我一直都懷疑,他們會不會用了什麼祕法,直接將一些老古董也給送了進來?”
我嚇了一跳:“不會吧?”
“不是說這地方有着很嚴格的年齡限制嗎?”
“即便是他們當真掌握着什麼特殊祕法之類的,應該最多也不會超過二十五歲吧?”
“那可不一定!”
張堯搖了搖頭,滿臉的凝重道:“所謂規則,其實都是人定的,我們之所以需要遵守這些規則,那只是因爲我們自己還不夠強大罷了!”
“只有你夠強,所謂的規則,其實是可以改變的!”
“不然你以爲他們爲何能趕在我們的前面就進入到這裏?”
“某種程度而言,她們此舉,其實就已經算是改變了這裏的規則!”
“這……”
我眉頭緊蹙,聽他這麼一說,我的心裏不由就更沒底了!
因爲他說的很有道理,確實不排除,他們已經改變了這裏的規則,直接將某些老古董也給送了進來……
真要是這樣,那可就糟了!
鬼知道那些老古董的修爲已經高到了何等地步?
而且這事兒很快就得到了胡菲兒的肯定:“他說的沒錯,但不是可能,而是肯定!”
“因爲以田英等人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建造出此等規模的祭壇,所以他們肯定是想方設法的將某些老古董也給送了進來!”
“甚至我都懷疑,先前打傷江前輩的那名地仙,同樣也已經進入了這裏……”
“什麼?”
此言一出,我的臉色不由就更難看了,心說這還打個屁呀?
畢竟那可是地仙呀?
貨真價實的地仙,就連江前輩也都在他手裏吃了不小的暗虧,那就更別說我們了……
一旦遇上,必死無疑!
“放心吧!”
許是察覺到了我臉上的變化,張堯隨即便又安慰我道:“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了!”
“因爲即便真有老古董進入到了這裏,他們也肯定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實力大損,根本就不可能發揮出他們的所有實力,所以我們其實還是有機會的!”
“尤其是你!”
他滿臉的自信道:“以張兄的實力,即便真的遇上邪道的老古董,倒黴的應該也是他們!”
“但願吧!”
我苦笑了一聲:“算了,管他的呢!”
“兵來將來,水來土掩,總之我們小心一點兒就是了!真要是像你說的那樣,我們也只能接受,根本就無力去改變什麼……”
說話間,我倆很快便離開了峽谷,只不過我們纔沒走多遠,我胸口上的玉簡便突然亮了起來?
“咦?”
我眼前一亮,腦海中的第一反應就是,莫非是王聰或者張雯雯也出現在了附近?
可當我取下玉簡仔細一看,我的臉色卻突然就變了,赫然發現,此時的玉簡不僅正在發光,甚至還隱隱出現了一道裂痕?
“壞了!”
“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