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她一眼,並不置可否,倒是我旁邊的王聰冷不丁開口說道:“可問題是,有的時候,過程和手段往往跟結果一樣重要!”
“難道僅僅只是因爲你們的最終目的是好的,你們就能肆意妄爲,不擇手段了嗎?”
“就是!”
我點了點頭,急忙附和他道:“在我看來,有的時候,過程和手段甚至比結果還要重要!”
“呵——”
田英突然笑了起來,緊接着她便聳了聳肩:“或許吧!”
“我承認你們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我卻並不敢苟同,因爲有的時候是非常時期,就得要採取非常手段,否則就會白白錯失良機!”
“如果只是我們的個人成敗,那倒也就罷了,大不了從頭來過!”
“可要是這個成敗關乎到了很多人,甚至關乎到我們整個大千世界的生死存亡,難道我們也要墨守成規,白白的錯失良機?”
她滿臉的嚴肅道:“你們要清楚,有些機會,一旦錯過,那可就是永遠!”
“嗯?”
我皺了皺眉,簡直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她怎麼還扯到了整個大千世界的生死存亡?
這不是杞人憂天嗎?
就算我們大千世界真的面臨生死存亡,貌似這也不應該是她所要考慮的問題吧?
不過奇怪的卻是,旁邊的王聰聽完,臉上卻突然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麼,該不會是被田英給說動了吧?
與此同時,田英則繼續說道:“舉個例子!”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王聰道:“聽說你是那位‘隔壁小王’的侄子是嗎?那你應該能理解我的話呀?”
“想當年,你的這位叔叔爲了攻打仙域,不惜直接裹挾了整個大千世界所有的地仙高手,難道他此舉就不算是非常手段?”
“甭管那些地仙是否願意,最後不一樣都被你這位叔叔給抓了壯丁?”
“假如他當年也像你們這樣畏首畏尾,那如今的修行界又何來今日的繁榮,恐怕依然還處於末法時代吧?”
“這……”
王聰被她問的當場沉默,我卻還是有些不明就裏。
我剛想要繼續發問,就在這時,田英卻突然很不耐煩的對我們擺了擺手:“算了!廢話少說,時間緊迫,咱們還是趕緊想辦法進入真正的核心區域吧?”
說着就把目光投向了我:“莫非你到現在都沒感應到核心區域的存在?要不用你身上的那枚鑰匙試試?”
“咦?”
我眼前一亮,心說對呀?
剛纔光顧着領悟周圍是否還有什麼別的機緣,倒是把我胸口上的那枚逆鱗給忘了?
此地若當真還隱藏什麼核心區域,那這開啓核心區域的關鍵,必然就跟我胸口上的這枚逆鱗有關呀?
只不過當着田英的面,我卻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下意識便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我旁邊的王聰。
“那就好!”
我長鬆了口氣,緊接着這纔再不遲疑,當即便盤膝而坐,直接催動起了胸口處的逆鱗。
果不其然!
幾乎就在我剛剛催動起逆鱗的同時,一股奇怪的感覺,瞬間便縈繞心頭!
恍惚間,我還真就感應到了一股很特別的氣息,似乎就在剛剛刻有“永鎮大荒”這四個字的那片崖壁的下面?
接着我就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再次從我的體內飄了出來,很快就被崖壁下的那股氣息給吸引了過去?
我元神出竅,呆呆的望着崖壁上“永鎮大荒”這四個字,心中竟莫名涌出了一種十分悲涼或者說是悲壯的感覺?
然後我就發現,自己的視野逐漸變得模糊,甚至都有些扭曲了起來?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我面前“永鎮大荒”這四個字,居然從崖壁上剝落了下來,圍繞着我便開始快速的旋轉……
我死死的盯着它們,唯恐錯過半點兒細節,可我越是緊盯,視野就變得越發模糊,無奈只好眨了眨眼。
可幾乎就在我剛剛閉眼的一瞬間,一聲聲極爲恐怖的異獸嘶吼,此時卻突然就在我的耳邊炸響開來,幾乎沒有任何的徵兆。
我嚇了一跳,急忙睜眼,甚至都沒等我反應過來,我的面前就已經多了一頭面目猙獰,長相十分怪異的龐然大物,狠狠便是一爪直接向我拍了過來!
“臥槽!”
我驚呼了一聲,根本就來不及多想,急忙閃躲到了一邊,同時下意識就想去摸我腰間的乾坤袋!
但我隨即就又反應了過來,自己現在只是靈魂狀態,哪兒來的乾坤袋呀?
可奇怪的卻是,下一刻我就摸到了自己的乾坤袋,而且還順利的從裏面拔出了我的桃木劍?
“咦?”
我驚咦了一聲,心說什麼情況?
難道是幻覺?
可與此同時,先前被我躲開的那頭龐然大物,此時卻在咆哮一聲後,再度一爪向我猛拍了過來。
“你大爺的!”
我破口大罵,毫不猶豫便舉劍向它劈了過去,凌厲的劍光沖天而起,居然當場便將我面前的異獸,直接劈成了兩半?
我猝不及防,着實沒有想到,這頭看似恐怖的異獸,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滾燙的鮮血,直接澆了我一身,粘乎乎的,腥臭撲鼻,那叫一個噁心……
“嗯?”
我皺了皺眉,滿臉都是驚疑不定的表情,就在這時,我的身後卻冷不丁又響起了一道略顯沙啞的男人的聲音:“好小子!”
“幹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