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凜,這才突然反應了過來,原來是他?
沒錯了!
我就說嘛,這一串頭銜怎麼聽着如此耳熟,原來胡菲兒說的居然是“邪符王”,姓夏的那位!
也就是我們先前在酉陽的“桃源禁區”中,見過的那個出來“勸架”的小孩……
我想起來了!
當時茅山的陳長老也說過,那個小孩兒是“六殿閻羅”,而且還是“當年那個人”的師父!
現在想來,當時陳長老口中的“當年那個人”,十有八九指的就是王林了……
也就是說,這位六殿閻羅,卞城王大人,居然是隔壁小王的師父?
如此說來,那他應該也算是咱們自己人了……
“算是吧!”
胡菲兒點了點頭:“這位邪符王以前,據說同樣也是邪道中人,而且還是其中的中流砥柱,好像是什麼會道門的右護法還是啥的,地位僅次於會道門的門主!”
“會道門?”
我愣了一下:“等等!我記得先前那隻屍仙也提到過,田英好像就是會道門的左使?”
“對!”
胡菲兒點了點頭:“當時我就懷疑她是不是跟邪符王有關,只是我還並不敢肯定,現在看來,所有的這一切似乎全都對上了!”
“田英口中的先知,肯定就是邪符王無疑!”
“那太好了!”
我高興的說道:“假如田英背後的先知,真的就是這位邪符王的話,那田英應該還是可以信任的!”
“不過……”
我話鋒一轉,緊接着又道:“可她既然是邪符王的人,那她又怎會跟邪道的人勾結在了一起?”
“那不是很正常嗎?”
胡菲兒笑道:“我剛不都說過了嗎?那位邪符王大人原本就是邪道出身呀?否則他也不會被人稱之爲邪符王了……”
“不過他後面改邪歸正了,而且還成了王叔在修行方面的精神導師,後面甚至還爲整個正道做出過巨大的犧牲,險些魂飛魄散,所以他才能成爲地府的六殿閻羅!”
“他這人吧……”
胡菲兒遲疑了一下,緊接着說道:“怎麼說呢?”
“他這人亦正亦邪,目的性也比較強,做事兒從來都只在乎結果,至於過程和手段,自然也就沒那麼在乎了……”
“所以甭管是正道還是邪道,只要是對最後的結果有利,他都可以接受,確實不排除他有可能在跟邪道合作。”
“不過田英說的應該是真的,他對你應該沒什麼惡意,沒準兒也是在故意磨礪你呢!”
“是嗎?”
我皺了皺眉,就在這時,旁邊的田英卻突然推了我一把:“發什麼楞啊?”
“趕緊的呀,傳送陣馬上就要啓動了!”
我點了點頭,這才突然反應了過來,隨即我就發現,傳送陣周圍的符文果然已經亮了起來。
哪裏又還敢有絲毫的遲疑,急忙跟着她一起邁了進去,同時得意的笑道:“嘿嘿,我想我已經知道你身後的那位到底是誰了……”
“啊?”
田英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眼前一亮道:“誰?”
只可惜她話音剛落,都還沒等我開口呢,傳送陣就已經啓動了,眼前一黑的同時,我倆隨即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而等我再一次睜眼,我和田英就已經直接出現在了另一處傳送陣上,果然不是我先前已經來過的那處!
我們的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周圍居然全都是積雪,空中也正飄着鵝毛般的大雪!
“我去!”
我驚呼了一聲,心說這鬼地方到底是哪兒呀?
這裏還是大荒嗎?
怎麼還下雪呢?
咱這是到了離兩界山多遠的地方呀?氣候和天氣居然相差了這麼遠?
“喂!”
我正驚疑不定,田英卻突然拽了我一把:“你剛說什麼來着?”
“你說你已經知道我身後的人到底是誰了?”
她滿臉期待的看着我道:“誰呀?”
“當然是……”
我剛要開口,體內的胡菲兒卻突然打斷了我:“等一下!先不要告訴她!”
“看她的樣子,似乎還並不知道那位先知就是邪符王,既然邪符王現在還並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咱們最好還是先瞞着她好!”
“免得帶來一些不變要的麻煩……”
“也是!”
我點了點頭,只好臨時改口,故作調侃的笑道:“當然是先知呀?”
“你這不是廢話嗎?”
田英白了我一眼:“那還用你說呀?我還以爲你是知道先知到底是誰了呢?”
“……”
我也對她翻了翻白眼兒:“你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
“我還想問你呢?”
說完我便直接轉移了話題:“話說這裏是大荒嗎?怎麼還在下雪呀?”
“我怎麼知道?”
田英一臉的很沒好氣道:“反正先知說是這裏,那就肯定是這裏了,先找找看吧!”
“下雪纔好呢!”
“總比像兩界山附近那樣的原始叢林好吧?這裏全都是雪山,草木稀疏,視野開闊,剛好有利於我們尋找那些人類放逐者的下落!”
“那倒也是!”
我深以爲然,接着就把目光投向了離這兒不遠最高的那座雪山道:“要不咱們去那邊看看吧?”
“那裏是周圍最高的地方,應該可以看到更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