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疑不定,還是不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更不知器靈爲何要如此“捨命”幫我?
於是我醒過神後的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目光直接投向了旁邊的邪符王等人,滿臉的狐疑問道:“你們誰能告訴我,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有我們現在到底在哪兒?爲何要躲進這煉妖壺裏?”
“我們還想問你呢!”
邪符王苦笑了一聲:“你問我們,我們問誰去呀?”
“我們又不知道你和它之間到底經歷了什麼?”
他緊接着說道:“是它主動找到的我們,說是你正處於閉關的關鍵時刻,絕不能有半點兒打擾!”
“也是它讓我們躲進這煉妖壺裏的,說是隻有這樣才能暫時避開那玩意兒的追殺!”
“那玩意兒?”
我敏銳的捕捉到了重點,急忙問道:“那它有沒有告訴你們,那玩意兒到底是什麼?”
“沒有!”
邪符王搖了搖頭:“當時它就已經很虛弱了,剛把你轉交給我們,它就直接鑽進了你的精神識海,似乎是陷入了某種沉眠的狀態!”
“怎麼難道你剛剛沒有在你的精神識海內見到它嗎?”
“見倒是見到了!”
我點了點頭:“而且還傳給了我一段之前的影像……”
“可惜那影像非常的模糊,根本就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說着我便把器靈剛剛展示給我的那段影像,同樣展示給了他們,緊接着說道:“然後它就叮囑我,讓我們趕緊離開金域!”
“這……”
邪符王等人看完了影像,臉上不由同樣也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但我隨即就注意到,旁邊的夏姨在看完這段影像後,表情明顯不太自然,似乎是認出了那玩意兒,忍不住便低聲嘟囔了一句:“是它?”
“咦?”
我眼前一亮,急忙就問道:“你認識它?”
“算是吧!”
夏姨點了點頭,表情無比的凝重,明顯是對那玩意兒非常的忌憚?
我忙又問道:“那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呀?它怎麼會連秩序鎖鏈都能控制,甚至連神器都被它打殘了?”
“這……”
夏姨皺了皺眉,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遲遲沒有開口……
見此一幕,旁邊的邪符王頓時就急了:“你倒是快說呀?這都啥時候了,還賣關子呢?”
夏姨看了他一眼,神情古怪,然後又看了看我,還是沒有開口。
就在這時,我們的頭頂上空,此刻卻極爲突兀的響起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天!”
“天?”
我愣了一下,因爲這聲音居然是煉妖壺器靈的聲音,想不到連它也被驚動了……
可“天”是什麼意思?
要不是旁邊的邪符王等人全都聽到了,我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天?
難道它是想說,先前追殺我和十二金人的,居然是天?
這……
我驚疑不定,臉上不由就更狐疑了,不光是我,旁邊的王聰和胖子也都不由露出了驚疑不定的表情,倒是邪符王突然表情劇變,似乎同樣想起了什麼?
我剛想要開口繼續詢問,就在這時,夏姨卻突然擺手打斷了我,滿臉的諱莫如深道:“沒錯!”
“你們沒有聽錯!”
“就是天!”
“啊?”
我們全都傻眼,還真是天呀?
可“天”怎麼會動手追殺我和十二金人呢,它只是一個物件呀,它又沒有自己的生命……
與此同時,邪符王卻突然冷不丁問道:“我的天吶,它說的該不會是指這裏的天道吧?”
“算是吧!”
夏姨下意識點頭,很肯定的說道:“如果剛纔的這段影像是真的,沒準兒還真就是這裏的天道在作祟!”
“如此說來,也就難怪連秩序鎖鏈都能爲它所用了,這事兒原本就只有天道才能做到!”
“事實上我們早就懷疑,仙域的天道可能跟我們大千世界之前的天道一樣,同樣已經孕育出了自己的靈智,而且還生出了私心!”
“現在看來,我們的猜測恐怕是真的!”
“哈?”
“這……”
聽她這麼一說,我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居然連天道都生出了自己的私心,那還怎麼搞?
即使我們再強,總不可能跟天道抗爭吧?
“對了!”
說到這裏,夏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緊接着問道:“先前那段影像中,十二金人的器靈好像說你正在發生着某種蛻變,到底是是什麼樣的蛻變,居然連天道都對你如此的忌憚?”
“這個嘛……”
我遲疑了一下:“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在我吞噬掉了那些秩序鎖鏈後,我的神魂好像確實發生了某種極爲玄妙的蛻變!”
“我把這稱之爲蛻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