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心說管他的呢,萬一對方單純就只是聖器多的用不完呢?
緊接着笑道:“行了,你也不用再試探了,有什麼底牌就趕緊使出來吧,否則你待會兒恐怕想使都沒機會了!”
“到時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也是!”
他點了點頭:“那你可得小心了,接下來我可真不會留手了!”
“好啊!”
我下意識點頭:“趕緊的吧,我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如你所願!”
沒有絲毫的遲疑,吳迪隨即就又動了,我本以爲有了剛纔的教訓,這一次他應該會直接動用身上的半神器了!
以他的實力,肯定也有半神器!
就算沒有,執法堂也肯定會想方設法的爲他搞來合適的半神器,畢竟他的實力可要比秦松之流強太多了……
既然連秦松都有資格使用執法堂的半神器,那就更別說是他了……
然而奇怪的卻是,這一次的他卻仍舊沒有使用半神器的意思,甚至連原本籠罩在他身體表面的真炁,也都被他收了回去?
“嗯?”
我眉頭緊蹙,瞧着架勢,莫非他竟是想直接跟我比拼肉身強度?
他瘋了吧?
“小心了!”
我正驚疑不定,吳迪甚至還出聲提醒起我來:“忘了告訴你了,我走的也是肉身成聖的路子!”
“哦?”
我詫異的看着他,這我還真沒有想到,但即便他走的也是肉身成聖的路子,那又如何?
以我目前的肉身強度,早就已經不是“肉身成聖”那麼簡單了,而是“肉身成神”,雖然這個過程是由我的陽氣分身完成的,但成果卻可以由我的兩具分身一起共享。
所以即便是我的陰氣分身,此刻也一樣足可以跟半神器相比!
毫不誇張的講,普通的半神器,甚至都還沒我的肉身強呢,我若全力爆發,兩拳便足以打碎一件半神器!
而對方此刻,居然還想跟我比肉身強度?
這不是找虐嗎?
我紋絲未動,壓根兒就沒把他轟向我的這一拳放在心上,見此一幕,吳迪忍不住便微微皺起了眉頭,甚至果斷收回了即將轟在我身上的這一拳。
也不知是提前察覺到了危險,還是單純不想佔我的便宜。
緊接着問道:“你就這麼看不起我?”
“居然連躲都不躲?”
“呵——”
當時我就笑了:“真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這樣確實有些太欺負你了,勝之不武!”
“同境界中,甚至即便是涅槃境高手,我也還沒遇到過一個比我肉身更強悍的!”
“是嗎?”
吳迪冷笑:“那你今天可能要遇到了!”
與此同時,遠處盤桓在虛空中觀戰的執法堂的那名涅槃境高手也勃然怒道:“狂妄的小子!”
“真當自己無敵了不成?”
隨即便對吳迪大聲喝道:“還跟他廢話什麼?別忘了我之前叮囑你的事情,既然這小子如此狂妄,那你就成全他好了!”
“唉!”
吳迪嘆了口氣,隨即便又對我拱了拱手:“得罪了!”
“咦?”
我眼前一亮,倒沒想到,吳迪剛纔好像還真沒有吹牛,他的肉身確實很強,別說是半步涅槃境,即便是涅槃境中,恐怕都已經邁入頂尖之列了。
難怪這麼囂張!
就他目前所展現出的肉身強度,怕是同樣也能跟普通的半神器相抗衡了……
只可惜他遇到的是我……
他想跟我比拼肉身力量,這注定將是一個悲劇!
因爲我也沒有吹牛,同境界中我還真沒遇到過任何一個可以在肉身上跟我抗衡的存在!
他的肉身只是能勉強跟普通的半神器抗衡,而我卻已經具備了直接打爆一件半神器的實力……
所以即便他此刻展現出了驚人的肉身強度,我也依然沒有絲毫閃躲的意思,甚至壓根兒就沒抵抗,而是任由他這一拳狠狠砸在了我的胸口!
“嗯?”
他眉頭緊蹙,顯然沒有想到,都已經這時候了,我竟還是這樣一副毫無所謂的態度!
緊接着便是轟隆一聲巨響!
恐怖的能量瞬間就在我的胸口炸裂開來,當場便將我倆淹沒在了裏面。
“幹得漂亮!”
遠處執法堂和內務堂的那兩名涅槃境高手高興的夠嗆,大概還以爲吳迪這次肯定已經贏了……
尤其是執法堂的那名涅槃境高手,此時更是洋洋得意:“狂妄的小子,居然連躲都不躲,看你還能猖狂到幾時!”
說着他還不由對他旁邊內務堂的那名涅槃境高手笑道:“如何?”
“我沒騙你們吧?”
“這吳迪可是我們執法堂祕密培養的超級王牌,將來可是要繼承我們執法堂的堂主之位的,假以時日,甚至連宗主之位,那也是要爭一爭的!”
“確實很厲害!”
內務堂的那人點了點頭,雖然有些解氣,但解氣中卻似乎又夾雜着那麼一絲絲的忌憚。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此刻他們內務堂和執法堂,雖然因爲我的存在,使得他們暫時聯合在了一起,但歸根到底,他們卻依然存在着某種競爭關係。
一旦等吳迪成長起來,執法堂的實力自然也會跟着水漲船高,而他身爲內務堂的長老,自然還得爲他們內務堂的未來擔憂。
畢竟內務堂可沒有像吳迪這樣優秀的核心弟子!
長久以來,無論是實力還是宗門地位,執法堂和內務堂一直都處於八斤八兩的狀態,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可要是等吳迪成長了起來,將來執法堂的地位,肯定就會穩穩的蓋過他們內務堂一頭!
而這顯然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結果……
此時的他,固然恨我入骨,巴不得我被吳迪直接斬殺,可另一方面,他卻又開始忌憚起了吳迪!
這就是人心!
前一刻他們可能還是生死與共的盟友,一點我被吳迪打敗,他們恐怕下一刻就又會直接轉變成競爭者了……
但他顯然是多慮了!
因爲緊接着吳迪就被我直接震飛了出去,渾身顫抖,原本轟在我胸口上的右拳,此時更是連手臂一起垂落了下來,直接扭曲成了一個很不自然的幅度,似乎已經摺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