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彷如一頭巨獸,雙腳重重踩踏地面,身上不知不覺間浮現出一具戰甲。
戰甲很厚重,讓郎清平看起來比平時大了幾圈,猶如一個小巨人!
兵神通之黃岩戰甲!從其厚重的程度可以看出,郎清平的神通至少是黃階極品!
旁觀者清,郎清平那幾個同伴聽到甯越口中所念的話語後,神色猛然一變。
“不好!”
“他在故意激怒郎清平!”
“郎清平纔剛剛拜入極道學宮,如果因此破壞了此地的戒律,只怕……”
“你們快看,執法隊!”
“這小子太陰了,他早就看見執法隊的存在了吧!?”
不遠處,站着一行八人,這八人身上的氣息都深不可測,神情冷傲,正一臉平靜的望着郎清平和甯越。
他們袖口,都有一顆碧綠色的珠子鑲嵌,衆人一眼就認出這是極道學宮執法隊的標誌。
極道學宮內,爲了保證極道學宮的秩序,高層組織了一羣弟子化身執法隊,負責極道學宮的秩序維穩。
眼下郎清平率先動手的景象已經落入執法隊的眼中,那麼接下來,不管結果如何,郎清平都要接受律法的處置了!
“神通境又如何。”
甯越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冷笑,在郎清平近身之後,直接一拳打出。
神蛟粒子瞬間釋放出無窮巨力,瘋狂的注入甯越的拳頭之中。
砰!
拳頭落在郎清平身上,只聽見一聲巨響,郎清平的黃岩戰甲瞬間化作碎片星光,點點消散。
而他,也重重的倒飛了出去,摔在了自己幾個小夥伴的腳邊,口中噴出鮮血,神色萎靡,眼神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甯越,似乎不敢相信,一個九品外資質的廢物,竟然能一拳打敗他!
郎清平的夥伴同樣露出震驚愕然之色。
彼時,附近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都是剛剛拜入極道學宮的丙班新生。
這些人神情古怪的看着這一幕,有人用冷嘲的目光看向郎清平,有人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甯越。
“這個傢伙資質雖然差,可修爲似乎不低啊。”
“郎清平的父親是神劍宗的長老,大武師第三境強者,他的兵神通黃岩戰甲也以防禦力著稱,加上自小就被其父着重培養,如今修爲在神通境初期。
甯越能一拳擊敗他,修爲至少是神通境中期,我很好奇,他這樣的資質,如何能在與我等相當的年紀,擁有此等修爲?”
“他看起來,要比我們大一些吧。”
“這不是重點。”
“先別說話了,那八位是不是執法隊的師兄?”
“好像是!”
“噤聲!他們今天剛剛拜入極道學宮,就大打出手,違反極道學宮的規矩,只怕要被嚴懲!”
衆人紛紛停止議論,目光落在那八名執法隊師兄身上。
八人之中,有一人修爲比較高深,其餘人在他的帶領之下,緩緩來到甯越和郎清平的中間。
“你們,叫什麼名字。”
歐陽傑淡淡的道。
“奪命境?”
甯越在對方靠近之後,從其身上感受到了一絲與周越,慕容驚刀,趙松等人相似的氣息,心中暗暗驚訝。
眼前這人也不過二十幾歲三十不到的模樣,卻已是奪命境強者,再想想丹心門門主陸洪,那麼大年紀了,還在神通境後期蹉跎,都無法踏足神通境巔峯……
甯越心中感嘆一聲,隨後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朝歐陽傑抱拳道:
“師兄,我是今年的新生甯越。”
“師,師兄,我叫郎清平……”
郎清平有些狼狽的站起身,一手捂着胸口,一邊朝歐陽傑稟報道。
他的胸口非常的疼,骨頭應該都斷了一兩根,郎清平此刻的心情十分複雜。
憋屈,憤怒,羞辱,還有一絲對即將到來的懲罰感到驚懼,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讓他神情有些扭曲。
“嗯。”
歐陽傑淡淡的點點頭,“神劍宗郎不爲是你父親?”
“正是家父。”
郎清平連忙點點頭。
歐陽傑不再理他,而是看向甯越:“你可知道,在極道學宮內私自動手,還把同學打成重傷,應該如何懲罰?”
“嗯?”
甯越愣了一下,“剛剛是他先動手的,按照規矩,我可以出手自衛。”
“誰看到他先動手了?”
歐陽傑瞥了在場衆人一眼。
衆人先是驚愕,隨後變得幸災樂禍起來。
郎清平也驚喜不已。
他的朋友先開口:
“我等看到是甯越先出的手。”
“呵呵,好像的確是甯越先出手的。”
其餘人雖然看見是郎清平先手,但這種時候,他們哪裏還不明白應該怎麼做?
並且,他們對甯越在丙班也感到不滿,與這樣垃圾資質的存在分在一個班級。
日後說起來,都會有損顏面。
是以,他們要麼不吭聲,要麼就附和郎清平等人,指責甯越先手,應該遭受懲罰!
“你聽到了?”
歐陽傑望着甯越,神色逐漸變得嚴厲起來:“按照規矩,我現在把你趕出極道學宮都可以!”
甯越先是驚愕,隨後是愕然,再然後是憤怒,逐漸轉爲平靜,眼中露出一抹淡淡的冷嘲:
“極道學宮說是規矩森嚴,沒想到如此黑白不分,光天化日之下睜眼說瞎話。”
“還敢侮辱極道學宮!?”
歐陽傑怒喝一聲,身形驟然消失在原地,再出現的時候,已是在甯越面前。
甯越下意識一拳朝其打去,十萬斤的力量兇猛如洪荒巨獸。
可惜,面對一名奪命境強者,如此力量,並不足以對其造成任何傷害。
反而,歐陽傑同樣一拳打在甯越的拳頭上,只聽見咔嚓一聲,甯越的手臂就斷了。
再然後,歐陽傑一拳打在甯越的肚皮上,恐怖的力量瞬間打得甯越翻江倒海,鮮血不斷噴出,徹底失去戰力,緩緩的趴倒在地上。
“剛拜入極道學宮,就對同學出手。
又對執法隊出手,還開口侮辱極道學宮,我罰他去悔過崖呆三個月!”
歐陽傑神情淡漠,輕描淡寫的說出了對甯越的懲罰。
隨後,他和他的手下就把如同死狗一樣的甯越帶離了此地。
丙班的新生神情複雜。
悔過崖呆三個月?三個月後,不就是考覈之日嗎,那對方必然無法通過考覈了,這與逐出極道學宮,沒有任何區別,反而還要遭受三個月的羞辱與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