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名築基修士再次加價。
面對這樣的高價,其他築基沒有絲毫退讓,很快價格就被喊到了二十五萬。
到了這個價位,加價的幅度纔有所下降,而那幾名煉氣十五層,此刻也加入到了競價之中。
關盛一直沒有喊價,而是朝甯越低聲道:“羽化草正常的價格,會是在三十萬左右,如果不出意外,我打算用三十二萬拿下它。”
甯越微微點頭,顯得高深莫測。
實際上,他對羽化草的價值一無所知,根本不知道多少價格纔算是正常價格。
反而他有些驚訝那幾個煉氣十五層,能存下這麼多靈石,與築基搶奪羽化草。
興許是察覺到甯越的想法,關盛看了那幾名煉氣十五層一眼,隨後低聲笑道:
“這些修士很可憐,背後沒有宗派支持,就連羽化草爭奪都只能親自拋頭露面。
像這樣的修士,就算買到羽化草,如何帶走纔是個問題,對他們出手,不會有很大的麻煩。
他們這次能來參加拍賣會,估計也積攢了多年,因爲還沒晉升築基,到了煉氣十五層能花到靈石的地方就少了,要是個剛剛晉升的築基初期,身家都比不上他們。”
甯越恍然。
盞茶功夫後,羽化草被人喊到了三十一萬,這時候除了一名煉氣十五層,其餘幾名築基都不再喊價了。
他們已經晉升築基,要買羽化草也是爲了後輩和門人着想,如果價格太高,他們自然會選擇放棄。
關盛見狀,知道是自己出手的時候,直接舉了舉手:
“三十二萬下品靈石!”
絕殺!
那名煉氣十五層看見這一幕,臉上露出一抹深深的失望,不再喊價,而是心思轉動,開始考慮如何安然離開此地了,畢竟他出價到現在,他人已經知道他身懷不菲靈石,難免動起歪心思。
“關長老,我兒就差一些便能晉升築基了,他的壽元將至,可等不了太久,不如這羽化草就讓給老夫如何?”
喊出三十一萬價格的築基初期看了關盛一眼,抱了抱拳。
“我們玄陽宗也需要羽化草,柳兄,這次恐怕不行啊。”
關盛嘆了口氣道。
柳常徵皺了皺眉,舉手道:“三十二萬五千。”
“三十三萬!”
關盛也皺了下眉頭。
到了三十二萬,對方還要往上加?
“三十三萬五千。”
柳常徵繼續加價。
“三十四萬。”
關盛語氣已經隱含怒意。
“唉,這羽化草便讓給關兄吧。”
柳常徵沉默了幾息,輕輕嘆了口氣。
吳大海見狀,等了一會兒見沒人加價,便一錘定音,羽化草被關盛成功拍下。
直接當着衆人的面,完成了交易,關盛取出三十四枚上品靈石,把羽化草拿了過來。
收起羽化草後,關盛心中頓時鬆了口氣,羽化草買下了,天靈水的競爭對手自然會少上一些。
畢竟沒有羽化草,有些人拿了天靈水也沒用。
不過今日來參加拍賣會的人裏,未必都是沒有羽化草的,他們可能只是缺一份天靈水,依然不能大意。
天靈水的拍賣就排在羽化草後面,吳大海取出一個瓷瓶,輕輕打開,一股特有的清新之味飄了出來。
吳大海淡笑道:“起拍價十五萬,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萬,諸位請競價吧。”
“天靈水的價格大概在四十萬上下。”
關盛朝甯越低聲道。
甯越微微點頭。
按照這樣的價格,其餘的靈材加起來還不到一萬價格,築基丹的靈材價格就已經差不多出來了。
一顆品相一般的築基丹賣三百萬,的確是暴利。
關盛仍然沒有率先競價,而是等價格差不多的時候,纔開始喊價。
這次除了柳常徵外,反而另外幾名煉氣十五層都一路喊到了最後。
這讓不少築基修士看向他們的眼神充滿了古怪。
因爲他們能夠確定,這幾名煉氣十五層,只怕都已經弄到了羽化草。
再加上購買天靈水的靈石,他們的身家一個個都是不菲,連在場的不少散修築基都得汗顏。
如此一來,不少人已經動起了邪念,那些煉氣十五層顯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神情愈發凝重,卻沒有停止競價。
修行就是這樣,充滿了危險,但只要能熬過去,等他們築基成功,實力就會大幅度增強,於修行界內也算是有了一定的地位!
可惜,他們的實力都沒有玄陽宗渾厚,最後關盛以五十萬下品靈石的價格,拿下了天靈水。
拿了這兩樣東西后,關盛立即站起身,帶着甯越轉身就走。
要的東西已經到手,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呆在春陽坊市。
回去的途中,關盛心情有些興奮,一切準備就緒,只要甯越能成功煉出築基丹,玄陽宗很快就能多出一位築基修士。
“關兄,何必急着走呢?”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柳常徵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二人前方,淡淡的看着關盛。
至於甯越這位煉氣十四層,自然不被他放在眼裏,那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關盛微微一怔,皮笑肉不笑的道:
“柳兄,你這是做什麼?”
“我兒壽元將至,若是無法築基,就真的要死了,希望關兄能把羽化草和天靈水讓給我。”
柳常徵抱拳道。
“你能出多少靈石?”
關盛淡笑道。
“六十萬。”
柳常徵一臉坦然:“如今我囊中羞澀,日後定有補償。”
“哈哈哈!”
關盛忍不住大笑出聲:“六十萬?你爲什麼不去搶呢?”
“那就如關兄的意吧。”
柳常徵輕輕嘆了口氣,朝左右拱手:“二位請出面相助。”
空氣似乎閃爍了幾下,緊接着兩道身影憑空出現,全都是築基初期。
關盛見狀,頓時驚怒:“你們打算做什麼!?從我手中搶東西!?
就不怕我玄陽宗與你們不死不休,柳常徵,到時候別說你兒子,你的命都保不住!”
“玄陽宗的確很強,但我已經下定決心,不管我兒子是否晉升築基,我們都會投靠飛羽宗。”
柳常徵輕輕嘆了口氣,“若是關兄識趣,現在就把東西給出來吧。”
他已經知道,今日的仇是必定要結下了,沒有退路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