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十分年輕,會是玄天藥門的內門弟子嗎?”
在場的三五名築基紛紛眯起眼睛打量着甯越,眼裏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他們也認得幾名玄天藥門的築基修士,但眼前這位不是他們認識的外門弟子,也不是他們認識的那幾個內門弟子。
從對方年輕的氣息上來看,對方可能是玄天藥門新晉內門弟子,至於是誰收的徒,就不得而知了。
幾名築基紛紛主動迎了上去,就連其中一名也是大派內門的築基也一樣。
對他們而言,玄天藥門的重要程度,可以排在心中前幾了。
雖然玄天藥門見錢眼開,治病需要花費大量診金,有時候連金丹修士因爲沒有足夠診金也會被拒之門外。
可玄天藥門的手段,足以支撐這般囂張的做法。
修行之人,誰沒有天人五衰之時?若是得了病,自己又搞不定,便只能請玄天藥門出手。
這些年裏,星辰海內被玄天藥門救治的修士數不勝數!
“兄臺,我是獅心門柳纏風,認識一下。”
“兄臺,我是靈絕宗洪子云……”
“小兄弟,我乃金光宗趙無極,也是這幾年負責此地的駐守修士。”
通過一番自我介紹,甯越與趙無極等人互通了姓名。
得知甯越是青翠峯歐陽丹的弟子,衆人心中便是一陣恍然,隨後態度又熱切了幾分。
歐陽丹在玄天藥門內也頗有名聲,醫道之術至少位列前八,本身又是金丹修士,絕對不是善茬!
像趙無極這樣的築基,雖然資歷比甯越老,可並沒有金丹修士當靠山,學的也是金光宗的普通修行之法,年齡又比甯越大上太多,所以講話的時候都有些小心翼翼。
“寧兄,像你這樣的天驕,完全可以去玄天福地,爲什麼會來這金仙福地?”
柳纏風突然開口問道。
看似隨意,可其眼神卻有些閃爍。
其餘幾人察覺到這一點後,紛紛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隨後便開始打量起甯越的神色。
甯越的到來,讓他們覺得有些狐疑,難道是玄天藥門收到消息,金仙福地內還有好東西?
某種年份過千年的大靈藥?
還是某種上古遺落下來的功法章節?
“實不相瞞,在下是看了一位前輩手札,其中記載當初他在金仙福地之事,心生嚮往,便想來看一眼。”
甯越笑道。
修行之人不做無用之事。
這是修行界內人人皆知的。
所以衆人聽到甯越的這個藉口,心中全然是不信,但也沒有在此刻表現出來,暗暗告訴自己,等進入金仙福地,必定要仔細觀察甯越行蹤。
如果有什麼機緣出世,他們可不管甯越是來自玄天藥門,又是內門弟子,一樣出手搶奪!
在機緣面前,親父子都沒情分可講!
“嗡嗡嗡——”
突然,趙無極手中一枚玉牌發出了一種奇特的轟鳴聲,這種聲音似乎化作一線,精準的沒入每個人的耳中,在腦海裏響起。
趙無極高舉手中玉牌,朝衆人沉聲道。
這種話,他年年都要說。
金仙福地每到今天,就會山門大開,這可能是當初那座宗派設定的開山門時間。
往常的時候雖然也有機會進入其中,但只能進去一個兩個。
散修和妖修很知趣,都沒有跟甯越等人爭搶進入金仙福地的先後,而是等甯越他們進了福地,他們才隨後跟上。
盞茶功夫之後,門庭再次變得冷冷清清,只剩下趙無極和幾名煉氣修士。
“又是一年,今年結束之後,我就完成此次任務,可回宗門,按照當初宗門的約定,至少會給我三千下品靈石。
五年時光,換來三千下品靈石,呵呵……”
趙無極忍不住自嘲了一聲。
想當初他破築基的時候,吞服的築基丹都價值三百萬下品靈石,如今他卻要爲了賺取三千下品靈石在這裏耗費五年青春。
這也不怨他人,當初他的築基丹是機緣巧合之下才得以吞服,實際上他的資質奇差無比,能到築基已是祖輩上燒了高香。
築基之後,他的修爲就徹底止步不前,也沒有什麼機緣獲得,最終淪落至斯。
“趙師兄,這次玄天藥門都來了一名內門弟子,以玄天藥門見錢眼開的性子,如果不是有好處,只怕不會有內門弟子親自前來。”
一名煉氣修士低聲道。
趙無極眼神閃爍了幾下,看了對方一眼,隨即微微點頭:
“我也去裏面走一遭,你們負責看守此地,有金光宗的威名,附近那些宵小不敢如何。
若我這次能得到一些機緣,必然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趙師兄請安心前往。”
幾名煉氣連忙點點頭。
對他們而言,趙無極的身份地位是極高的,畢竟是築基修士,自然不敢怠慢。
……
……
進入門庭後,甯越只覺得眼前出現一片迷霧,等迷霧散盡,一座氣派無比的山門出現在他面前。
他和其餘人,正站在一處青石鋪就的廣場上,身後是無數臺階向下蔓延,面前則是氣派門庭,上面掛着一個匾額,寫着三個大字:
“金仙宗!”
難怪叫金仙福地,甯越有些恍然,他還以爲金仙這兩個字,是某種境界的稱謂。
不過細細看去,眼前這氣派的建築其實已經有些破敗不堪,到處都是破損,就連匾額上的三個字也顯得頗爲模糊,似乎經歷了許多年的歲月。
有散修剛到此地,立即轉身下了山,這道場裏,不可能還存在好東西,他們要想有所獲,就得去道場附近碰碰運氣,也許以前某位強者喫剩下的果核隨手一丟,如今也能長成千年靈果呢?
柳纏風洪子云等幾位築基沒有動靜,而是悄悄打量着甯越,試圖從甯越身上發現點什麼。
等甯越朝道場內走去,幾人立馬跟了上去,心中暗暗驚異,這道場裏難不成還剩下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