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越輕輕嘆了口氣:“若你只誅首惡,不牽連無辜,我也不會多管閒事。
可你爲了覆滅歐陽家,連帶一座城池的凡人都被陰山宗毒殺,這可不太好。”
“念在你我師兄弟一場,此事,你能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何正峯神情逐漸凝重。
“念在你我師兄弟一場,我讓你走的舒服一些,就一下,不會疼。”
甯越道。
“我是九覺聖地內院弟子,身上都有命牌,若是我死了,是誰殺的我,在哪裏殺的我,九覺聖地第一時間都會知道。
師弟,你不希望被七海通緝吧?”
何正峯緩緩開口。
他覺得對方必然要顧忌九覺聖地,現如今七海之中,所有聖地和頂流都被殲滅,要麼投靠了九覺聖地,可以說九覺聖地已經稱霸七海。
“只要他還怕死,就不敢對我出手。”
何正峯眼裏閃過一抹冷笑。
“真的假的,如果我殺了你,那邊馬上知道是我乾的?”
甯越半信半疑。
“這自然是真的。”
何正峯淡笑道:“師弟,不如我推薦你加入九覺聖地如何?以你的資質,必然能受到重用!”
何正峯眼神閃爍。
“那還是算了。”
甯越搖搖頭。
“那我們就此分道揚鑣。”
何正峯道。
“我還是要殺你。”
甯越笑了笑。
“什麼!?”
何正峯有些不敢置信,對方明知道自己會被九覺聖地通緝,還要殺他!?
“師兄,請走好。”
甯越抱了抱拳。
何正峯寒毛倒豎,瘋了一樣朝外門衝去,這一刻他體內的靈氣全部催動,速度提升到了一種極致的狀態。
可他突然覺得背後有一股極其恐怖的力量襲來,何正峯只能怒吼一聲,緊接着眼前一黑,啥都不知道了。
林東遠等人看着何正峯被一拳滅殺,身上紛紛冒出冷汗,有些驚恐的看向甯越。
對方這是真不怕九覺聖地?
要知道現在九覺聖地的恐怖程度,要遠超當初任何一座聖地,不然也不會在半年之內,席捲七海,把各大聖地,頂流勢力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前輩,我們陰山宗真的是被何正峯所脅迫,不得不按照他的吩咐來做,還請前輩明察秋毫。”
陰山宗大當家連忙開口求饒。
甯越淡笑道:“我只誅首惡。”
對方頓時鬆了口氣。
可下一刻拳風襲來,陰山宗大當家和二當家也被當場打死,林東遠目瞪口呆。
不是隻誅首惡嗎?
“他們也是首惡。”
甯越朝林東遠笑道。
林東遠心中頓時鬆了口氣,看來對方殺了陰山宗大當家和二當家後,應該不會對他出手了,畢竟先前有承諾……
“你也是首惡,跟他們一起上路吧。”
甯越笑了笑。
“等等!”
林東遠急忙擺手,但已經來不及了,他被甯越一拳打成血霧,與其餘幾人一同消散。
大廳裏,幾個陰山宗的煉氣修士一臉驚恐的看着甯越,直到見甯越轉身離去,他們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九覺聖地現在是七海第一,容不得他人挑釁!
轉眼間,兩個月過去了。
甯越已經發現了自己的通緝令,不過在通緝令上,他並不是位列第一,九覺聖地通緝的修士成千上萬,甯越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何正峯那是在危言聳聽,再如何,他也只是一名築基而已,哪裏會受九覺聖地看重。
“經驗值就差一點點了……”
甯越走在山間小道,現在經驗條只差一丟丟,就可以晉升下一個醫道境界,醫道聖手。
也不知道這個境界會給他一種什麼樣的本命仙術。
“哈哈哈,你們黃昆堡的人怎麼也想不到吧,當初把我趕出去,卻令我遇上了我師尊,如今我師尊已經投靠九覺聖地,我也終於晉升築基初期,今日就要滅你們黃昆堡滿門,讓你們後悔當初對我那般絕情!”
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大笑聲。
甯越手持長帆,朝聲音傳來之處看去,看見一名黑衣壯漢凌空而立,在他對面,則是一座土堡,有好幾名煉氣修士與那名黑衣壯漢對峙。
“又是九覺聖地……”
甯越嘆了口氣,這九覺聖地橫掃七海,間接導致七海格局徹底變幻,到處都能見到仇殺。
有些曾經被頂流大派庇護的小門小派,也因靠山被滅門,而仇家投靠了九覺聖地,一夜之間被殺的雞犬不留。
這一路走來,甯越見了太多太多類似的事情。
“黃浩,你出身黃昆堡,是我們把你養大成人,自己幹了壞事被趕出去,卻反過來記恨我們黃昆堡!?”
黑衣人對方,一名四十餘歲的煉氣修士聲色俱厲的道:“若你還有半點良心,就不該再來打擾我黃昆堡的安寧!”
“哈哈哈!良心?從我苦苦哀求,你們無動於衷那一刻起,我的良心就沒了,如今,我築基歸來,我要黃昆堡雞犬不留,也許以後我會嘗試着找回我的良心,但絕對不是現在!”
黃浩哈哈大笑。
黃昆堡內除了煉氣修士,其實還是凡人居多,他們看見黃浩這般模樣,眼裏都不禁露出一抹恐懼之色。
“那羣老東西呢?我知道他們還沒死,讓他們滾出來吧,當初就是他們親自把我趕走,今天我要讓他們親眼看着黃昆堡毀在我手中!”
黃浩狂笑道。
“你剛剛說,你師尊投靠了九覺聖地,對吧?”
一道聲音響起。
衆人微微一怔,齊齊朝某個方向望去,只見那邊站着一個郎中模樣的青年,手裏拿着一口長帆。
“你是何人,休要管我閒事,九覺聖地辦事你在一旁覬覦,是想找死?”7K妏斆
黃浩冷笑道。
自從靠上九覺聖地,他便自信十足!
與此同時,四周隱隱約約傳來一些動靜,顯然黃浩不僅一人前來,而是帶了一羣人把黃昆堡包圍了起來。
“呵呵,我就是個行走江湖的郎中,你們黃昆堡有沒有人得病了?得病的話找我,包治百病。”
甯越笑了笑,看向黃昆堡那羣人。
衆人神色變得有些古怪,這番話怎麼這麼像騙子,難道對方不知道眼下這裏的處境何等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