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打擊,極可能就是滅門!
造化仙庭的手段十分可怖,在規矩這方面根本不會講任何情面。
但如果遵守了造化仙庭的規矩,造化仙庭也不會過多幹涉修士的事情。
只有幾點是需要修士完美遵守的,差之分毫都不可以!
首先一點是身份令牌備案。
其次一點是修士之間的鬥法,無論是出於什麼理由,都得先去造化仙庭知會一聲。
再然後若是修士無意中打殺了普通凡人,將會被判罰二十年牢獄!
僅僅是一個凡人,就得判罰二十年!以這爲標準,如果無意中傷了百八十個凡人,那麼等待修士的將會是當衆處決。
造化仙庭有一面子母造化鏡,每一座城池都有一面子鏡,許多大事會直接在上面頒佈。
例如處決修士,通緝修士,以及某位修士晉升了,或某位修士隕落了,或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凡人與修士都可以通過子鏡從而得知。
甯越聽完老嫗的話,都感覺有點心驚膽戰,對這造化仙庭充滿了忌憚。
難怪可以把他師尊口中的第一劍宗給滅門,有這樣高壓手段,也自然有其相應的實力!
“造化仙庭內的強者到底有多強?你可瞭解?”
甯越神色古怪的道。
“最強者便是造化仙帝,傳聞他已經到了可以飛昇仙界的地步,只是壓制着自身的修爲,等培養出下一代造化仙帝纔會飛昇,那可是傳說中的大乘修士……”
老嫗臉上露出一抹敬畏之色。
“大乘下面是渡劫,渡劫下面是合體,合體下面是化神,化神下面纔是元嬰……這景州的造化仙庭竟然如此恐怖?!也不知師尊的修爲在什麼地步,應該也是大乘吧?”
甯越心中暗暗想到。
七海那麼大的地方,一個元嬰後期就能攪風攪雨,統一七海,而這造化仙庭卻有化神強者,合體強者,乃至渡劫強者,甚至有大乘修士,比七海強上不知凡幾!
“像我這樣從其他地方來到景州的修士,需要去哪裏備案?”
甯越問道。
“只要去往最近的臨仙城便可。”
老嫗低聲道:“山河派也在臨仙城管轄範圍之中,老身可以帶你前往。”
“那我剛剛打殺徐立沒有經過造化仙庭的批准,是不是有點麻煩?”
甯越道。
“徐立是魔頭,無須批准便可直接誅殺,他上了造化仙庭的魔道錄,閣下無須擔憂。”
老嫗道。
“那就好,剛剛多有得罪,諸位可以起身了。”
甯越笑着點點頭。
老嫗帶着幾名後輩站起身,隨後帶着甯越朝那臨仙城飛去。
足足飛了幾日時間,衆人才抵達臨仙城。
入城的時候,老嫗幾人都掏出了隨身的令牌,並且城門前會有一道光亮落下,直接顯示出幾人的修爲。
光亮落在甯越身上時,顯示的修爲也是金丹初期,這讓老嫗有些不明所以。
“閣下沒有身份玉牌?”
守城軍士冷冷的打量着甯越,並沒有因爲他是金丹初期而有所敬畏。
這便是造化仙庭的威信,只要是仙庭的人,在面對修士的時候就算自己是煉氣,對方是元嬰,都可以不用太過客氣。
“我是外州來的,打算在臨仙城備案。”
甯越道。
“知道了,進城後第一件事你就得去備案,否則到了晚上,若你還沒有玉牌,當直接誅殺。”
對方冷冷的點點頭,便直接放行。
這不是糊弄,也不是給甯越放水,而是他們對造化仙庭的一種極度自信。
“閣下,老身就跟他們一起回山河派了,如果日後有機會,閣下可以來玉泉山山河派坐一坐,就在臨仙城東南角。”
老嫗進了城以後便拱手告辭。
“好,以後有緣再見。”
甯越點點頭。
目送幾人離去,甯越直接前往臨仙城府衙辦理身份玉牌,整個過程都出奇的順利,也沒見有人出來爲難,只有在得知甯越是金丹初期的時候,有人跟他講了一些規則。
例如在臨仙城內,不可隨意飛行,除非是造化仙庭執行公務者有此特權。
除此之外,在臨仙城內也不可以隨意施展法力與人鬥法,那都會遭到造化仙庭的羈押。
跟甯越講解此事者只是個凡人,甚至連煉氣一層都沒有,但他面對甯越這樣的金丹依然不卑不亢,沒有絲毫敬畏的意思。
甯越從這冰山一角,已經漸漸瞭解到造化仙庭於景州的地位,比老嫗所言有過之而無不及。
若沒有造化仙庭的強大實力,高壓政策,恐怕根本造就不出凡人與修士並存互不干擾的奇異景象。
“你看看身份玉牌有沒有錯,金丹初期,功法爲三清浩然訣,姓寧名越,來自偏遠之地七海之亂月海?”
對方遞給甯越一枚玉牌,甯越神念一掃,便從中看到了關於自己的信息。
在進入府衙之前,他的修爲又被檢測了一次,所以只要有玉牌的修士,基本信息必然是準確的,除非是近期突破了沒來得及更新信息。
“沒有錯,有勞小兄弟了。”
甯越笑着點點頭。
“你稍等一下,因爲外州修士比較少見,所以有位大人想要見一見你。”
對方道。
“大人?”
甯越笑道:“我對景州的官職不太清楚……”
“是我們臨仙城糾察使,正七品官職。同樣是金丹修士,”
正七品?
金丹?
甯越突然覺得造化仙庭這官職的含金量很高,金丹才能當上七品芝麻官?
那些煉氣,築基,就只能是小嘍囉了?
他大概等了盞茶功夫,就見一名青年帶着一羣人緩步走來,對方看見甯越後,眼中先是露出審視之色,足足過了半響,才緩緩開口:
“甯越,金丹初期,來自外州?”
“閣下是?”
甯越同樣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