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想必四大宗門應該知道一些內幕。
夏冷雁也曾進入了祕境,或許她知道一些事情。
甯越將煉丹手冊贈送給她,與她交好,就是希望到時候,她能夠幫助自己。
哪怕是說一些祕境內的情況也行。
這纔是甯越的真正目的。
不過,夏冷雁有點意思,竟然贈送一個劍冢作爲回報。
兩天後,便是煉丹大賽的慶功宴了。
夏冷雁早在慶功宴之前便離開了。
她雖然落敗,但是得到了煉丹手冊,達到了目的,也就走了。
慶功宴在城主府召開,來了上千人。
基本上都是進入二三輪的煉丹師,當然也有很多人提前離開了河東城。
這種慶功宴其實就是一個交流會,煉丹師人脈是很重要的,畢竟有些藥材資源稀缺。
甯越作爲冠軍自然是坐在首座,與城主徐楚久、丹盟盟主賀蘭楚很近。
賀蘭楚將丹盟的徽章和一塊腰牌遞給了甯越,道:
“寧道友,這是徽章和腰牌,以後若是遇到麻煩,可以向我丹盟求救。
另外,寧道友,你以後煉製的丹藥,也可以兜售給我丹盟。我丹盟也有大量的藥材,若是需要,可以來諮詢,有此腰牌,可以打折的。”
聽完此話,甯越起身朝着賀蘭楚拱手一禮:“多謝賀老擡愛了。”
“這是哪裏的話,以後寧道友,若是煉製了好的丹藥,可別忘了丹盟哦。”
賀蘭楚哈哈大笑。
接着,徐楚久道:“寧道友,你可曾想過爲官?你煉丹天賦橫溢,若是不爲造化仙庭所用,那便太可惜了。
我河東城有煉丹百戶一職,專司爲仙庭煉丹,其中這丹盟也是我們的合作方,寧道友何必留下擔任此職。
而且我聽說那日,莊家對寧道友有所刁難,若是有百戶一職,他們豈敢再次爲難,那便是跟造化仙庭作對!”
“徐城主,我們可否私下詳談?”
甯越微微一笑。
“這當然是好。”
徐楚久滿意的點點頭。
兩人走到內室,只剩下兩人後。
甯越突然神色肅然,目光一凝,語氣肅殺,道:
“徐城主,這莊家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將造化仙庭不放在眼裏。你這城主是怎麼當的?”
一聽這話,徐楚久都愣住了,感覺事情不太對勁。
一個區區煉氣境的小修士,居然敢如此對他說話,而眼中還有王法?還有律法?
縱然有些煉丹水平,口氣如何狂妄,也太可惡了。
徐楚久大怒,準備發火,卻看見甯越手持一面令牌,道:“徐城主,你可認識此令牌?”
徐楚久盯着甯越手中的令牌,發現令牌上有幾個古樸的大字:蒼南郡糾察司總衙門副都督甯越。
這……此物是真的,有仙庭煉製所留的印記,別人仿造不了。
副都督?
這是管理蒼南郡所有糾察司衙門的官職,雖然是副都督,那也是正五品官。
自己是河東城城主,不過是正六品官,他要比自己高一品。
突然,徐城主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那個在臨仙城滅了李太玄和三大家族狠人!?
不久前,他的老上級方浩突然在祕境失蹤,此事掀起軒然大波。
仙庭突然降下法旨,調任他升任爲副都督。
此事,在蒼南郡官場上都引起了巨大轟動。
一個邊陲小城的糾察使居然一步登天,成爲副都督,想必是那人所爲。
畢竟,方浩是他的兒子。
頓時,徐楚久露出驚恐的神情,拱手一禮,道:
“下官沒想到竟然是大人微服私訪。還望恕罪!這莊家……”.七
“這莊家到底怎麼回事?在河東城內,這莊玉堂竟然無視造化仙庭律法對我動手!難道是將我造化仙庭不放在眼裏?
我已經在城中打聽過了,莊玉堂在城中作惡多端,惡貫滿盈,就在三個月前,他看上了一名修士的道侶,赫然在城中毒殺了這名修士,霸佔了女修,此事人神共憤。
你作爲河東城主,難道無視這一切?莫非你是受了莊家的好處,所以對莊家進行包庇?是不是?”
噗通!
徐楚久被甯越的官威所鎮,驚恐萬丈,急忙跪在地上,連忙擺手,道:“大人,我真沒有收取莊家的好處!這莊家連我都不放在眼裏,怎麼會給我好處!?”
他是知道糾察司的恐怖,對貪官污吏懲罰極爲殘酷。
“那又是怎麼回事?”甯越冷笑道。
徐楚久苦笑道:“不瞞大人說,我也很痛恨莊家,可是我畢竟勢單力薄,這莊家跟河東城,乃至蒼南郡各大勢力都有勾結,根深葉茂,很難動搖,常常掣肘於我,我亦無可奈何。
而且莊家的老祖是化神境強者,在蒼南郡內也算排得上號的,我不過元嬰大圓滿,又怎麼會是化神境強者的對手?
所以,我也只能忍一步,退一步。
此外,我也別無他法。我何嘗不知道莊玉堂爲人作惡多端,心狠手辣,爲河東城衆人所唾棄。
可是,每次我要拿下他,這糾察司和巡察司的人就出來攔截,說此事歸他們管,可這明明是城中事務,歸我管轄,怎料……”
“那你的意思是說,連糾察司和巡察司在包庇他們莊家?”甯越冷笑道。
“正是如此。”
徐楚久點點頭。
甯越沉思了片刻後,道:“我倒是有辦法,證明你所言非虛。”
“那大人的意思是?”
徐楚久看見甯越那一臉的殺意,莫名的有點心驚肉跳:
“早就聽說他能夠攪風攪雨了,不會將我拖下水來吧。
那莊家老祖可是化神境強者,捏死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這莊玉堂自然是不能留了,此人罪大惡極,又藐視造化仙庭,欺壓良善,若是不除,豈不是寒了民心?”
甯越淡淡的道,臉龐浮現兇狠之色。
“這……”
徐楚久滿臉苦澀。
這莊玉堂可是莊家老祖最喜歡的後輩,而且他天賦異稟,若是將他殺了。
那後果……可想而知。
不過,這一切是甯越所爲,莊家老祖應該不會怪罪到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