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越落座後,於少鈞便開口道:“寧大人,我們宗門確實有失察之職,可是李逍畢竟是個人所爲,我們宗門若是知道,一定會將他梟首,以正視聽。”
“於宗主,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知道我想要什麼。我可以將此事揭過,但是要看你怎麼選擇了?”
甯越笑了笑。
於少鈞緊鎖眉頭,心中沉思。
甯越之所以能成爲蒼南城糾察司的副都督,完成是因爲方家的勢力。
爲了就是救出方浩。
可是救出方浩,就需要開啓祕境。
蒼南城只有四大宗門聯合在一起才能開啓祕境。
可問題是,他們霸鯨宗對方浩失蹤的事情,也有所參與……
見狀,甯越又道:“如果於宗主答應此事,我可以向你保證,之前所有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一聽這話,於少鈞眼眸裏掠過一道亮光。
如果甯越真可以保證既往不咎,那麼他倒是可以答這件事。
“不知道寧大人如何保證?”於少鈞問道。
甯越淡淡的道:“我甯越的話便是保證!你若是不信,那就不用談了。”
說完話,甯越站起身,轉身便要走。
“且慢,寧大人,我答應此事變成。不過依我看,你搞不定其他三大宗門,此事還是不行。”
於少鈞苦笑道。
“這就不用你擔心了,我會搞定的。既然你答應此事,那這件事就揭過了,我糾察司也不會爲難你,不過李逍等人必定要梟首示衆。”
甯越平靜的道。
“這當然沒問題,我霸鯨宗也容不得這些惡徒。”
於少鈞點點頭。
甯越又道:“另外李逍襲殺我糾察司的人,這一點,霸鯨宗應該付出一點代價吧。”
“這是當然。”
於少鈞心中苦笑。
他稍後讓人準備了一百顆元嬰歸元丹,以及兩萬極品靈石作爲賠償。
甯越還算是滿意。
霸鯨宗還算是識趣。
隨後,甯越便離開了霸鯨宗。
於少鈞等人親自將甯越送出了霸鯨宗。
甯越離開後,幾名長老像是炸鍋了般。
“這小子也太狠了,喫幹抹淨,好處佔盡了!”
“宗主,我們霸鯨宗絕對不能這樣算了,不能讓這小子騎在我們的頭上拉屎拉尿!”
“他還將老陳的肉身斬碎了,老陳要是重修,也不知道要多少年。”
於少鈞嘆道:“此人實力強悍,不是池中之物。但是剛過易折,自然有人會來對付他,但至少不應該是我霸鯨宗。造化仙庭實在太強了,我等宗門不過門下走狗,安敢反抗?”
於少鈞頗有些心酸無奈,堂堂一個宗門之主,居然被一個元嬰境的官員壓制。
可是,只要造化仙庭在一天,他們霸鯨宗就不敢反抗,除非他們不想活了。
甯越回來後,肖若冰滿眼驚喜,笑容都溢出來了:“越哥,於少鈞答應了。”
甯越點點頭,道:“他不答應也沒有辦法,不然就是跟造化仙庭作對。”
“呵呵,他們開啓大陣,關閉山門,我還以爲他們要殊死一搏呢,沒想到也是軟貨。”
肖若冰很鄙夷的道。
“徒有虛表而已,他還真敢跟我們糾察司作對?也不怕造化仙庭的大軍將他們山門連根拔起?”
陸永安蔑然一笑。
甯越道。
方建元感激的道:“多謝寧大人,我方家必定不會忘記寧大人的恩義。”
“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而已。”
甯越笑了笑。
他們一行人即將抵達蒼南城的時候,突然陸永安眼尖,大叫道:“大人,你快來看!”
聞言,甯越走出船艙,看見一艘樓船駛過來,靠近他們。
而樓船上豎起了一杆大旗,上面正是一個“莊”字。
“哦,是莊家的樓船。”
甯越並沒有太驚訝,直到他看見了樓船上一個負手而立,目光兇狠的老者,瞬間面色一沉。
那名老者便是莊家老祖。
“寧大人,別來無恙。”
莊家老祖冷笑道。
陰冷的眸光像是刀子,要將甯越戳死。
“我道是誰,原來是莊家老祖,您老這次來蒼南城難道是參加什麼煉丹大會或是賣什麼丹藥?”
甯越輕笑道。
莊家老祖哈哈一笑,道:“原來寧大人是不知道啊,老夫是受到郡守李大人的詔令而來。他發現了邪修宗門金蠱宗的一處下落,如今要我等去幫忙剿滅,說不定你們也要幫忙呢。”
“是過來剿滅邪修的?”
甯越皺了皺眉頭。
他感覺這件事跟臨仙城的那次鎮妖之事有些相似。
莫非是衝着我來的?
“寧大人,不說了,我們還有見面的時候。”
莊家老祖蒼老的臉上浮現陰冷的笑容,陰狠的目光掠過甯越的身上。
“越哥,我等都沒有聽說要剿滅什麼邪修宗門一事,難不成他們是對我們佈局?”
肖若冰柳葉眉微皺,俏臉浮現一抹怒意。
“是啊,我懷疑他們可能會針對大人。”陸永安點點頭。
“靜觀其變。”
甯越淡淡的道。
甯越回到蒼南城後,修煉了三天。
他手上的元嬰歸元丹有四百顆,足夠他修煉元嬰中期了。
隨後,甯越便去了春風館。
這次不同以前,現在大家都認識了甯越,再加上甯越突破了元嬰後,所展現的強勢的實力,所以對甯越都很敬畏。
他剛一落座,便有很多修士向甯越敬酒示好。
小二帶着討好的笑容,道:“寧大人,上次冒昧,沒有認出你,還請見諒。”
“不必客氣,這次是我來幫你們館主煉製丹藥的。”甯越道。
“啊,寧大人現在能夠煉製了?”
小二很驚訝,館主因爲這件事很苦惱,找過很多人,可是並沒有多少人有把握能夠煉製七星天靈丹。
“我現在可以試試了。”甯越笑道。
“那好,請跟我來。”
小二將甯越帶進了春風館後面的小院子內。
這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院子,院子內還有一棵梧桐樹,樹木凋零。
可是,當甯越進入了房間內,眼前的景象讓甯越有些驚訝。
這房間內另外是一個小空間,裏面有山川河流,白雲藍天,在一個湖泊邊有一間亭子。
一個白衣中年人坐在亭子內,手指如女子,纖纖素手撫弄琴絃,傳來優雅的琴聲。
甯越再扭頭看小二時,發現出去的路已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