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傘擁有八環神光,旋轉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屏障。
可是也無法抵擋甯越疾風驟雨般的攻勢。
紅色屏障被震碎了!
她被狂暴的力量震得口吐鮮血,俏臉蒼白。
“他到底是什麼鬼!連我的太古仙術都壓制不住他!”
她大驚失色,極度憤怒。
她又拿出了一件法寶,五行杏黃旗,此旗被她祭煉出六環神光,能夠封鎖千里空間。
一道黃色的屏障凝練而成,將甯越隔絕開。
她不想跟甯越糾纏下去了,必須馬上回去療傷。
她身影一躍,像是流星一般劃過天空。
指揮大廳內的衆人已經震驚的啞口無言。
在太古仙術的壓制之下,“蘇逸”竟然將祁若夢打傷了。
轟轟!
甯越揮出一拳又一拳砸在黃色屏障上,迸發出億萬之力,卻無法將屏障震碎。
“現在想逃走?”
隨即,甯越一咬牙,稍加思索,便將無量鎮海碑拿出來了。
他現在已經在第一區域了,離當時十萬大軍的出事地點很近,現在只要過去查看便是了。
他們也來不及阻止自己了,無法妨礙他調查這件事了。
所以,現在暴露身份,也無所謂了。
“你也配說鎮壓我?”
此刻,甯越大喝一聲,加持無邊的靈氣和力量在無量鎮海碑上,巨大的石碑轟在了黃色的屏障。
咔嚓一聲。
那道黃色的屏障像是玻璃一般破碎了。
祁若夢大驚失色,神情呆滯:“你是……甯越……”
話音一落,一道雷音炸響,甯越腳踏虛空,風馳電掣般疾衝過來,像是在虛空上跳躍,剎那間就來到了她百里範圍內。
隨後,甯越揮動無量鎮海碑朝着祁若夢砸過去。
氣浪翻騰開來,像是萬丈海嘯涌動!
那是何等可怕的力量!
祁若夢感覺驚恐,臉色大變,此人手段太狠了,這是要她的命。
這時,一道霸絕古今的魔氣涌來,整個天空陡然都變得漆黑無比。
隨後便是一道漆黑而又古老的魔符射過來,透着一種鎮壓萬古深淵的力量,散發出鋪天蓋地的魔氣。
便是這道魔符擋住了無量鎮海碑,並且將無量鎮海碑彈開了。
這道魔符魔氣騰騰,上面銘刻了某些古老的符號和圖案,似乎凝練了某些古魔的力量。
甯越微微皺眉,擡頭看去,一個渾身被魔氣籠罩的人影便從天而降,停在了兩人之間。
這人神情冷峻,眉眼如刀,身材魁梧,赤裸着上身。
古銅色的肌膚上佈滿了某種古老的圖案,在胸膛位置還有一尊嘯天魔牛的刺青。
看見來人,祁若夢那顆懸起來的心終於落地了,白皙的面容上浮現了一縷笑容,道:
“六公子,你終於來了啊。”
眼前此人便是積分榜第一的公孫鐵牛,在家裏排名第六,所以道上的人便尊稱他爲六公子。
公孫鐵牛很冷淡的瞥了眼祁若夢,似乎有些不滿,然後朝着甯越抿嘴一笑,道:
“這位道友,我該是稱呼你一聲蘇道友還是寧大人?”
在無量鎮海碑出現的這一刻,甯越的身份就曝光了。
整個指揮大廳一片寂靜。
衆人無不瞠目結舌。
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塊石碑上。
那盞燈和石碑已經成爲甯越標誌性的法寶了。
“他竟然是甯越!不愧是他,竟然將祁若夢壓制了,要不是公孫鐵牛趕到,怕是此刻已經被甯越斬殺了。”
有人嘆道。
“只怕他來者不善,是爲了調查那件事而來的。”
有人目光浮現兇狠之色。
“我們已經來不及阻止他了,現在樓船趕往他那邊,也要半天時間。”
有人苦笑。
“我們還是儘快過去。”
楊琛面色凝重,沉聲道。
這時,甯越瞥了眼公孫鐵牛,道:“隨便你怎麼稱呼,你阻止我殺了此女,莫非要與我爲敵?”
“爲了表示歉意,這次我便不參與積分爭奪了,還望寧大人給我一個面子。”
公孫鐵牛隨手便將積分手環給捏碎了。
“那我便給你這個面子。”
甯越淡淡的道。
他對此人有些忌憚。
此人是化神後期,可能觸摸到化神後期大圓滿了,更可怕的是這道魔符,透着一絲古怪。
甯越並沒有什麼勝算。
“那就是我欠寧大人一個人情了,不過我從來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
我知道寧大人此行的目的,應該是調查斬魔軍十萬大軍全軍覆沒這件事。
那我便帶大人去現場看看。”
公孫鐵牛抿嘴一笑。
“那邊多謝了。”
甯越平淡的道。。
“不必客氣,我只是不想欠別人的人情。剛纔我的未婚妻對你多有冒犯,此事就此揭過可好?”
公孫鐵牛淡淡的道。
“好,那我便揭過此事。”
甯越點了點頭。
祁若夢還有些不服氣,冷眸狠狠地瞪着甯越。
三人飛行了數千裏後,便落在了一處山谷內。
這山谷內佈滿了魔氣,並且有種腐臭的氣息。
甯越落地後,看見山谷內佈滿了屍骸,到處是殘破的兵器和盔甲,慘不忍睹,觸目驚心。
無數的禿鷹盤旋在這裏,或是有妖魔趴在屍骸上啃食。
一頭化神中期的冥月血虎朝着三人呲牙。
三人合力,沒多久便將這頭冥月血虎斬殺了。
其他妖魔極爲驚恐,知道甯越他們的厲害,便四散而逃。
甯越走在佈滿血跡的大地上,漸漸神情凝重,目光冰冷。
十萬大軍,全軍覆沒,除了逃命的數千人,基本都死在這裏了。
這很難想象。
十萬修士又不是木頭人,他們各個都能飛行,縱然再強大的妖魔,也不可能將十萬大軍全軍覆沒。
甯越蹲下身體,查看了修士的屍骸,屍體都被某些妖魔或是禿鷹喫掉了,只剩下骸骨。
甯越大怒:“這些修士都是我造化仙庭的士兵,爲了守護景州付出性命,豈能讓他們曝屍荒野?”
“在某些斬魔軍的官員眼裏,這些修士是一些無用的廢物而已。
你也看見了,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修士在這裏被妖魔廝殺?
在這裏,我也見慣了各種生死。
如果你常年在這裏的話,也會變得鐵石心腸,麻木不仁的。”
公孫鐵牛冷冷的笑了聲。
“或許吧。”
甯越淡淡的道。
他又在屍骸堆裏內繼續查看,他發現一個更爲驚人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