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冷雁如持鮮花,眉開眼笑。
蕭荊南等人沉默不語。
一衆宗主、老祖、長老等人都瞪大了眼睛。
所有圍觀這場決鬥的修士都萬分驚駭。
京都內所有關注這場決鬥的修士都無法相信。
王齊銘竟然死了。
被南域的天才所擊敗了。
可是,甯越心中卻沒有半點高興。
王齊銘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那個不敗神王的印記又是什麼,難道說他沒死?
此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甯越在空中穩定身形後,他將插入身體當中的這根鐵槍拔出。
這根鐵槍已被祭煉出九環光芒,又是上品元神法寶,價值極高。
他拿捏手上,仔細端詳。
突然,一道黑光宛如利箭般襲來,劃過長空,發出刺耳的音爆聲。
“不好!”
此刻的甯越已經油盡燈枯,體內的再無半點靈氣了,星海瓶內的靈氣也消耗的乾乾淨淨。
他感覺這道黑光蘊含了一股毀滅的能量。
一旦被這道黑光射中,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就在這時,一個倩影突然從地面上躍起。
她單薄的身影像是偉岸的石碑,涌出可怕的劍氣,形成了一道劍罡,擋在甯越的面前。
“是她!”
甯越心中一驚,擋在這道黑光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夏冷雁。
她以無敵的劍氣躍上虛空,然後再以磅礴的劍氣形成一面劍罡擋在甯越的面前。
“不要!你快給我滾!”
甯越大喝,想讓夏冷雁離開。
夏冷雁回眸一笑,道:“寧道友!今日若死,那便不欠你了,我們扯平了。”
“蠢女人!你早就不欠我了!我也不要你欠我的!”
甯越的眼睛都紅了。
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那道黑光穿透了重重的劍罡,然後將夏冷雁的身體擊飛了。
本來那是必殺甯越的神通,可是被夏冷雁以劍罡和身體擋住了大部分傷害,威力並不是那麼強了。
雖然那道黑光穿過了甯越的身體,但是並不致命。
這時,甯越看見遠處有個黑衣蒙面人再次逃出。
蕭荊南飛過來,滿臉驚慌,如果甯越當衆被人刺殺,那他的麻煩就大了。
還沒等蕭荊南開口說話,甯越便怒道:
“蕭城主,你不是向我保證,鎮南城不會再出現刺客了嗎?看你做的好事,要是夏仙子有事,我跟你沒完。”
甯越丟下這句狠話,忍住疼痛,便去找夏冷雁了。
蕭荊南面色一沉,也不好發怒,鎮南城再次出現刺客,在大庭廣衆之下刺殺甯越,此事是公然挑釁他了。
甯越從高空上飛下來,接住了夏冷雁輕柔的身體。
那道黑光從她的胸膛穿過,裂開了一道傷口,鮮血直流。
甯越當即施展造化陰陽指,幫夏冷雁恢復傷口,壓制那道黑光的殘留體內的能量。
因爲那道黑光殘留在體內的能量很強大,所以恢復的速度並不快。
“越哥,夏仙子的傷勢並無大礙了,你還是好好療傷,休息一番吧。”
肖若冰走過來,勸說道。
甯越點了點頭,將夏冷雁交給了肖若冰。
他面容冷峻,佈滿了殺意,並沒有在比武場逗留,可是回到了府邸。
他便開始打坐恢復靈氣,調養身體了。
經過半個月的調養,甯越才恢復了。
不過,經過他的日夜煉化,最後還是將那些力量抹去了。
要不然,他恢復的速度更快。
甯越從房間走出來,詢問夏冷雁的情況,肖若冰回答道:
“越哥,夏仙子已經被宗門的人帶回去了。她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了,但是一直昏迷不醒,你不要擔心了。”
“昏迷不醒?那我去閉月劍宗一趟。”
甯越眸光一凝。
“夏仙子只是昏迷,暫時無恙,這裏的事情更爲緊迫,公然刺殺你,此事外界一片譁然。”
肖若冰嘆道。
甯越點點頭,夏仙子一事還是先放放,先將手上的事情處理完再說。
甯越又問道:“蕭荊南可有消息。”
“他將三顆極品壽元道果送來後,便再無消息了。”
肖若冰苦笑道。
“這個廢物無用之極,我兩次被暗殺,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真不知道他這個城主怎麼當的?”
甯越沒好氣的道。
“當時情況比較混亂,各方勢力都存在,還真不知道到底是誰動手的。”
肖若冰輕嘆道。
甯越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可是他在大庭廣衆之下,當着南域諸多宗門的人面前被刺殺,這蕭荊南卻拿捏不了那個刺客,說明他一點準備也沒有。
“對了,聯繫上蔣光忠沒有?”
甯越再次問道。
“還是沒有。”
肖若冰搖了搖頭。
甯越面色一沉,蔣光忠真有可能是出事了。
肖若冰拿出了三顆如桃般的靈果,笑道:“越哥,這個極品壽元道果,你怎麼處置?”
這便是極品壽元道果,上面浮現紫色的光芒,散發出一種奇怪的香氣。
這種極品的壽元道果能夠增加修士三千年壽命。
雖然甯越是從下界而來,以武道打破虛空,血氣磅礴,壽命要比同階修士長很多,但是誰不希望自己更爲長壽一些?
不過,這種壽元道果只能服用一顆,服用第二顆便沒有效果了。
甯越自己服用一顆,送給肖若冰一顆。
另外一顆,他準備送給夏冷雁,聊表謝意。
肖若冰滿眼驚喜,抿嘴輕笑。
元嬰境修士壽命也不過數千年,服用了這顆壽元道果便能憑空增加三千年壽命了。
“越哥,你是不知道,這種極品的壽元道果在外面是天價了。
這些天還有很多人登門拜訪,想求購這種壽元道果。
有人開出了五萬塊極品靈石的價格。”
肖若冰笑了笑。
“別說五萬塊極品靈石了,就算是五十萬、五百萬極品靈石,我也不賣。”
甯越嗤之以鼻。
甯越皺着眉頭,沉思片刻後,決定將那個許朝宗抓回來審訊。
現在鎮魔司的副同指揮使王齊銘已經被他誅殺了,看看誰還敢阻攔他辦案?
甯越剛準備出門,卻聽到僕人彙報:
“大人,外面突然來了一個乞丐來敲門,說要大事稟告大人。”
“乞丐?快讓他進來。”
甯越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還是讓人進來看看。
進來的是一個滿身污垢的年輕人,頭髮和鬍鬚滿是污漬,身體骨瘦嶙峋,還散發出一股惡臭的氣息。
那個年輕人的身上沒有靈氣波動,但是甯越感覺的出來他是一個修士,不知什麼原因,修爲被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