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葉秋雨卻離開了。
只留下了一封書信,她在信中言道,她說自己不過是金丹境,配不上甯越,連成爲甯越的侍女都不夠資格。
所以,她決定加入一個宗門,潛心修行。
若是有緣,將來一定會再見的。
甯越的脣角微微上揚,浮現一抹苦笑。
此刻,天空上下起了雪,風雪漫天,覆蓋在院子內。
這時,披着狐裘的肖若冰走過來,白皙的臉頰凍得發紅,她拉着甯越的手,嘆道:
“那個傻丫頭走了?我可沒有趕走她的,是她自己要走的。”
肖若冰的聲音透着一些哀怨,她怕甯越誤會她。
“算了,這是她自己的決定,隨她吧。”
甯越的雙手環抱肖若冰,任由漫天的雪花飄落。
雖然修士對於四季變化沒什麼太大的感受,這點寒冷也影響不了甯越,不過修士畢竟是人,對心境還是有些影響的。
也免不得有些感傷。
希望以後還是能見到吧。
幾天後,便迎來了曹宇舉辦的宴會。
在鎮南城最大的酒樓聖逸樓舉辦,邀請了南域各大勢力的優秀弟子。
被他所邀請的人基本上能夠通過造化學府的選拔,這可以爲他拉攏很多人脈,成爲他的資本。
因爲將來這些人進去造化學府,這些人就會被曹宇所用,成爲自己的勢力。
所以,造化學府的很多高手願意提攜後輩,他們願意被選爲招生的代表。
曹宇便是其中之一,今天宴會的目的便是網絡這些人,將來爲自己所用。
宴會上有數百人,甯越之前在登仙大會上就見過其中的很多人。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甯越身上,對於甯越的到來很好奇。
以甯越的身份自然不是來參加造化學府的選拔的,當然甯越也可以申請前往造化學府進修。
他可能會直接進入造化學府的上靈院,無需經過選拔,想必造化學府也很樂意看見甯越來進修。
不過,他們看到了甯越身後的兩個青年也明白了。
甯越今天是過來舉薦人的。
不一會功夫,身穿白色蟒袍、英氣不凡的曹宇在幾人的拱衛下來到了現場。
曹宇第一眼便看見了甯越,他抿嘴輕笑,道:“寧大人,沒想到你也來參加我的宴會,還真是夠給我面子了。”
曹宇心中冷冷一笑。
他知道方浩已經來到鎮南城,並且成爲副同指揮使了。
他本想拿捏方浩的,不過忌憚甯越的實力。
今天似乎有個機會了。
到時候,讓方浩再次出醜。
“曹聖子,我是受祈仙子而來的,另外我也想向曹聖子保薦兩個人。”7K妏斆
甯越淡淡的道。
曹宇哈哈一笑,道:“寧大人的面子,我自然要給,不知道寧大人要推薦什麼人?”
甯越笑着介紹道:“兩名都是我的屬下,一個是徐北海,元嬰境初期,河東城城主之子。
另外一個是葉秋雲,金丹境初期,曾在斬魔軍任職。他們都是我的得力干將。”
像是徐北海早就有資格參加選拔了,畢竟他是河東城城主之子。
不過,經過甯越的保薦便不同了。
縱然參加選拔失敗,也能進入造化學府。
只是保薦也有一個問題,就是在造化學府內,地位低下,被人瞧不起,所以甯越決定給他們站臺。
其實,甯越也可以推薦更多的人,像是徐真、陸永安等人。
不過,他們不想去造化學府,再加上他們天賦也很有限。
“你是徐楚久之子吧。不錯,等下會有一些切磋,希望你參加,你可不能辜負寧大人爲你站臺。”
曹宇瞥了眼徐北海叮囑道。
“一定。”徐北海抱拳一禮。
隨後,曹宇便將目光轉移到了他處,與其他人交流。
曹宇此人能言善辯,爲人城府,修爲高深,頗有見解,和與會者交談,三言兩語便能點醒某些修行者心中的疑惑。
衆人對他很有好感,頻頻敬酒。
甯越和祈若雪交談,自從上次去了一趟神道門後,祈若雪便對甯越很信任。
兩人邊喝酒邊聊天,氣氛融洽。
“寧大人,將來我若是去了造化學府,你是否來京都來看我?”祈若雪半開玩笑的道。
甯越淡淡的道:“若是仙庭有任命,調動我去京都,我肯定會去京都看你的。不過只怕百年內恐怕我不會有任何升遷了。”
若是再次升遷,那便是南鎮或是北鎮同指揮使,他不可能一步登天成爲指揮使。
糾察司的指揮使一職由造化仙帝親自任命,地位如同異姓王,可與鎮南王平起平坐。
而且指揮使至少需要合體境的境界,甯越想進入合體境還很遙遠。
祈若雪在甯越的面前,顯得有些活潑,小臉紅撲撲的,掛着嬌羞的紅暈,眼神略顯迷離的望着甯越。
甯越跟祈若雪聊天時,甯越明顯感覺到曹宇一直在暗中盯着自己,似乎有所圖謀。
不久後,宴會上舉行切磋。
一衆青年才俊踊躍參與,大家都想一顯身手,提高知名度。
切磋又不是決鬥,點到爲止,而且衆人也會刻意的壓制靈氣的爆發,所以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經過幾輪的切磋,酒宴的氣氛也漸漸高漲,連徐北海也上場了。
徐北海也突破元嬰,成爲元嬰初期的修士,加上甯越的調教,他的實力很超羣,在一衆高手之上。
他連勝了好兩場後,曹宇給徐北海安排了一個元嬰後期的修士。
很快,徐北海便不敵那名修士,被打斷了雙腿,鮮血直流。
曹宇眯了眯眼,冷笑道:“寧大人,徐北海實力還可以,可是在造化學府裏還是不夠看的。我可不會因私廢公的,予以厚待的。”
甯越面色一沉。
剛開始,他還以爲曹宇不會因爲方浩而針對他以及他的手下。
沒想到,曹宇這陰險小人,最後還是露出了陰冷的獠牙。
“就算他們不通過選拔也無所謂,他們是我保薦的,還是能夠進入造化學府的。”
甯越神情冷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