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其他位面,就說我們景州位面,四大頂級學府、古老的家族以及造化仙庭之中又有多少天才?
更別說那些隱世的家族和海外的勢力,也有很多靈脩天才,多如過江之鯽。
若是甯越出現在靈氣潮汐退去時代,他定然是當之無愧的最驚才豔豔的天才,可是他生錯了時代。”
有人爲甯越感覺惋惜。
“不過,這一任造化仙帝的實力太過強勁了,他遲早會離開的,現在已經開始進入羣雄崛起的時候了。”
有人道。
每一個時代都會出現最強的修士,他奪取位面的本源力量,凝練仙輪,踏入仙道,成爲唯一的仙帝。
往往這個時代持續幾萬年,或是十幾萬年。
如今這位造化仙帝已經鎮壓景州位面九萬年,是這個時代最強的修士。
只要他在,便可鎮壓一切。
想凝練仙輪,只能搶奪其他異位面的本源力量。
景州位面在諸天萬界之中,只能算是一箇中等位面,可是造化仙帝以一人之力托起整個位面,使得很多高階位面都不敢輕視景州位面,更是不敢招惹。
想從他那裏奪得本源力量,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造化仙帝鎮壓太久了,位面也無法承載他的力量,他會離開的。
他們並不知道的是甯越擁有真水仙符。
那是宇宙的本源力量之一,如果他凝練仙輪,必定是震古爍今都最強仙輪。
只是甯越還沒有達到那個境界,沒辦法激活真水仙符。
不過,真水仙符的意識也在隱隱的庇護他。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這夔牛之血珍貴無比,是天材地寶,我等還不快去爭奪?”
突然,有修士大叫道。
其他修士紛紛反應過來了。
這可是真正的上古異獸夔牛。
每一滴血液都蘊含了磅礴的氣血和生命力,珍貴無比。
這夔牛平時躲在莽血山嶺那種禁地的深處,縱然是渡劫和大乘修士輕易冒險進去。
因爲那裏的時空扭曲,還有很多上古的古老禁制遺留,極爲危險。
現在這頭夔牛居然跑出來了!
於是,鎮南城的修士紛紛出動了。
這時,造化子母鏡的子鏡已經覆蓋了整個南域,正在蔓延整個景州。
知道這個消息的修士都驚動了,紛紛趕往鎮南城。
此刻,甯越被激發了兇性。
他再次一躍而出,一手揮動混元震天戟,一手拿捏無量鎮海碑,朝着夔牛攻過去。
在狂風驟雨般的攻勢下,夔牛像是一座巨山般屹立不倒。
它雖然渾身佈滿了傷口,奈何它的氣血太磅礴了,根本打不死。
若是這樣打下去,遲早甯越會力竭而死。
甯越也只是儘量拖住夔牛,爲其他修士轉移爭取一些時間。
可附近有些修士根本不怕死。
他們看見夔牛之血灑在大地上,竟然不顧生死爭奪這些鮮血,修士之間甚至發生殘殺。
同時,鎮南城的修士也傾巢而動,紛紛趕往現場,他們也是爲了爭奪這些鮮血而來。
這些鮮血並不是夔牛的精血,但是亦極其貴重,可以祭煉肉身、煉製丹藥或是某些神通。
每一滴精血蘊含的能量比鮮血更爲精純,不過這需要殺死夔牛才能獲得精血。
不久後,現場便來了數千名修士。
有些修士還是從鎮南城匆匆趕來的,甚至不惜消耗精血,使用某種遁術而來。
現場的人太多了,畢竟夔牛的鮮血已經讓這些人陷入了瘋狂。
甯越朝着他們大喝:“你們難道想找死嗎?不知道此等妖獸的恐怖?”
“寧大人,我們還要多謝你呢,要不是你,我們還獲得不了這麼多夔牛的鮮血。”
一名尖嘴猴腮的修士咧嘴笑道。
其他修士也根本不聽他的勸告,瘋狂地爭奪這些鮮血。
每一滴鮮血都異常沉重,有百萬斤之重,他們用某種特製的玉露瓶收集。
那也是一種小儲物空間,能夠儲存鮮血或是某些神水,放在瓶子裏,是避免被其他東西污染了鮮血。
就在甯越分神之時,突然夔牛的口中釋放出日月般的光芒,像是匹練般掠過虛空,如長虹貫日一樣射在了甯越的胸膛。
那道光芒蘊含了極爲恐怖的能量和無與倫比的力量,猛地爆發開來,一下子竟然將甯越彈開了百里之外。
甯越的身體撞擊在一座大山上,直接將那座大山撞塌陷了,山石如雪崩砸下來將他埋葬。
甯越睜開眼,發現自己的胸膛被熾熱的能量灼燒,一片焦黑。
他擁有太乙星辰體,更有逆天的醫術,所以這傷勢對他影響不大。
甯越心中暗道:這個夔牛的神通還是很可怕的,若是一般修士恐怕直接飛灰湮滅了。
兩名客卿、安勝男、許崇山他們過來尋找甯越。
他們剛剛疏散完周邊的人羣,卻發現甯越被夔牛口含的神光打飛了。
“寧大人,你還好嗎?”許崇山朝着廢墟大聲呼喊。
砰!
甯越從亂石之中一躍而起,渾厚的氣浪將周圍的亂石都震碎了。
一名客卿道:“大人,現在此事已經在景州引起了巨大轟動,就連我們宗聖子也打算來這裏獵殺妖獸了。”
這位客卿是光華宗的老祖,名叫陳莊,光華宗在京都附近,算是比較大的宗門,實力還是比較強勁。7K妏斆
“是啊,我們宗的也要派人過來,他們跟老夫已經聯繫上了,半個月內就會來到這裏。
到時候,老夫可能要出手幫助他們,這去往東海的事情,可能要延遲一些時日。”
說話的這名客卿是煉鼎派的老祖,名叫方景生。
煉鼎派是一個煉器宗門,對這種妖獸極度需求,這夔牛皮、骨、血都是珍貴的煉器材料。
這夔牛鼓便是鼎鼎有名的神器。
“此事,我能理解,到時候,你們去幫他們便是。東海之行倒也不急於一時.
不過,這頭夔牛實力太過強勁,就算是渡劫教祖也不一定能夠拿捏。
它又是因爲什麼原因從莽血山嶺逃出來的?”
甯越皺着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衆人都沉默不語,他們暫時也想不明白。
突然,一個白色的倩影從天而降,出現在甯越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