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越的眸光漸冷,清澈的眼眸裏迸發出一股強大無比的殺意。
“寧大人,切莫動手,此人是晉東侯之子,晉東侯實力高強,掌握一支百萬人的鎮海軍,在東域極有威望,無人敢招惹。
而且此人曾在東海斬殺過無數賊寇,被朝廷冊封爲靈山真君的封號,這是極爲少見的殊榮。”
看見甯越已經動了殺意,遠處的蕭荊南急忙傳音過來。
他擔心甯越得罪了晉東侯,那等人物是造化仙帝的寵臣,就算是鎮南王也不敢輕易招惹。
更別說甯越了。
“蕭大人,我自有分寸。”
甯越用傳音回了句。
呵呵,就算天王老子,那又如何?
“甯越,給你面子,才叫你一聲寧大人。本真君可以不給你臉,也可以給你臉,你可不要得寸進尺,不知好歹。
別以爲自己是什麼三品官員,就把自己當做一回事了。”
靈山真君冷笑道。
“是嗎?那倒讓我來看看你這東域英才榜第一是不是浪得虛名?”
甯越揮動一隻手掌,在空中凝練大手印朝着靈山真君抓過去。
嘩啦一聲巨響,半邊天空都被恐怖的氣勁震盪了。
“你也配朝我動手,看來我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只是瞬間功夫,從靈山真君的體內迸發出巨濤般的靈氣。
同樣,他用靈氣化作一隻大手印朝着甯越手印拍過去。
兩隻大手印在空中一拍,發生了震天動地的大爆炸。
傾瀉出來的能量朝着四面八方轟出,如摧枯拉朽一般,地面上的山川河流盡被崩碎。
一個山頭硬生生的被抹去了百丈高。
很多修士被氣浪所波及,被卷飛了。
看到這一幕,蕭荊南氣得哇哇大叫。
這化神修士的交手破壞力實在太驚人了。
更何況是這種頂級的天才之間的較量,隨手爆發出來的能量都很恐怖,稍微傾瀉出來的能量都會碾碎山川河流。
這地形地貌的改變對修士來說,並沒有什麼,大不了飛過去。
可是,對於這些如螻蟻般存在的凡人來說,影響簡直太大了。
所以,造化仙庭便強力鎮壓高階修士之間的決鬥,也是因爲這個原因。
凡人雖然渺小,可是大部分修士開始都是凡人。
凡人的基數很大,所以有可能出現那種根骨絕佳,命格或是體質極爲特殊的天才。
這也是造化仙庭保護凡人的原因。
兩人稍一接觸,便感覺到了對方的底蘊。
靈山真君的眼窩裏浮現了深深的震驚,此人的靈氣、神力、元神之強,簡直可怕。
他還只是一個化神初期而已,若是進入化神大圓滿境,這還了得?
自己現在便是化神後期大圓滿境,只差一步便能突破合體境了。
其實,他早就可以突破合體境了。
不過,過早的突破合體境對他也並沒有什麼好處。
底蘊越是強大,將來的修行之路便更加通暢。
急於突破,可能會造成根基不穩或是將來破境,缺乏衝勁。
低階或是中階修士可能感覺不是很明顯,高階修士的感覺就很深刻了。
在場的修士也有從西域、北域或是京都趕過來的天才。
他們或是家族之中的少主。
或是宗門裏的道子、聖子,聖女或是佛子。
或是某個王侯或是王爺。
他們都對兩人的實力感覺震驚。
更讓他們震驚是甯越,以化神境初期修爲與靈山真君對抗絲毫不落下風。
靈山真君凝重的臉色忽然浮現一縷笑容,道:
“寧大人,我看我們也是不打不相識。不過我們若是真的打起來,恐怕會觸及造化仙庭的律法。
眼下還是先鎮壓這頭夔牛爲好,不讓這頭夔牛傷及無辜,不然這頭夔牛衝入鎮南城或是其他城池,恐怕那是一場災難。”
衆人一聽這話,都有些傻眼了。
靈山真君爲人狂妄,脾氣火爆,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大家好像等着看好戲。
你怎麼就打起了退堂鼓?
這不是敗興嗎?
還沒等甯越開口說話,蕭荊南連忙道:
“兩位,你們切磋找個時間便是了,何必急於一時?你們還是趕快將夔牛鎮壓吧。
鎮南王府可是下了懸賞,如果誰能夠誅殺夔牛,便賞賜極品靈石一百萬,斬仙刀一把,上品化神法寶一個。”
衆人一聽這話,眼中浮現了興奮的表情。
斬仙刀可是一件靈寶,威力很強。
鎮南王府將這個斬仙刀拿出來,已經讓很多人心動了。
甯越只是想給靈山真君一點顏色看看,他還沒有那麼狂妄,要將靈山真君殺死。
他並沒有再繼續動手了。
王珂冷冷地瞥了眼,浮現出畏懼的表情。
甯越要比之前更爲強大了,之前她還跟甯越爭鬥,可是現在他們之間的差距更大。
“實力居然進步的這麼快?”
王珂暗暗咬牙,越想越感覺驚恐。
甯越便不再理會王珂和靈山真君進入了橫水山脈之中。
看見甯越走了,靈山真君的眼中明顯流露出一些忌憚的神色。
他撇過臉,凝重的眸光落在王珂的身上,道:“這個甯越竟然如此強大?”
“他的修爲進步神速,越來越強了。他跟我們萬象宗已經結仇,我們萬象宗礙於他造化仙庭的身份沒辦法對他進行打壓。”
王珂幽幽一嘆。
“若是我前往東海,我倒是可以用點方法將這個人除掉。”
靈山真君咧嘴冷笑。
甯越進入橫水山脈後,便釋放靈氣,以靈氣盾繚繞周身。
這些迷霧蘊含劇毒,竟然腐蝕靈氣盾。
若是肉身接觸,恐怕被迷霧侵蝕,瞬間化爲白骨。
也不知道這些霧氣是什麼東西。
不過,甯越感覺這霧氣似乎傷害不了自己身體。
於是,他慢慢的放開了靈氣盾,讓肉身與霧氣接觸。
這些霧氣繚繞他的身體,卻無法侵入他的身體。
“這應該是太乙星辰體的效果吧。”
甯越微微抿嘴,勾起了一抹笑容。
突然,在甯越的背後浮現了一道寒芒,冷冽的寒光如波光泛起,朝着甯越刺過來。